晉文甄一想到那個女人,就覺得惡心想吐。「有什麼苦衷?不過是披著純情面具的無恥女人罷了。」
「哎,其實我也是听到杜星星的遭遇才決定退出的。」她嘆了一口氣,真的不想看到無辜的杜星星繼續被他們再誤會下去了。「當時杜星星並不像離開你哥,是因為她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什麼苦衷,什麼苦衷讓她一句交代都沒有?」晉文甄對杜星星已經到了偏激的地步了。
範茵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有帶她去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兒,才能消除她對杜星星的偏見。
她一把抓起了晉文甄的手腕,一句話也沒說就拉著她往外面走。
辦公室外的公司職員看到這一幕,都嚇了一跳,從來沒有看到過範小姐這麼凶悍的拉著晉小姐往外沖,她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晉文甄根本沒搞清楚為什麼會被她這麼扯著往外面跑,「嫂子,你干什麼?」
「現在不要問我這麼多了,先跟我走吧。等到了那個地方,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沒到半個小時,範茵帶著晉文甄來到了杜星星住得哪一家醫院。
她們兩個站在杜星星病房外,晉文甄一看到杜星星心里的熊熊烈火就好像要噴出來一樣。
範茵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立刻拉住了她。雖然範茵什麼都沒說,但是此刻搖頭的樣子以及現在的眼神,已經是在告訴晉文甄不要這麼魯莽沖進去了。
晉文甄這才轉過頭去,看著病房內發生的事情。
她看到護士小姐在給杜星星換藥,還看到護士小姐在給杜星星捏腿。
杜星星好像是任人擺布的木偶,好像什麼權利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猛然回過頭,卻發現範茵正在向自己使眼色,還拉著自己的手腕,好像是要離開一樣。
之後,範茵把她帶到了醫院草坪的長椅上,兩個人坐著。範茵很清楚現在在晉文甄的心里有很多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都跟杜星星有關。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剛才看到杜星星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杜星星很可憐?」範茵看著晉文甄,她相信晉文甄是個善良的女孩,所以她也會有和自己相同的感受。「其實我第一眼見到杜星星的時候也覺得她很可憐。」
「嫂子,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這個,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是一場意外,一場她根本不應該被牽涉在其中的意外讓她變成了殘廢。」
「殘廢?」晉文甄大吃一驚,「你說殘廢是什麼意思?剛才她明明」
「你想說她明明好好,是不是?」範茵截下了她的話,「如果她真的好好的,為什麼會這幾年都住在醫院?」
幾年都住在醫院,天!
晉文甄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真的是殘廢了嗎?可是為什麼會殘廢?什麼意外?
「嫂子,你一定知道她為什麼會弄成現在的樣子,你告訴我!」她一把抓住了晉文甄的雙手,而且抓得很緊。「我哥是不是也知道原因?」
範茵看了她一眼,才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是,你哥知道杜星星是在一長黑道尋仇的時候被砍傷了雙腿所以殘廢了。」
听到這個震撼的消息,晉文甄的雙手慢慢的松開,神色也變得非常的奇怪。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決定放開我哥的嗎?」。
「杜星星很可憐!」範茵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晉文甄現在也覺得杜星星可憐,但是如果換成是自己,絕對不會因為同情誰,而把最愛的人拱手相讓的。
「嫂子,你決定離開哥是不是因為看到杜星星出現,你想成全我哥和杜星星?」
「不,不是成全。」範茵笑得很苦。「杜星星一直都在你哥的心里,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該退出啊!」晉文甄激動的說著。「你又不是我哥,你怎麼知道誰在我哥的心目中比較重要?畢竟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哥對她的感情還剩下多少,我們誰也不知道。」
「不管怎麼都好,我已經跟他說過了。」範茵站了起來。
晉文甄一看她要走,卻一把拉住了她。「嫂子,你真的不能就這麼放棄,你知不知道我哥打算做什麼?他竟然打算把杜星星弄回家去。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什麼?」
她們都把視線投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竟然是南宮浦。他怎麼會在醫院?剛才的話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南宮…….」
範茵連他的名字都還沒叫完,南宮浦就搶了她的話,「我問你,剛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打算放棄文呈了嗎?」。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听到了?」範茵看著他。
果然是這樣,自己沒听錯!
南宮浦三兩步的上來,膝蓋隱隱作痛。「如果不是我受傷了來醫院,我看你們還打算這件事情瞞著我,是不是?」
「南宮大哥,你受傷了嗎?」。晉文甄一听到南宮浦一說受傷,就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切的問道。「哪里受傷了?」
南宮浦卻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晉文甄的問題,現在該關心的人應該是範茵和晉文呈。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跟文呈就這麼分開了?」
「是,我早就已經告訴你過你了。」範茵深吸了一口氣,他早就應該知道自己堅持的事情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
南宮浦的臉色卻變得非常的難看,他來回在她們面前走來走去,好想要有什麼話卡在喉嚨口怎麼都說不出來。
現在的他真的很想把這個愚蠢的女人給罵醒,她現在的想法完全是在摧毀她的愛情,也在摧毀一個男人。
自己太了解文呈了,文呈如果真的心里還有杜星星的話,怎麼會跟她結婚?
「文甄,我有一些話想跟南宮浦單獨談一談,你能先離開嗎?」。
晉文甄听到了範茵的話,遲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才決定離開。
範茵看到晉文甄離開之後,才拉著南宮浦做到了長椅上。過了好久,她才嘆了一口氣的說道,「南宮浦,你知道嗎?當我用電子郵件的方式告訴杜星星為什麼會弄成那樣之後,晉文呈做了什麼?」
「什麼?」文呈能做什麼?
範茵嘴角微微的勾起,想起那天他被那幾個人暴打的情景,直覺得過去就好像夢一樣,似乎根本沒有發生一樣。「我發了電子郵件就趕到了醫院,我想看看文呈是不是會來醫院,但是當我到醫院的時候,卻看到文呈被兩個男人抓了出來,在醫院外面的公園被狠狠的揍了一頓。當時我就完全死心了,我知道杜星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沒有人能辦到的。」
「什麼?」
南宮浦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怒火就這麼燒到了胸口。
文呈這是在干什麼?
竟然跑去醫院鬧事兒?
不行,自己必須罵醒他,只有罵醒他,他才知道什麼是他最應該珍惜的,什麼是他不應該去挽留的。
「你要去哪里?」範茵看到他要走,立刻拉住了她他的手臂。
南宮浦卻什麼都沒說,撥開了她的手臂,就離開了醫院。
南宮浦努力沖沖的沖到了晉文呈的家里,「晉文呈呢?人在哪里?我要見他。」
肖菊林一直不喜歡南宮浦,現在看到南宮浦這種態度,簡直到了厭惡的地步。
她霍地從客廳的沙發上站了起來,「南宮浦,你怎麼搞的?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這是晉家,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
「伯母,我不是來撒野的,我找晉文呈,您最好把晉文呈給叫出來,否則」他怒氣未消,根本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否則怎麼樣?否則還要在我家撒野是不是?」
「伯母,我不想跟你吵架,現在我有事情找晉文呈談?」南宮浦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一點,「晉文呈,你給我出來,听到沒有。」
「人呢?把這個沒教養的家伙把我扔出去,我們晉家不歡迎這種人。」
肖菊林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再在打掃房子的兩個佣人沖了進來,「南宮先生,您還是先回去吧!」
「伯母,我要見晉文呈,不見到晉文呈,我是不會回去的。」南宮浦根本不管佣人說什麼,直接就沖到了肖菊林的面前。「伯母,我不是來撒野的,我已經說過了。」
「你不是來撒野的是來做什麼的?南宮浦,你別忘記了你是靠誰才有今天的,今天竟然還有臉跑到我家來撒野?」
肖菊林的話是在提醒他,他的一切都是晉文呈給予的,如果沒有晉文呈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伯母,我」
「媽,不要再說那種話,阿浦能有今天絕對不是靠的任何人.」忽然,晉文呈的聲音傳入了他們耳中。
客廳里的人紛紛把目光視線投向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晉文呈,他臉上的淤青已經變了顏色,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
「阿浦,有什麼話到我方面再談。」說完,晉文呈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南宮浦一看到晉文呈臉上那些變了顏色的傷,那股子怒氣又涌到了心口,也顧不得站在客廳的肖菊林,就沖上了二樓,他倒是要問清楚,晉文呈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
一進入房間,南宮浦連門都沒有關,就一拳狠狠的揍向了晉文呈的左臉,「你瘋了是不是?為什麼要跟範茵分手?你們現在不是在玩游戲,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