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門柄的手抖了抖,背對著他平靜的說,「他是我朋友。」
身後,傳來從鼻子里哼出來的諷刺,「朋友?朋友用的著這麼緊張?怎麼,你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還是你覺得我會動手打他?或者你對他還心存眷戀,舍不得了?」
紀念顫了顫身體,呼吸無法冷靜,嘴角抽搐不停,終于再也忍不住轉身,低吼,「夠了!」
曾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相信她,是誰說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呵護保護她,又是誰說,那個人是她的過去,而他才是她的現在和未來,更是誰說會讓她心里眼里只有他只愛他?!
到頭來,什麼都沒實現,卻還要被他如此惡劣的思想誤會。
「到底還要爭到什麼時候?我不想我們之間總是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而無止盡傷害,你不累,我累!能不能請你寬容一些,放彼此一條生路!」
紀念狠狠的瞪著他,似乎要在他一貫優雅高貴的身上看穿些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他總是隱藏的那麼好,到底這幾年來,她從他身上看到了些什麼。
僵持的氣氛維持了好久,紀念不打算再逗留,只想趕快離開,卻在要打開房門的時候被一雙大手倏然攫住,房門被用力關上,一道怒氣騰騰的聲音從頭頂灌了下來。
「我不準你去找他!」
這一吼,紀念驚嚇住了,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更遑論是對她,她嚇的睜大著眸子,身體在他的怒吼聲中隱隱顫著。
梁沐楓鐵青著一張俊臉,再次重復,一字一句刻意壓重嗓音說,「我不準你去找他,听見沒有?」
「我偏要去!」不服的性格讓她唱反調,何況交朋友交什麼樣的朋友是她的自由,她有權利選擇,他想要霸道的連這個也要管制嗎?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可怕了!
梁沐楓隱忍著怒氣,「不听我的話是麼?」
「是你不講道理,明明有錯在先的是你,卻要強詞奪理。」
「念念,是你逼我的,原本我不想這樣做的,我以為你可以讓我改變,可是現在,是你親手打破這一切,不要怪我太殘忍。」
他緩緩講出這樣一段話,緊接著一只手將她雙手一轉,拉開會議室的門就大步踏出去,坐上專屬電梯一路來到停車場,近乎粗魯的將她一把甩進里面,跟著進去,油門踩到最大,急速向著前方開去。
整個過程,在外面的周秘書都是張大了嘴發不出一個聲音。
「梁沐楓,你想干什麼!你放我下車,放我下去!」紀念在後面拼了命的捶著他,心里的不安擴散到最大,直覺這個男人不是表面那麼斯文。
他怎麼可以如此讓她害怕。
「如果你想鬧出人命你盡管發瘋,我不介意。」他穩當的開著車,一邊說。
終于她安靜下來,車內陡然變得嚴肅冷寂,沒多久,她被帶回他送給她的公寓里面,進了房間,他又一個反手狠狠將她往沙發上一甩,隨即從身上拿出一副手銬,在明亮的光線下,發著慘白的光,紀念整個人震撼了,身體不斷後退,他想做什麼……
梁沐楓逼近她,將她拖進房間里,在她的掙扎呼叫中,硬是將她鎖在了金屬大床上。
「你瘋了嗎?想把我禁錮在這里!」紀念不可置信,卻抵不過他的蠻力,這個人真的讓她陌生,像魔鬼一樣。
「從現在開始,直到我同意,都不允許踏出這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