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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戰齊在出租車里一直探頭焦急地看著前方,不停地催著司機快點再快點。
司機第一次接這樣的客人,神經被盧戰齊搞得緊張兮兮的,一路不斷地超車,還冒險地闖了幾個紅燈。
進入小區大門,司機問盧戰齊怎麼走,盧戰齊卻是回答不上來,干脆就讓他停下車,自己去找,他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小兄弟,車費沒付!」司機見盧戰齊沒有給錢的意思,趕緊提醒道。
「對不起!」盧戰齊歉意道,從衣服里面的口袋掏出一把錢,直接拉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塞給司機,然後下車就朝目的地跑去。
「嗨,沒找你錢 !」司機又喊,可是盧戰齊已經跑遠了。
司機無奈地搖搖頭,回想起剛才,只覺得自己也跟著客人一樣瘋了,這下可好,闖紅燈一定被電子警察記錄了,要是嚴重到把駕照都給吊銷了,又該被老婆上政治課了,自己真是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真是對不起在家待產的妻子。
盧戰齊一路狂奔,一幢一幢的看門牌,可是這里的別墅根本就不是按一般規則來的,所以找起來有些費勁。
盧戰齊滿頭是汗,可是他根本顧不得,抬手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水,繼續找下去。
別墅沒剩下幾幢了,快要見到秋繽落了,盧戰齊激動的心都要跳了出來。
拐彎找下一幢別墅門牌時,一輛車子剛好掉頭開過來,盧戰齊一閃身,從側面跑過去了,可是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副駕上的身影讓他瞬間石化。
車子就那麼繼續向前開,盧戰齊傻傻盯著那車子反應不過來。
在那車子從很近的一個側門開出去,就要消失在盧戰齊的視野里時,他忽然發狂的追過去。
「落落!」盧戰齊大喊。
車子里的人都跟著一震,從觀後鏡里,看見遠遠的一個人正在追趕自己的車。
反應過來的施萬鑫,迅速將車門鎖上。
秋繽落瞪大眼楮,不敢置信那是盧戰齊,可是她心里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她︰他找到我了,太好了,他終于來救我了!
抬手就要打開車門,盡管車子還在快速的行駛著,然而,已經遲了,車門被鎖上了,任她怎麼使力推拉,車門都紋絲不動。
「停車!快停車!是阿齊!是阿齊啊!」秋繽落沒有理智的一邊晃蕩車門,一邊沖施萬鑫大吼,眼楮里滿是盧戰齊那揮舞的雙手,和不知疲倦奔跑的身影,她的心好疼。
施萬鑫抿緊嘴唇,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激動的秋繽落,似乎除了盧戰齊,她對什麼都不曾上心過,這讓施萬鑫心里升起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以及對秋繽落的憤怒。
「落落,停車!」盧戰齊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可是自己到底是凡夫俗子,怎奈,腳下已經慢下來,任他怎麼努力的奔跑,車子還是越來越遠。
「我讓你停車啊!快放我出去!」秋繽落發瘋一樣的拍車門。
「你忘了,你是怎麼毀了你自己,又是怎麼毀了他的!」施萬鑫狠狠的提醒道。
這話無疑是秋繽落的軟肋,她身子僵硬的動彈不得,心被扎的瞬間血淋淋的,讓她痛苦的發不出聲音。
只是心還在做吶喊︰阿齊,阿齊……
秋繽落趴在窗玻璃上,從觀後鏡里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影,眼淚不受控制的傾灑,車子一個轉彎,盧戰齊便消失在視野里,秋繽落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死亡。
施萬鑫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的一無是處,他厭惡透了秋繽落那只對盧戰齊一個人才會有的痴情痛苦的眼眸。
「是不是那小子活得太自在了!」施萬鑫陰狠道。
「我不許你傷害他!」秋繽落聞言,急忙抓住施萬鑫的衣服。
「那你就乖乖安靜下來!以後不許見他!」
「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就和你同歸于盡!」秋繽落說著,眼角的余光瞄見前方,忽然冷笑起來,然後開始搶方向盤。
事出突然,施萬鑫一時也慌了神,盡管他努力想要將方向盤再打正,怎奈車速太快,車子就如秋繽落所願,撞到橋的護欄上,然後再無法控制地掉下河。
車子很快沉到水底,水迅速的漫進來,施萬鑫被安全氣囊護住了,可是秋繽落撞到前面的防風玻璃,頭在流血,人也已經昏了過去。
「小落!」施萬鑫試著叫了一聲秋繽落,手下已經慌張到顫抖的為秋繽落解安全帶。
眼看水就要到兩人的胸脯,施萬鑫爬到秋繽落那邊,一手抱住她,一手模出救生錘,使勁全力將擋風玻璃砸碎,然後水就充滿整個車廂。施萬鑫屏住呼吸,將秋繽落使勁地向外拖,幸而自己學過潛水,不然今天就一起葬身這水里了。
施萬鑫拖著秋繽落,加之自己身體有些胖,感覺很吃力,可是他一心想著救秋繽落,就不顧一切的朝上游。
好在岸上已經圍了很多人,見施萬鑫拖著秋繽落從水里露出頭,會游泳的紛紛下水朝他們游過去,伸出援助之手,此時警察也已到場,救生員就趕緊扔下救生圈,然後下水救人。
盧戰齊一心想著追秋繽落,卻是沒有心思顧及這個事故現場,他急促地催著出租車,因為他看不見了那輛豪華耀眼的黑車。也許是上天故意作弄,讓他們一個橋上,一個橋下,再度相隔。
醫院。
秋繽落被送進了急救病房。
施萬鑫在門口焦急地徘徊,他此刻滿腦子都是秋繽落,衣服還在滴水,他感覺不到寒冷,衣服被車玻璃刮破的地方,有鮮血還在不停地滲出來,可是他根本無暇顧及。
恐懼,是的,恐懼浸透了他的每一根神經,就像二十年前,那個雨夜,他失去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一樣。
施萬鑫一直等到天黑,手術室的門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老天一定是在懲罰他,讓他的孩子都還沒出生,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但凡自己愛的女人,都背叛自己。他痛苦地想著,拳頭狠狠砸在牆上。抬起疲倦的眼眸看手術室外那盞刺眼的紅燈,一瞬間,他老了許多。
「小落,只要你活過來,我就放你走!」施萬鑫幽幽地說。
盧戰齊沒有找到秋繽落,只好回到秋繽落住的別墅小區守著。天色暗下來,冷風四面八方的襲來,盧戰齊固執地等在今天秋繽落經過的路口。
晚間,保安例巡,看到了盧戰齊,見他穿著寒酸,便問了幾句,確定他不是這里居住的之後,便很不客氣的將他轟了出去。
盧戰齊沒辦法,只好等在側門入口的馬路對面,一刻不停歇的盯著。
可是他先前已經疲倦不堪,加之上午追車時,衣服都被汗濕了,此刻浸在冷風里,盧戰齊只覺得全身發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三個小時又過去了,他終于抵抗不住現實的摧殘,昏了過去。
深夜。
手術室的門終于開啟,施萬鑫趕緊迎過去。
「她怎麼樣?」施萬鑫緊張地問。
「命保住了,只是她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醫生滿臉的疲倦,礙于施萬鑫是這家醫院的主人,卻還是好態度地解釋。
「辛苦你了!」施萬鑫拍拍醫生的肩膀。
「施先生客氣!」
很快,秋繽落就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施萬鑫只是看著她被推向豪華病房,卻並沒有跟過去的意思,可他眼中的不舍還是無法掩飾的顯露出來。
一樓普通病房,盧戰齊被一個出租車司機送到這里,安置好他,就離開了。同病房的人見他身邊也沒個人,就好心的幫忙照看著。
翌日。
施萬鑫正在辦公室看文件,手機忽然響起,看是醫院打來的,他的神經一下子繃勁,難道小落出什麼嗎?
「小落出什麼事了嗎?」。施萬鑫接通電話就急切地問。
「這個,目前來看,她,失憶了,您能來一趟嗎?」。
「什麼?失憶?!」施萬鑫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忽然閃過驚喜,等緩過神來,才明白,這意味著秋繽落忘了過去,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將她留下來,然後輸入新的信息。
「是的,她現在情緒不是很好,希望施先生您能來一趟。」
「好,好!我馬上就來!」施萬鑫激動不已,心里默道︰一定是老天看見自己的誠心了!
掛上電話,走到門口,腳下不停,告訴秘書會議取消,不等秘書答話,他人已經消失在電梯里了。
醫院。
施萬鑫急沖沖地推門進來,但見兩個護士細心地哄著秋繽落輸液。
只是秋繽落很害怕的樣子,死死抱住自己,縮成一團,不願意讓人靠近。
「你們都先出去!」施萬鑫道。
「好的!您有吩咐隨時叫我們。」一個護士禮貌客氣道,幾乎這個醫院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間是施萬鑫的專有病房。
等護士都出去關上門,施萬鑫試著叫了一聲︰「小落?」
秋繽落眼神怯怯地看向他,疑惑地問道︰「你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