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章生與死的選擇！無敵的傳奇
兩天過去，顏冰卿和武煙羅兩人也越發地著急起來。
可兩人手中根本沒有能治療重傷的物品。就算林亦東也只有幾瓶精力藥劑能起到緩解傷勢的作用，可慧通留下的那一擊內息的威力太過霸道，那精力藥劑也就僅止于拖延了一些時間而已。
武煙羅忍不住在房間中走動起來，顏冰卿卻只是呆呆地看著林亦東。
顏冰卿想起和林亦東相處的時刻，曾經這個羞澀的大男孩已經變成了足以支撐起整個聯邦的英雄，但就是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男孩，卻突然陷入了瀕死的危機中。
如果，一切都還是當初那樣該多好。
沒有什麼異獸，也沒有什麼聯邦主席，就她和他兩人待在偏僻卻寧靜的西貴區，那該多好。
她不要他成為什麼聯邦的英雄，她也無所謂他能否讓自己實力大漲，更無所謂救誰的性命。
他能救了她，還能救了武煙羅，甚至救了全藍星的人類，可現在卻沒人能救回他自己！這是何等的悲哀！
想到此處，顏冰卿突然腦中閃過一抹靈光，可一下卻想不起到底是什麼。
救人？阿東曾經提過，他救過必死的自己，然後，他還救回了差不多等于廢人的武煙羅。
救命？魔門中有不少法門。其中最多的就是以一人的生命力去填補另一人的生命力，不過現在這情形，就是顏冰卿願意，可也沒辦法把自己的生命力給林亦東。
除非
顏冰卿眼中閃過驚喜之色︰阿東不是說過，她修煉的那門功法，擁有那詭異的特性，當初她和阿東的第一次，她的生命力和內息就曾經全部被阿東吸收了過去。後來，是阿東使用了一顆救命聖藥的生死丹，再想辦法又將內息送回了她的體內，她才能活到了今天。
現在的情形，如果再發生一次當初的情形，林亦東就能吸收一個人全部的生命力和內息，這外來的生命力和內息應該能對他有用吧？
但是，修煉過那門功法的人，除了她自己，還有就是楊璐，以及面前的武煙羅！
難道，為了阿東，她就要讓她們倆去送命？
顏冰卿痛苦地思索起來，但雙眼見到林亦東那越發蒼白的臉龐時，終于做出了決定。
輕咳一聲，引來了武煙羅的注意。顏冰卿顫抖著雙唇開口道︰「煙姐，我有個辦法。」
武煙羅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顏冰卿的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肩頭︰「什麼辦法？快說。」
顏冰卿眼中閃過掙扎的神情，但還是開了口，低聲道︰「我和楊璐，還有煙姐你，修煉的都是當初阿東使用一種特殊法門制造出來的內息。一直以來，阿東並沒有向楊璐和煙姐你提及過這種內息的全部作用。」
武煙羅的面色沉了下來︰「這內息有什麼問題？」
「由阿東種下這種內息之後，這種內息和阿東本身的內息是同出一源的。」顏冰卿咬牙說到，「一旦擁有這種內息的女人和阿東發生關系，那她體內的所有生命力和內息都會傳輸回阿東的體內。」
武煙羅面色大變︰「補天閣的邪修法門？」
顏冰卿搖搖頭︰「我不知道。」
但武煙羅旋即回過神來，看著顏冰卿問道︰「可是，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冰卿，你別告訴我，阿東和你沒上過床！」
顏冰卿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我走火入魔，是阿東救了我，結果我勾引了他。」
武煙羅驟然瞪大了眼，哪怕她現在的心情極差，可听見顏冰卿說的這情形卻也忍不住有種難以置信中，帶有些許好笑的感覺。
開什麼玩笑？讓這個冰美人去玩反推倒男人的戲碼？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顏冰卿被武煙羅那灼灼的眼神看得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似乎想躲開那閃亮中帶中好笑的視線。
武煙羅卻等不及了，徑直開口催促道︰「哎，繼續說啊！後面怎麼回事？」
顏冰卿感覺臉上滾燙︰「後來，阿東就和我那個了嘛」
武煙羅一拍額頭︰「誰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和阿東搞完事之後呢？」
顏冰卿大窘，被武煙羅那赤-果-果地用詞弄得羞澀不已︰「後來。我差點就死了，是阿東拿了生死丹救了我的命，然後再把內息反輸回了我體內，所以我現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生死丹？」武煙羅皺眉。
顏冰卿低嘆一聲︰「就是煙姐你當初吃過的那顆綠色丹藥，不過那已經是最後一顆了，阿東自己都沒有了。」
武煙羅才浮現出的一點希望立刻破滅了，同時心中懊惱︰如果當時林亦東沒有救自己，那現在他就能用那生死丹保住性命了，生死丹的神奇力量她可是親身感受過的，絕對能讓只有一口氣的人都活過來。
她當初被雙頭蜥蜴給打得渾身筋脈盡斷，內腑皆出現破損的情形都被生死丹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林亦東現在的傷勢還真不算什麼。
但這一點希望帶來的卻是更大的失望，甚至讓武煙羅為剛才心中隱約泛起的不愉都感到了羞愧。
她在乍听見顏冰卿說林亦東在她身上種下的內息，居然是類似補天閣那種采陰補陽的邪修功法，直覺地想到林亦東是否當初就是打著她那身修為的主意。
但听見顏冰卿的話，武煙羅突然明白過來︰林亦東當初完全沒必要花費一顆能夠救命的至寶生死丹在她身上。
況且，如果林亦東有這個心，那他早就可以下手了。
武煙羅很清楚，她是不會抗拒林亦東的親近的。
而林亦東卻一直沒有做出那事，顯然也是有這個原因在內。
難怪，以她的魅力，林亦東卻始終謹守著底限，哪怕不久前兩人曾經親近過，最後林亦東卻還是推開了她。
一切的一切，現在想來，武煙羅才恍然。
武煙羅腦中一片混亂。
生或死？這是個問題。
現在林亦東已經沒有生死丹，自然不會有誰來救武煙羅，這就意味著林亦東和武煙羅之間注定要有一個人死。
救林亦東，武煙羅死！
不救，林亦東必死！
腦中似乎有一架天平，在瘋狂地左右擺動。
救？還是不救？
武煙羅的視線忍不住落到了林亦東身上。
熟悉的臉龐如今蒼白若死。遭到重創的左半身讓她的心為之痛楚，一股無法形容的滋味從心底涌出。
「冰卿，你出去吧！」一段近乎死寂的沉默後，武煙羅略顯沙啞的嗓音響起。
顏冰卿猛地抬起頭，嘴動了幾下，才用一種極其細小的聲音道︰「煙姐，你」
「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他給的，今天就還給他吧！」武煙羅的聲音飄忽地如同高空中的雲朵。
「煙姐」顏冰卿雙眼紅了起來，晶瑩的淚光再次奪眶而出，「煙姐謝謝你！」她很想說不要，可她做不到。
林亦東與武煙羅之間，她終于還是選擇了前者！
其實，顏冰卿更希望那個注定要失去生命的人是自己，她是絕不會猶豫的，她只要林亦東活著。
可現在能救林亦東的人，是武煙羅！
她根本無權要求武煙羅舍棄性命去救林亦東，哪怕她知道武煙羅對林亦東也有很深的感情，但這感情能夠讓武煙羅放棄生命來救回林亦東麼？
不過，武煙羅終于做出了決定。
顏冰卿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該悲傷，畢竟她和武煙羅相處的時間也不斷了，這個外人眼中恐怖的女閻羅無論是對林亦東，還是她都很好，超乎想象的好！
這種情況下，要讓顏冰卿她為了武煙羅的這個決定高興，那真的不太可能。
緩緩地站起身來，顏冰卿低下頭，不敢去看武煙羅的雙眼，向屋外挪去。
武煙羅澀然一笑︰「冰卿，出去吧！讓我和阿東獨自待一會兒。」
顏冰卿身體一顫，扭頭看著武煙羅，話音中帶上了明顯的哭腔︰「煙姐，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想阿東活下去！」
武煙羅搖頭︰「去吧！他會活下去的。」說罷，扭身過去，背對著顏冰卿，不再看她。
顏冰卿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武煙羅靜靜地听著自己的呼吸聲，漸漸的似乎與林亦東那微弱的呼吸聲糾纏到了一處。
無聲地嘆息一聲，她轉過身，坐到林亦東身前。
「或許，這就是天意！」她幽然地說到，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面前那早已听不見她話語的林亦東听，「當初，你救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換到我來救你了？這就是命運麼？呵呵！」
武煙羅心中有股積郁的怨氣。
不是針對林亦東，而是針對那莫名無常的現實。
幾天之前，她還在躊躇滿志，野心勃勃地準備著，準備沖擊六階至尊者的門檻。
她也想過自己成為聯邦第一位女性至尊者的情形，那想必會是一種美妙無比的感受。
但一切突然都改變了。
那個給了她沖擊六階希望的男孩，就要死了！
她卻必須在自己活下去，還是讓他活下去的殘酷命題中作出選擇，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輸家。
老天爺看來不想讓她一直贏下去啊！
這該死的老天，為什麼總要拿出這樣無奈的選擇來折磨人呢！
不過，老天爺再該死，林亦東卻不該死。
這個救過她一次性命的小男人，不應該默默無聞地死在這里，他還應該有更光明的未來，哪怕那個未來里不再有她！
黯然一笑，武煙羅站了起來，身軀如同水蛇般地扭動著，雙手輕巧而快速地解開了衣物上的牽絆，只是幾秒鐘後，一具泛動著奇異的玉白色的絕美女體就暴露在空氣中。
輕輕一揮手，將衣物揮到了房間的角落處，武煙羅俯子，赤-果的胸膛溫柔無比地貼上了林亦東後背。
雙手伸至林亦東胸前。十指翻飛間林亦東破碎的衣物很快就被解了開來。
武煙羅看著林亦東那**的身軀，突然臉頰上飛起兩團濃濃的暈紅。
此刻，她不再是那魔門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女閻羅，她只是一個從未經歷人事的女人。
心中羞澀與哀傷的情緒交織著，武煙羅將林亦東的身體摟入了懷中。
柔若無骨的玉白嬌軀輕柔地覆蓋在了林亦東的身上。
蒼山山頂，宏偉廟宇中，四處都可見滿面肅殺的光頭灰衣僧人靜立，將山頂周圍全部封鎖了。
大殿後的禪房中，一個面容清 的老人正將手從慧通的胸口收回，眼中閃過憂慮之色，站起身來，走出了禪房。
一個灰衣僧人上前，卻正是慧通的大弟子，如今蒼山禪院的主持玄法。
只見他恭敬地一禮後，立刻微微俯身，悄聲問道︰「慧海師伯祖，慧通師祖的傷勢穩定下來了麼？」
那清 老人抬頭看著天上緩緩舒展蜷曲的雲朵，片刻後輕嘆一聲︰「只是暫時穩定住了，你師祖收的傷很怪異，體內殘留的那股內息詭異無比，難以捉模，我試過很多次了，可卻沒辦法將它從你師祖體內驅逐出來。」
玄法一听，光亮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失聲低呼道︰「什麼？怎麼會這樣！」
而這個問題，不光玄法很想知道，就連他面前的慧海老人也同樣想知道。
以慧海老人的實力，加上其眼界，能夠讓他都束手無策的內息幾乎是不存在，可事實是現在慧通身體里被林亦東擊中後留下來的內息依然活得很愉快。
「那個林亦東，到底什麼來路？」慧海老人皺著眉頭向玄法問道。
和慧通不同的是，慧海老人幾乎一直都在閉關中，幾乎沒有管過護法四門的任何事。比起性烈如火，生性暴躁的慧通來，慧海完全就是一個甘于寂寞與清修的苦修之士。
當然，沒人會因此而輕視慧海老人！
因為就算慧通見了慧海老人，也要恭恭敬敬地上前稱呼其一聲「師兄」。
作為護法四門中身份最高，實力最強的大護法，慧海老人卻對護法四門在聯邦中的一切行動並不知曉，對于他來說，龍戈那些人做事就好比是一些小孩子，根本不用太在意。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弟慧通居然會在聯邦栽了個要命的跟頭。
他心中對林亦東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玄法心中琢磨著，口中已經將林亦東的資料全部背了出來。
幾分鐘後，慧海老人皺起的眉頭不光沒有平復，反而皺得更厲害了。
「胡鬧！」慧海老人氣惱地輕喝道，他面前的玄法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是，弟子糊涂！請師伯祖責罰！」玄法埋著頭道，「但請師伯祖一定要救慧通師祖。」
慧海老人大袖一揮，一股醇和無比但卻無可抵御的氣勁瞬間就將玄法從地上托了起來︰「我說的不是你，這事上你根本就沒錯，我說的是你慧通師祖。」
玄法埋著頭不吭聲︰身為弟子，他根本不能，更不敢去非議自己師祖。
「他是什麼身份？」慧海老人輕聲道，「他可是代表著本門的金字招牌，更是威懾所有敢于挑戰本門的魔門中人，怎麼能輕易出手去對付一個年輕小輩！勝了臉上無光，敗了那就會讓魔門蠢蠢欲動。那些魔門中人一直模不清我們兩人的實力，僅有的幾次出手，我們都將見過我們的魔門中人盡數擊殺，這才讓魔門中人提到二護法之名都要為之膽寒。現在他這樣一鬧，那天魔門的武煙羅要是肯吃了這個啞巴虧才怪了。一旦武煙羅將慧通敗于那林亦東之手的消息傳出去，魔門中人立刻就會擰成一股繩，依托于那林亦東的手下，以求和本門再一次決一勝負。」
玄法背心驟然激出一背的大汗。
他雖然是護法四門山門聖地蒼山禪院的主持，可這個問題上，他遠沒想到這樣的深度。
此刻他才駭然發現，護法四門並不是想象中的穩若泰山。
特別是當他一直崇敬無比的慧通師祖突然倒下了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起來。
連以往被魔門中人稱為「斗戰勝佛」，並畏之如虎的慧通師祖都敗得這樣慘，他這個徒孫輩的禪院主持又算什麼。
慧海老人眼神中突然閃過懷念之色，用一種充滿了奇異情緒的聲音喃喃道︰「可惜！本門不是二十年前的護法四門了。當日，魔門超過百家宗門強者盡出，光先天級強者就多達四五十人，其余一二流的強手多達五百人之多，與上代護法大尊者激戰于西海的八柱山之巔。三日三夜激戰才終于停止，護法大尊者孤身一人下山，只此一戰，魔門強者盡歿八柱山之巔，魔門再無與本門抗衡的實力，那是何等的風光！」
玄法雙眼發直，腦中一片空白︰這這是神話麼？那位傳說中號稱萬人無敵的護法大尊者，竟然真的存在？
以一己之力，對戰五百名的魔門精英，其中甚至還有近五十個先天級強者，到最後竟然還是這位護法大尊者勝了！還盡斃魔門強者？
難道，這護法大尊者是金剛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