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過年
周一，早上八點。林曉曉來到海城商學院，坐在行政辦公室主任的對面。辦公室主任張建斌，36歲，外國語大學德語系高材生。在海城商學院任德語老師兼行政辦公室主任。
「林曉曉是嗎？
「對，我是林曉曉。
「我們這的工作就是日常的辦公文件的處理，想必對于一個師範類院校新聞專業的你來說應該不難。我先帶你去辦公室吧。」
「好的。」
林曉曉跟在張建斌身後，感受到的只有「雷厲風行，沒有廢話。」八個字。隨即，張建斌帶林曉曉到隔壁房間。
「李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曉曉，分到我們辦公室了。」
「李姐，你好。」
「你好。」李蘭鳳，40出頭，辦公室科員。
「你先坐那。李姐，你帶林曉曉熟悉熟悉環境。」張建斌簡單安排了一下便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有林曉曉和李蘭鳳兩個人。
「你是王老師介紹來的吧。」
「是的。」
「之前就听主人說過了，走，我帶你去轉轉，看看學校環境。」
「好，謝謝李姐。」
學校不大，一共三座樓，一座是教學樓，一座是學生宿舍，還有就是林曉曉所在的行政辦公樓。外加一個剛建成的體育場。
學校的換件相對簡單，工作接湊不是很快。也沒有大城市的競爭壓力。林曉曉在這里工作，雖然掙得不多，但是能有這樣一份工作她已經很滿足了。
而沈航在建築工地的工作已經開始有起色了。工作將近一年的時間，雖然和其他農民工干的是一樣的活，但是沈航還是看出了很多門道。正好趕上之前的包工頭不干了。沈航用之前在青翼幫攢下的錢把工程承包下來。每天雖然不用干活，但是工地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事情全擔在一個人身上。從進料、租車，與開發商洽談相關事宜到給農民工發工資、施工安全問題，他都親力親為，忙得不可開交。
轉眼間，到了農歷新年。學校放寒假。沈航這邊工地停工。兩個人決定回省城過年。
「老公，要不你整形吧。」剛剛在床上大戰一場的林曉曉對一旁喘著粗氣的人說。
沈航立馬額頭三個黑線。
「為什麼？」
「我是在不放心你再回去。萬一讓以前的人認出來怎麼辦？」自從決定回省城，林曉曉一直惴惴不安。
「沒事的，不會那麼巧的。」沈航窩心的吧曉曉攬在懷里。
「等回去，我就去找杜磊，讓他幫你整形。」林曉曉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讓沈航「改頭換面」。
「順便把你整的帥一點？」林曉曉壞壞的說。
「我有那麼丑嗎？」。
「差強人意。」
「那你後悔也來不及啦。」
「啊，干嘛，你怎麼又來，不要啦！」
「曉曉。」
「小蘭姐。」兩個人剛一開門就抱在了一起。
「快快，進來再說。」宇凡看到他們回來亦是高興不已。
說著，四個人都進來屋里了。
「壯壯，叫姑姑。」
林曉曉這是才看見一只抱著小蘭大腿的孩子。是啊，她和沈航離開時，小蘭還沒生呢。
孩子長的很漂亮，一雙大眼楮好奇的盯著曉曉，又看看沈航。
「媽，媽。」呀呀的叫媽媽。小蘭把他抱起來。
「壯壯，我是姑姑，叫姑姑，看，剛剛給你買了好多玩具呢。」看著壯壯，曉曉想起了她曾經素未謀面的孩子，心里咯 一聲。但是，臉上亦是強壯笑容。這一切，沈航都看在眼里。
「孩子有點認生，一會就好了。」小蘭高興的詢問起曉曉的狀況。「我看看，嗯，還行，沒瘦。」小蘭仔細的端詳曉曉一番，轉而給沈航一個白眼。惹來兩個男人無奈一笑。
「走，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嗯。」
說著，四個人坐在飯桌前。
「在學校工作怎麼樣？」
「還行，工作也沒什麼壓力。」
「那就好。」
「你們結婚也快一年了，你怎麼還沒動靜啊。」小蘭意有所指的說。
「這個就順其自然吧。」曉曉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乘著年輕趕快生一個啊。」小蘭現在是有子萬事足。一邊給壯壯喂飯，一邊說著。
「小蘭，你就不要一直念了，他們有自己的打算的。」宇凡打斷了小蘭的話。
這頓飯吃得林曉曉索然無味，這一切亦是看在沈航眼里。吃晚飯，林曉曉和小蘭圍著壯壯轉，剩下的兩個男人在客廳里邊看電視邊聊天。
「方俊的事我听說了。」吳宇凡看著沈航意有所指。
「嗯。」沈航的回答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本來這頓飯吃的他和曉曉兩個人傷感無比，一提起方俊，沈航更是咬牙切齒。但是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眼楮閃爍寒光，透漏著逼人的殺氣。
「他現在在市中心精神病院。我去看過他。」
「他應該在哪里過的很好吧。「」基本生活倒是很有保障。但是，以他那麼驕傲的人，一輩子關在精神病院，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我答應曉曉的，不殺他。他會在哪里終老的。」沈航轉頭看了一眼在幫小蘭給壯壯洗澡的曉曉。
「對了，你的工程怎麼樣？」
「明年年底就可以竣工。今年就當試水。雖然現在房地產業持續膨脹，但是各地區情況還是不一樣的。像海城還在為開發的三級、四級城市有很多。發展空間很大。」
「現在一線城市房地長基本趨于飽和。二三線城市卻正值建設初期，確實很有前景。」宇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我們成立個公司你看怎麼樣。」
「我考慮考慮。」
「好。」宇凡笑了笑，「我等你答復。」
沈航明白，宇凡不單單是看到房地長的發展空間，還有，就是想幫他。
大年初一，沈航帶著林曉曉去了杜磊的窩。
「沒什麼問題了，就是身體有點虛。「杜磊為林曉曉診脈。」我給你開一些進補的藥，條例一下。
「謝謝你，杜磊。」
「哎呀，丫頭，和他哪里需要客氣，和我一樣叫他磊子就行。」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坐著的洪天朗哇哇大叫。
「誰像你那麼粗魯。」杜磊給了他一個白眼。
「丫頭，看完沒，看完了，我帶你去超市，磊子他家什麼都沒有，晚上我們都不知道要吃什麼。」洪天朗笑嘻嘻的湊過來。「我最愛吃你做的紅燒肉。一會咱多買點。」
晚飯的時候，林曉曉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杜磊，你能幫沈航整形嗎？」。一句話，在桌的三個男人全部噴飯，屬洪天朗最為夸張。其余兩個人被嗆的猛咳嗽。
「你們，不至于吧。」林曉曉驚訝的看著他們。
「為什麼？」杜磊有些好奇。
「因為他太丑。」
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沈航。沈航一臉的無奈，心里別提有多溫暖了。
「不會吧，黑子，你們結婚才多長時間啊，你就被嫌棄了？」洪天朗在一旁添油加醋。
「哎呀，天朗哥，不是啦。」曉曉連忙解釋。
杜磊看了看曉曉，在轉而看向沈航。心中了然。
「我雖然不是主修整形的。但是如果黑子有勇氣任我宰割，我就給他做。」杜磊笑著說。
「杜磊，你笑了，我第一次看你笑耶，你以後要多笑笑。」別老一副撲克牌臉。這句話是林曉曉在心里說的。
杜磊隨即收起了笑容，並且看到某人的臉有些抽搐。
吃晚飯，兩個人回到小蘭家。回到省城之後，他們一直住在小蘭家。林曉曉頗有回娘家的感覺。沈航更是婦唱夫隨。
洗涑完的兩個人躺在床上。林曉曉對沈航說，「讓杜磊給你整形吧。」
「不要。」
「為什麼？」林曉曉手肘撐著身體看著沈航。
「杜磊自己都說他不是整形高手，萬一給我毀容了怎麼辦。」
「沒關系，毀容也沒事，我不嫌你丑。」林曉曉非常真誠的說。
沈航哭笑不得。可是回過頭來，沈航覺得是自己沒有給曉曉足夠的安全感。可能在曉曉心里，他曾經的過往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可能引爆。
「好不好嘛。我會讓杜磊把你往好看了整。我相信杜磊的醫術，一定沒有問題的。相信我。」林曉曉打著包票的說。
沈航一個翻身就把林曉曉壓在身下，封住了那張聒噪的小嘴。杜磊跟他說了，要他多努力，曉曉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