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迷人且炫目,大千世界,總有許多人和事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是好是壞,又或者說本無是非對錯,有的只是人心,它貪婪,惡毒,丑陋……
愛情是什麼?總讓一個又一個痴纏的凡人明知是苦難的深淵還要往里面跳?多年後,紀念才明白,愛情它其實就是,含笑飲砒霜。若看[本書來源]
y市某家地下酒吧,舞池中身影搖曳,音樂震天響,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帶著激情,無論平日里是風光也好,頹廢也罷,到了這里都換上了另一張繽紛的面具。
紀念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保看她這樣的喝法不禁蹙了蹙眉,似乎是見慣了一樣,無所謂道,「又是一個來買醉的。」
紀念撇過酒保,不置一詞,只是淡淡的笑笑,接著準備再度拿起一杯酒往嘴里送的時候,一只大手從中間橫亙而來,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渾厚的嗓音穿過她的耳膜,「說要一起喝酒的人,怎麼倒先喝起來了,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紀念隨即一愣,在對上男人淺笑的俊臉後,也笑開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霍天寒在她身邊坐下,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口喝光,說,「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不會食言,我是個律師,這點信用是最基本的。」
紀念看著男人清俊的側面,忽然有種錯覺,這個人會是帶她離開噩夢的正義存在嗎?
「霍律師,如果…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會怎麼做?」她突然幽幽問出聲。
霍天寒眨了眨眼楮,沉吟道,「那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我愛。」
「呵……如果不值得呢?」
「那就離開,世界上那麼多人,不是非他不可的。」霍天寒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看著她的眼楮充滿著堅定,仿佛在替她做一個她做不了的決定。
紀念愣了幾秒鐘終于別過頭,又喝起酒來,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一個靜靜的喝酒,一個靜靜的坐在旁邊,偶爾喝上一口。
過了很久很久……
紀念的眸子帶著一些醉意,輕輕說道,「……一件離婚案,霍律師有多少把握?」
霍天寒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隨即恢復正常,「我在美國主攻商業案件,離婚案雖不是最擅長,但只要是我接下的官司,沒有一件是輸的。」
對于男人自信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狂妄的語氣,她也只是了然的點點頭,因為他有這樣的資格和能力這樣張狂,霍天寒三個字,在律師界代表的不是一般的身份,而是至高無上的權威和神話。
「還有兩個月我就會離開這里回香港,紀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霍天寒談不上無所不能,但是作為朋友,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給你幫助。」男人忽然對著她說道。
對于他的話,她感到些許詫異,不禁有了聊天的興致,「你是香港人?可你的國語說的很好啊,一點都听不出來呢。」
霍天寒笑笑,「不,我祖籍是上海,少年時期在香港大學求學,之後又去了美國留學,畢業後回到a城創業,開辦了我的第一間事務所,也是在那里贏得了我人生中第一場官司。」
「那後來呢?」紀念听的很入神,不知不覺想多了解一下這個男人。
「後來?」霍天寒牽了牽薄薄的嘴角,有一抹痛楚在他的劃過,「後來,本打算在a城定下來,所有的手續文件也都辦理好了,就在當天,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改變了這個決定,正好曾經在美國留學時期認識的一個朋友,邀請我回港替他打理集團上的法務,我就答應了。」
「是什麼事讓你改變決定?」紀念下意識月兌口而出,可她發現霍天寒臉上閃過一抹戒備和寒意,她的心里咯 一下,也許問了不該問的。
于是立刻說,「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八卦了,你可以不說的,這樣吧,說說你在香港的事。」
霍天寒有些忍俊不禁,「看不出來紀小姐的確有做雜志編輯的潛能,追根問底。」
紀念失笑,「你別取笑我了。」
霍天寒看著她,不知為何,發現和她在一起很輕松,于是也侃侃說起來,「說起我在香港的那個朋友,只要是金融界的人士,大概都不會陌生,厲天禹,香港盛世集團ceo。在全球遍布多加上市集團子公司,旗下包含房產投資,酒店餐飲,還有一家國人都熟悉的傳媒公司,中天影視傳媒。」
紀念听的一愣一愣,「哇喔,你朋友果然不是一般人,你答應他的邀請是正確的選擇。」
霍天寒淺笑著,「我和天禹不僅是工作上的搭檔,私下里也是關系交好的朋友,這次回內地一方面是因為盛世的一件商業糾紛,另一方面在a城有些私事要處理,沒想到卻遇上了你,還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梁沐楓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本想把我挖進華易,可是,我這個人有個原則,雖然金錢至上,但是朋友間的道義我還是講的,更何況盛世無論在財力還是背景上都要勝過華易投資,以我和天禹的交情,就算真要離開也是自己做事務所,不會再受雇于任何一家公司。」
紀念確實是驚訝的,「你說,梁沐楓曾經聘請過你?」
「嗯哼,不錯。」
如此說來,梁沐楓認識霍天寒……
可她還不知道,她喝醉的那一晚,也是把眼前的男人叫來,這兩個男人已經暗暗交鋒過了。
下一秒,她听見霍天寒的聲音低低傳來,「不過,無論我答不答應梁沐楓,我們的關系都不會好,那天晚上在江邊,你喝醉了,我當著他的面把你帶走的。」
這下,紀念徹底傻眼了。
後來,兩個人又聊了一些話題,在這嘈雜的酒吧里,他們的背影和這里格格不入,卻無視這里的一切,好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有著聊不完的話。
大概快要天亮的時候,紀念才拖著醉意姍闌的腳步回到梁宅。
進入別墅大門口,刷了下磁卡便跌跌撞撞的走進里面,此時的客廳沒有一個人,借著外面微亮的晨光,她踩著柔軟的地毯向著樓上主臥走去,里面因為窗簾拉著,遮光效果極好,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因為宿醉的原因,她頭疼欲裂,模索著床的方向,一觸到柔軟的大床便倒了下去,只想好好睡一覺,可是黑暗中,卻陡然傳來一道微冷的諷刺的聲音。
「看樣子你玩兒的很盡興嘛,梁太太,怎麼還知道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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