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阮兆希將頭低了下去。
原本以為會無意之中听到秘密或是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可是這個女人在熟睡之中嘴巴還緊得像把鉗子,只看到嘴唇在囁嚅,一丁點的聲響卻也都听不到。
起身離開了她,阮兆希心里煩悶,毫不猶豫的甩開她的手,可是任憑他如何動作,她的手上像沾了膠水一樣,就是不撒手。
甩不開她,阮兆希只好又重新坐回躺椅上,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蘇晚清突然申吟了一聲,說了句什麼,阮兆希冷眼看著,隨意的接了句︰「你說什麼?」
「好……好……」
好?好什麼好?!
阮兆希皺著眉繼續問︰「說清楚點,好什麼?」
「好好……」
照這個情況來看,蘇晚清應該是在說夢話,就連夢里也不忘記,對她來說,應該是極為重要的事,眼眸里一閃而逝過某種精光,阮兆希這次又重新低了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有種循循善誘的意思︰「大聲一點,說清楚一點,好好什麼?它是什麼東西?你要找它?說出來,我幫你!」
阮兆希發誓,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的輕聲細語,輕柔到他自己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像是知道他的目地一樣,他一問完,她就住了口,一個字也不肯泄露出來。
真操蛋!
阮兆希憤怒的恨不得殺了她。
在他忿忿的罵了幾句之後,臉色陰冷到不行,就連老天爺也怕了他,在這個時候變起了天,一陣悶雷響過,烏雲翻滾,剛剛的好天氣被遮蓋起來。
「好好……對……對不起……對不起……」蘇晚清似乎也被響著了,再度喃喃起來,阮兆希立刻低頭,只听到她說︰「……小……小臆……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
亂七八糟,胡言亂語,不成章法,她一系列的話,無頭無尾,听得阮兆希雲里霧里。
只字片語里,可他還是听出了一點線索。
好好?!
很好,就從這個名字開始著手。
*
蘇晚清是被一陣急雨給喚醒的,冰涼的液體打在身上,打針扎一樣,她猛的驚醒過來,自己正躺在躺椅上,四周空無一人,天上瓢潑似的下著大雨。
懵了半響後,她就急匆匆爬了起來,舉起一只手遮住頭頂,就拔足開始往屋子里跑。
一直像監視器一樣不放心跟蹤自己的阮兆希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蘇晚清恨恨低咒了幾句,別墅的四周都有圍牆攔著,外面有人看守,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保衛工作做的極好。
除非蘇晚清生了翅膀,否則真的很難逃出去。
跑進了屋檐下,在防盜防彈的玻璃門前開始大力的敲,可是遲遲都沒人來開。
秋天的雨帶著蝕骨的寒從毛孔里鑽進去,蘇晚清打了個哆嗦,將近十分鐘後,一直鎖著的門‘嘀’的一聲在她面前開了。
阮兆希端著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站在屋里,似笑非笑道︰「怎麼樣?太陽曬夠了麼,不夠的話還可以出去曬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