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戰戈很快的沖了澡出來,同樣是和剛才進去時一樣,只是在腰間簡單的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身體上並沒有怎麼擦干的水珠,就那樣一滴滴的掛在身體上。
這不是方凌然第一次看他的半果,但是此時的莫戰戈和當初在沙灘邊上時的他不同,當時在陽光照射下的他看起來很陽光,讓人不敢直視;而現在的他讓人看著臉紅。
「你學長走了!」明明就看見房里只有方凌然一個人,莫戰戈還是如是說道,典型的沒話找話。但是方凌然又特別的受用這些,不敢直視他的身體,坐在床上,低著頭有些臉紅、有些害羞的低低的‘嗯’了一聲。
「叫客房服務了沒!」像是看出了方凌然那麼點不自然似的,莫戰戈也走到床邊拿起丟在床上的衣服穿上。和坐在床上的方凌然擦身而過的時候,發現他有些不可察覺的微微一顫,莫戰戈的眼里瞬間就染上了絲絲笑意。
鼻尖聞著擦身而過時空氣中帶來的沐浴露的味道,方凌然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扭過頭去看莫戰戈,只能眼睜睜的盯著他對面的牆壁,「沒、沒有,機長要叫嗎!」
「不用,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叫了就把我的退掉,我有事要出去!」
估計著莫戰戈已經穿好了衣服,而且又听見他說要出去一趟,方凌然才坐在床上扭著腰轉過頭來看著他,看見他穿著黑白的經典小格子襯衣,手上正在熟練的打著一根系在脖子上的休閑領帶。這應該是方凌然第一次見他穿的還算正式的衣服,不像工作制服時的‘制服誘惑’,也不像平時在家時穿的那種居家服的隨意感,略顯正式的穿著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有氣質,更加的讓人感到不可靠近一樣。只是這一切方凌然都感受不到,他只是覺得此時的莫戰戈帥的不可方物。
「是很重要的事嗎?」。在方凌然的想法里,穿的有所講究,要出去看的事也就有一定的重要性了,他還想跟著莫戰戈一起出去呢,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來倫敦,而莫戰戈怎麼看都像是來倫敦不知道多少遍的熟練樣。
「不,就去拿個東西就回來!」不知怎麼的,本想說是重要事情的莫戰戈,說出口的卻是實話,直覺的就不想欺騙他任何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很小很小,小到根本就不重要的事。
聞言,方凌然的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完全的扭過身體,一只手也撐在了床上,看著莫戰戈說道︰「那我能跟著去嗎?我不會打擾你辦事的!」
莫戰戈的領帶已經系好了,但是他仍沒有回答方凌然的意思,見他如此,方凌然有些沮喪的底下了頭,幽幽的說道︰「除了這次,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倫敦,真的不能帶我出去嗎,我真的不會妨礙到你任何事的。真的不能帶我出去嗎,機長!」
莫戰戈整理著衣領,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有留意到方凌然的神情變化。從剛開始的高興到中間的沮喪,甚至到最後的又有些憧憬,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莫戰戈不忍拒絕。「換衣服!」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方凌然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反映該來後,一個沖頭的就跳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還在莫戰戈面前,一溜煙的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用自己縴細的身體背對著莫戰戈,只穿著底褲的他在拉箱里翻找著衣服,三兩下的就套在了身上。「走吧,機長!」
看著方凌然只穿了一件短袖,莫戰戈只能提醒著他,「多穿點,六月的倫敦和國內的三四月的溫度差不多,別看著太陽大,其實溫度並不怎麼高。」
莫戰戈看著方凌然那有些算是錯愕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沒有帶長袖或者外套之類的衣服來。也不知道每次要飛之前,他這忙忙那忙忙的到底在忙些什麼!莫戰戈在心里想著的同時,無奈的把自己的那件灰色的羊毛針織衫遞給了他。
莫戰戈在母親節那天得知自己的大哥即將要到總公司去,第二天就打電話給了自己熟知的設計師,定做了一個禮物給莫逸戈。現在差不多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昨晚回酒店的時候打過電話問了問,知道已經做好了,正準備給他寄回國呢,沒想到他又剛好飛來了倫敦,剛好的順便就把禮物拿了!
在內殿確認了禮物,走出來時正好就看見了方凌然站在門口觀望著不遠處的倫敦塔橋。看著莫戰戈出來,方凌然開心的說道︰「機長,那是不是就是泰晤士河上的倫敦塔橋!我們能去看看嗎!」看吧,他就知道,方凌然一定想去看看的。
帶著他,兩人一起走過倫敦塔橋,感受著塔橋帶來的大氣與震撼感,方凌然乖乖的跟在莫戰戈身後,一路走一路問著自己好奇的東西,而莫戰戈也好脾氣的一一與他說著。穿過塔橋,兩人站在泰晤士河邊上,莫戰戈有些不想走了的坐在邊上的石凳上,看著方凌然與那群調皮的白鴿嬉戲。
陽光正好的倫敦,照射在泰晤士河上,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樣子美不勝收,寬廣的河岸邊上被裝飾很精致,青草芬芳的草地吸引著成群的白鴿在周圍停留,地上殘留著游客喂食的事物,不少的白鴿圍在一起,腦袋一點一點的啄著地面上的吃食。
長久的游戲在游客中的白鴿,沒有一點的怕人感覺,就連方凌然走進蹲在一群白鴿的中間,白鴿也一點沒有想要飛走的意思。伸出手逗弄著最近的一只白鴿,掌心里放著一點吃食,引誘著白鴿的靠近,而白鴿也如他所願了湊近他,停留在他的手臂上。「機長!」
白鴿似乎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遠飛。本想讓莫戰戈看看乖乖停在他手臂上的方凌然,不滿的又有些失望的憋著嘴,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听見他的喊聲,只需要稍稍一扭頭就能看見,而莫戰戈也把這一切完完全全的看進了眼里。此時的他只覺得,周遭的一切仿佛只有方凌然一人,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方凌然那張會說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