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集團股價大跌?怎麼回事?昨天不是還……」謝宇飛一走進總裁辦公室,就听到李婷婷匯報道。
「對——不——起,謝總。都是我的錯,我……我……,這是我的辭職信,請簽字。」李婷婷羞愧不已,她現在就是整個謝氏集團的千古罪人,她還有什麼臉面留在謝氏集團?
「辭職信?linda,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和謝氏集團一起共度難關?你還是打算嫁入豪門?」謝宇飛不接李婷婷雙手呈上的辭職信,有些不滿地說道。
「對不起,謝總。都怪我,是我有眼無珠,認不清楚人,害慘了整個謝氏集團。
謝總,原來我才是咱謝氏集團真正的內鬼,只是我被人利用了,泄露了集團最高機密還不知道。
謝總,你看,就是這枚鑽戒惹的禍。我已經找權威機構驗證過了,鑽戒是假的,內嵌一微型竊听器帶錄像功能,設計精密,取出來的時候自動銷毀痕跡,所以……
咱謝氏集團已經被競爭對手悄悄滲透了,廣告策劃部抓到的兩人也是內鬼,而桃源仙境休閑度假村競標的最大嫌疑人其實就是這枚鑽戒!是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那個tom根本不是什麼富二代,他只是一名高級商業間諜,他送我的鑽戒是別有用心的,送我紅色跑車是以我名義租賃的。他太狡猾了,什麼都沒告訴我,我連他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想找到他的犯罪證據絕非易事。
而咱謝氏集團泄露的消息還不僅僅是這些,財務報表數據也外泄了,我們集團的投資計劃被競爭對手獲取,搶先一步以極小的優勢競標成功,造成我們產品大量積壓,庫存過大,資金周轉困難,銀行也不願意給我們提供貸款。
所以,集團的股票也……」李婷婷說不下去了,現在謝氏集團已經四面楚歌,都是她害的,讓她拿什麼贖罪?
「好了,我知道了。
馬上召開股東大會,現在是謝氏集團生死存亡的時刻,就算你之前有千錯萬錯,錯不在你,你收回辭職信,留下來,跟我一起並肩作戰,只要謝氏集團度過這個坎,我謝宇飛可以既往不咎。
有人要搞垮我謝氏集團,就算不找你,也會利用其他人的。你又不是故意的,算了,不說這些了。
linda,抓緊時間,我們要重新調整集團戰略計劃,穩定人心,把局面控制下來,不能讓股價繼續下跌了。
十分鐘後,我們在大會議室開會。」謝宇飛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積極思索對策。
「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謝宇飛,出來!出來!」窗外一陣嘈雜,謝宇飛往窗外一探頭,媽呀!黑壓壓一片人,大聲喊著,手執大幅標語「還我血汗錢!」
看樣子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故意要謝氏集團倒閉。現場已經有大批記者聞訊趕到,閃光燈不停地閃,還不知道報紙、網站、電視等媒體會怎麼報道。
謝宇飛看到集團公關部總監已經在門口大聲解釋了,但是收效甚微。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股民最在意的就是股價,別的說上天又有什麼用?
「謝總,各大股東紛紛要求撤股,就連和我們合作多年的李總、王總也提出了撤資要求,我們的樓盤才做了個筒子樓,根本沒有資金繼續做下去了,銷售部的裴總也說最近銷售慘淡,一天開不了一兩單,提前售賣樓盤以解燃眉之急的計劃也泡湯了。
眼下,該怎麼辦?是不是先資金重組,將部分收益不高的產業賣掉?」李婷婷只好建議釜底抽薪。
「linda,你親自去聯系建行的陳行長,看能不能將部分產業做抵押貸款,把筒子樓做好,賣了樓我們再還款?」謝宇飛咬咬牙,只好撐一陣子是一陣子了。
「謝總,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也跟建行的陳行長聯系過了,他不同意,說現在謝氏集團的股價一直在跌,他擔心貸款風險太大,除非是拿您謝氏別墅做抵押才可以貸款1.5個億……」李婷婷搖搖頭,遲疑地說道。
「什麼?這個陳行長,平常咱謝氏集團股價大漲,他沒少賺錢啊?現在謝氏集團有難了,讓他伸手幫幫忙,他就……
拿謝氏別墅做抵押貸款才貸1.5個億?我謝氏別墅本身就價值1個億!欺人太甚!」謝宇飛猛地一捶桌子,太氣人了!
「謝總,冷靜一下,咱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要不,讓謝董事長出面,也許陳行長會賣幾分薄面?」李婷婷慌忙勸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謝宇飛點點頭。
「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一夕之間就……
對了,現在謝氏集團可以拿出來周轉的資金還有多少?需要償還的債務有多少?你把最新的財務報表打開給我看看。
別著急,你爸爸我也是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人,不怕!實在不行,大不了重頭開始!
只是連累了你媽和靈兒,要跟著咱們受苦了。」謝勇斌很沉著冷靜地說道。
謝氏集團遭遇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他是一家之長,他必須以身作則,必須沉著冷靜,給他們信心和勇氣。
「爸,媽,哥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能吃苦。
對了,我最近沒什麼課,可以多接點廣告,多拍點戲,張導很照顧我,我跟他說,一定沒什麼大問題的。這樣至少能保證咱家日常開銷。」鳳靈兒這幾天也看了報紙和電視,懂事地說道。
「傻孩子,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爸爸媽媽和哥哥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小就承擔這麼重的生活壓力呢?
你好好讀書,錢的事你不用操心。
乖,你有這份心,爸爸媽媽就很開心了。
勇斌,我這些年還有點積蓄,待會你去銀行都支取出來,多多少少能幫咱謝氏集團一點忙。
我還有有些珠寶首飾,也可以變賣了,反正我也不怎麼戴,放在首飾盒里也是暴殄天物。」謝母趙婉溫柔地握住謝勇斌的手。
夫妻就是要在患難時刻,共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