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紀新墨正對面的位置,看著他眼楮里有些打轉的淚花,怎麼的也坐不下去。「新墨!」紀新
墨眼里的淚水讓他站在那里,遲疑的開口。他從沒想過他會為‘和方凌然在一起’的這個既定事實而
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會這樣!?」紀新墨聲音沙啞的說道,微仰著頭看著莫戰戈,眼里只要一
眨眼的淚水,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的晶亮,亮的有點刺痛莫戰戈的眼。
站在那里,認真的看著紀新墨,良久良久的深思熟慮後,鄭重的開口道︰「我愛上了!」
「愛上了,愛上了,我們這樣的人說什麼愛」紀新墨低吼著,即便是喧嘩、吵鬧的酒吧里
,他的聲音還是讓周圍的人听見一點。
順手的就把手邊的杯子朝莫戰戈丟了過去,里面裝著酒的杯子正正的砸在了莫戰戈的肩膀上,酒
潑在了他的身上,而酒杯也在他腳下‘砰~’的一聲,碎成一片片的玻璃渣。玻璃杯撞地的清脆聲吸引
了不少人的側目,不少好奇的人都開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的方向。
對于紀新墨突然的舉動,不管是李子恆還是李子航都不成預料到。莫戰戈抬手制止了李子恆要說
紀新墨的舉動,手上接過李子航遞過來的巾帕,擦著身上的水漬。「是,我們可以對任何人說喜歡,
但是卻從來不說愛,即便是在玩愛情游戲。不說愛是因為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但是現在,我是真
的遇到了那個我想要的人,就如你和子恆。我和方凌然之間和你和子恆是沒有區別的,知道嗎!」把
巾帕緊緊地握住手里,和紀新墨對視著,誠懇的認真的說道。
紀新墨使勁的搖著頭,不停的搖著頭,嘴里語無倫次的喃喃的說著,像是要說服莫戰戈一眼。「
不一樣,不一樣的。你不喜歡男人的,你也從來不玩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說愛。是不是我,
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當初知道他喜歡你,還想惡作劇,還」
向前走了兩步,蹲來握住了紀新墨握著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打斷了他繼續下去的自責的話
,柔聲道︰「這和你的惡作劇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自己看見他和他學長在一起時,他的笑容,那種只
在我面前在展現的笑容,突然有一天對別人展現了,突然間我就發現我很在乎他對別人露出這樣的笑
容,你說這代表著什麼!我彷徨過,我想了很多,但最後還是抵不過他在下雨天出來給我送傘。你知
道嗎,當我下車看見蹲在柱子邊上睡覺的他,心里突然就被裝的滿滿的,腦海里也全是我和他的點點
滴滴,然後就有個聲音不停的在我意識里說‘我要的就是他!’。你不會知道我當時有多傻的問他‘
你喜歡我?’,看著他點頭的時候,我當時的心情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激動,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對,就是他,我要他!’。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的。」
「高興,怎麼高興的起來。你知不知道那樣有多辛苦,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放手吧,放手吧,
就讓他成為你獵艷路上的一個意外,一個插曲。」
「你這樣說真是在踐踏我愛他的心啊!」搖搖頭,繼續道︰「你說的我都知道,都明白,在這之
前我都已經想過了,那對于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能解決。」
使勁的抽出被莫戰戈握著的雙手,看著莫戰戈,臉上的表情復雜的讓人看不懂。「你不知道,你
不明白,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那又多痛苦!」說著,狠狠的一推莫戰戈,從踉蹌著靠倒在桌邊的莫戰戈
身邊跑了出去。
一直在他身邊的李子恆第一個反應過來,扶起了莫戰戈想為紀新墨說些什麼,卻被莫戰戈打斷。
「不用管我,快去看看他,他情緒不穩!」
隨手在身上拍著,看著李子航已經換上一副看戲的戲虐表情時,沒好氣的瞪了瞪他。兩人都靠在
軟凳上,大佬一樣的翹著腿,手里拿著酒杯喝著酒,像是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看來他還是放不下,紀伯父把他趕出家門的這一事實。」李子航突然扭著頭對莫戰戈說著。讓
莫戰戈端起來的酒杯,準備喝下去的手停留在了嘴邊。
「紀家這一輩只有新墨一個,紀伯父當初那麼不留情面的把他趕出來,我們幾個交好的世家都被
打了招呼,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放下。況且他還是個感情細膩,又有些敏感的人。」想了想淡淡的
說了幾句後就沒有在說紀新墨的事,只是淡淡的笑著,頗有些自嘲的戲謔道︰「放心,你莫伯父可不
會趕我出來,他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我,所以到時候你一定有好戲可看。」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子航那一臉欠扁的表情,笑的好像莫戰戈明天就要遭殃了一樣。莫戰戈突然又不想讓他得意的
太多了。「可惜,就像你說的,我上面還有個大哥,可能你這戲看的回不怎麼盡性啊!」
「嘖嘖~~不會是怯場了吧,現在都開始找尋外援了!要不要以後真有那麼一天,就來我那啊,我
這個外援不好不壞,總不會把你餓著的。」
「喲,那我可記著了,現在這里謝謝您老的收留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