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香車配美女?紀念心想,如果此時她有一架照相機,然後把這幅美男配香車圖攝下來,絕不會有人懷疑這是一張視覺效果極好的平面模特圖。
為什麼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霍天寒,長的這麼好看?
對面正在被她臆想的男人看著她這副傻笑的情景疑惑不解,是今天他的穿著不搭還是他讓她覺得好笑?
不過,為什麼他覺得,看見過她笑過那麼多次,可是只有今天是最美的?霍天寒,你真的是中了毒了吧,一種叫做‘紀念’的毒,且除了她,無藥可解。
終于,紀念緩緩走過去,男人紳士的一笑為她打開車門,「美麗的紀小姐,我的服務你可還滿意?」
紀念慎重的點點頭,坐進副駕駛,等他也落座後才說,「恩,不錯,霍律師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哦,該不會是因為紐約這次的檢察官小姐長讓一向嚴謹的出了名的鐵面律師變得柔情了?」
霍天寒的臉色頓時有些黑,關于夏璇的事情,他不過就是在電話里和她說了兩句,也就是說這位夏千金本事不小,卻挺會惹麻煩,但是在她的追問下,也不得不承認的說,這位夏小姐長得確實不錯,但是在他眼里再漂亮的女人對他來說都長的都一樣,只有紀念才能讓他心動。
「紀小姐,我們可以不提她麼?」
紀念很想笑,在她的印象里,從來沒有見過霍天寒這副表情,幾乎沒有人可以讓他動情緒,更何況是他的當事人,忽然間,她倒很想見見這位鼎鼎大名的夏千金了,恩,應該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吧。
忍著笑,紀念故意一本正經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不提她,那說說我們待會去吃什麼總可以吧?」
霍天寒看了眼她笑得柔美的側臉,聲音和眼神都不自覺的放柔,「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里面都是地道的上海菜,正好我也還沒有去嘗過,我們一起?」
上海菜?
紀念有些奇怪,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時候,他有一次提到過他的祖籍是在上海,但是後來她因為唐唐也就一直忽略了這些,仔細想起來,她對他的了解,好像還真的很少,微微嘆了口氣,覺得很慚愧,這個男人為她做了很多她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比如唐唐。
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能為他做過……
「怎麼了?」霍天寒察覺到她的分神,低聲問道。
紀念笑笑,「沒什麼,只是……霍天寒,我想對你說,謝謝……」
這些年來,她對他說的最多的話應該也就這兩個字了。
「連這你也要謝?那紀小姐,你要謝我的可不少。」
他玩笑的語氣讓她忍俊不禁,「好啊,你想我怎麼謝你盡管說來听,我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怎麼樣?」
「這是你說的,到時可別反悔。」像是為了得到保證似地,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
紀念沒有多想,只是對著他笑了下,很快的,這一路聊著就到了那家新開的上海餐廳。
這里的裝修別具一格,干淨大方,簡約中不失奢華,就連這里的服務生也是一口的上海話,如果是上海人,到了這里絕對會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霍天寒的外貌和氣質走到哪里都是有一堆異性關注的,這不,點菜的漂亮小姐站在旁邊臉上都是紅著的。
「滬江排骨,鵝肝醬片,芙蓉蟹粉,肉絲黃豆湯,蜜棗扒山藥,然後再給我上一個你們這里最有名的甜點,甜點半個小時後再上,ok,就這樣。」
霍天寒熟門熟路的點完菜單,紳士的交到女侍者手里,最後還對著人家迷人的笑了笑,紀念看著女侍者幾乎是帶著一雙星星眼逃離現場的樣子,不由覺得,有時候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禍害啊禍害。
「霍律師,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招搖了?這樣下去,要傷了多少少女的心哦,恐怕是滿地找不著了,哎……」紀念一邊說著一邊做心碎狀。
霍天寒叉了一片鵝肝放進嘴里,卻是不以為意的看著她,「碎了不更好,你的威脅就又少了一撥。」
紀念正在喝紅酒,差點被嗆到,眼楮試探的看向對面悠哉吃著東西的男人,然後她看見他舀起餐巾印了印唇角,又從口袋里舀出一樣東西放在她面前,「打開看看。」
是一只長方形的藍色絨盒,紀念疑惑的看過去,有些不敢打開,「霍天寒……」
「看了再決定要不要接受,先別急著拒絕我。」
/>
紀念遲疑的打開了它,里面靜靜躺著一條白金項鏈,吊墜是一枚紫色的星星水晶,普通卻很別致,不得不說,他永遠都知道她會喜歡什麼。
「我猜你會喜歡,所以一年前在澳洲出差那次看見它的時候就買下了它,賣這條水晶的人說,它會為它的主人帶來好運和幸福,我不知道別人信不信,但是我信,因為我想你幸福。」
紀念怔怔的听著他把話說完,心里已然不知所以,一年前……
他把這份禮物藏了一年,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會不懂,他希望她能幸福,而這份幸福是誰給她,她更加不會不明白……
「紀念,別人求婚都是送戒指,可是我不敢,因為我怕你拒絕,雖然我知道你在試著忘記過去,可是我還是沒有自信能給你帶來這份幸福,但是我還想問你一句,你願意嗎?」。
霍天寒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是委婉了,如他這樣一個男子,他完全有半分百的自信讓更多的女子為他付出,可在她面前,他卻把那份優越感和自信說的那麼渺小,她的心里除了感動,也是心疼的,心疼他這些年來為她做的一切。
所以,這個男人,她不忍心說一個‘不’字。
「可是,我還是喜歡戒指多一點,怎麼辦?」她這樣,算不算是主動求婚?
霍天寒的眸光有些動容,走過去,把項鏈戴進她的脖子,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臉,在那上面輕輕落下一個吻,低聲說道,「現在,該輪到我對你說謝謝了。」
餐廳一隅,另一對男女同樣用著餐,可是男人的眼楮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過一點溫度,始終看著斜對面那對溫情的男女,看著男人幫女人戴上項鏈,看著男人的吻落在女人的臉頰上,看見女人的笑,是那樣美。
「eric?你在看什麼?」
女伴的聲音在男人耳邊想起,他卻充耳未聞,目光盯著那道縴細的身影久久不能移開。
這一幕,灼痛的,到底是誰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