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見光亮眼前一現,剛竄出茅房頂的守衛長便被人當頭一棒再一棒,身子便一歪,斜斜地倒在了屋頂上,順著屋頂又滾落地上。
黑衣郎奇驚訝奔出,抬頭,卻見屋頂上赫然是先一步離開茅房的西陵淺主僕二人。
原來,西陵淺出了茅房,本欲離開,只是無意一回首,看著空蕩蕩的茅房上方,並無人把守,便又返回了。
這守衛長始料未及,竄上屋頂,西陵淺主僕早在屋頂等候,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就朝他的腦袋重重地各揮了一棍,剛巧都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西陵淺與春風從屋上跳了下來,守衛長已被高家守衛捆綁住手腳,拎了起來。
「多謝姑娘小公子相助!」其中一個領班的守衛朝西陵淺與春風拱手道。
「順手順手哈。」西陵淺笑嘻嘻地道。
「還請二位與我等去見盟主,盟主必有重酬。」
「啊——有賞呀,太好了,走走。」西陵淺高興地道。
郎奇听罷,便冷冷地丟了一句,「財奴。」便先走了。
西陵淺眉微挑,這武學天才還真清高!
而立在一旁的春風則著急地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夫人怕是等得著急了。」
「對哦。」西陵淺象是才突然記起似的,「守衛大哥,這賞我就先不領,有空我再去找你啊,你回去告訴盟主,好好看好聖靈果,別出意外了。」說罷,她已扯著春風跑得老遠。
守衛領班莫名其妙地搖搖頭,「有空再找我,他能找得到我嗎?」
聖靈果毫無意外的,從守衛長的懷里搜了出來,而怒極的玉錦風一時控制不住,舉手一掌劈向了苦苦求饒的守衛長,守衛長一臉驚愕地睜大了眼楮,尚來不及吐半個字,便氣絕身亡了。
高飛樂瞧玉錦風打死守衛長,卻也不好多說什麼,雖說聖靈果是要獎勵給優秀武者,但畢竟仍是玉錦風自願拿出來的,算得上是他自家的事,他不好插手。
怪只能怪守衛長不該長歪了心,監守自盜。
下午的比武很快就開始了,中午的小插曲並未傳開,多數看客並未知情。
而西陵淺跑回她們佔的「寶地」時,西陵夫人果然已是焦急頓足,看見西陵淺回來,氣極地就要揪著耳朵來罵。
西陵淺知道西陵夫人的心情,乖乖地低頭受訓。
西陵夫人罵著罵著,竟然眼淚橫飛,慌得西陵淺拿起西陵夫人趕緊抱住西陵夫人。
「娘,別哭,是淺兒不懂事,讓娘著急,娘打我好了。」
西陵夫人哪舍得打,母女倆相依為命這段日子,更添了一份依賴,她無法想象,若淺兒當真出了什麼事,她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下去了。
她緊緊地反摟著西陵淺,不敢放手。
「娘,娘,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西陵淺撒嬌道。
西陵夫人一听,慌不迭地放開她,「快,快用力喘一下。」
西陵淺反摟著西陵夫人的手,「娘,我好好的,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所以娘才會如此擔心,看來她得加緊練功才行,秘笈也要盡快拿到手!
不然,很多事情因為西陵夫人擔心,她無法單獨出去完成。
接下來的比武,西陵夫人並無心再看,她帶著西陵淺走了。
西陵淺倒是無所謂,只在猜那聖靈果應該還會再出什麼事吧?
不過,這些也與她無關,所以她就順從地跟著西陵夫人回去了。
這樣也好,正好她也還想今日再去那天下第一樓一趟。
次日一早,西陵淺就派春風出門打听昨日武林大會之事。
沒想,春風帶回來的消息令她大吃一驚。
聖靈果在昨日的確是順利獎給了優秀武者,只是那名武者滿腔歡喜當場服下聖果之時,卻是七竅流血而亡。
聖靈果被下了毒!
且玉錦風將這下毒之事也全部推給了被他劈死的守衛長,這下是死無對證。
而這名優秀的武者,也正是與玉錦風爭盟主之位能一較高下的人。
如今這聖果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玉錦風這招,不僅掩蓋了聖果的真假,還使用了借刀殺人
夠狠!夠毒!
也難怪他舍得以自己女兒為餌,送入青樓,最後還在其背後殘忍刺繪。
若真是現在就開始圖謀,西陵淺開始懷疑十年後玉錦風死的真相。
「姑娘,奴婢還打听到,那玉錦風因過失毒死人,遭到許多人反對,並未能坐上盟主之位,武林大會將在後年重新召開。」
西陵淺一怔,隨即一喜,武林大會也改變了原來的軌跡!
越來越多的事情都與原來的不同了!
她對她將要做的事是更加有信心了。
春日明媚,正午時分,及第酒樓。
這個酒樓與非償酒樓相比要豪華得多,但客源卻遠遠不及非償酒樓。
歐陽明月與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嘻嘻哈哈地從街上走進來。
只顧著高興說笑,突然廳上正有個姑娘急急忙忙地正要朝外走。
歐陽明月一時閃避不及,堪堪與那姑娘撞了個滿懷。
姑娘被撞後,又被彈得向後倒去。
她慌亂之中雙手一撈,正好扯到了歐陽明月的腰帶,把歐陽明月一塊拉跌在地。
歐陽明月剛才被一撞,尚沒有站穩,接著又這一倒,可就來不及調換姿勢,一下子就將人家姑娘壓在了身下,嘴唇正正地親在了人家姑娘的胸脯上。
雖然是隔著衣裳,可是春裳雖不比夏裳薄,但卻也不厚。
歐陽明月一個十三歲的懷春少年,一下子親到了姑娘家的柔軟,心中異樣頓時,臉便羞窘得通紅。
而那姑娘更是嬌羞地想用手推開歐陽明月的嘴,卻未想手忙腳亂間,手雖是推開了歐陽明月貼在她胸口的嘴巴,可是同時也不小心將自己地衣領給推大了,露出雪白的肌膚與性感的鎖骨來。
歐陽明月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頓時臉紅耳躁,心怦怦地快速跳了起來。
他眼楮直愣愣地盯著人家姑娘的胸脯,已是半露的高聳令他口干舌燥,他不由得吞了下口水。
姑娘頓時羞得雙手捂面,都忘了讓歐陽明月從自己身上起來。
歐陽明月溫香軟玉在懷,一股莫名的躁動從心底驀地升起,令他想緊緊地抱住眼前的姑娘。
想著時,手已有動作,姑娘已有感覺,露出俏臉來羞憤地看著他,「你……你……」姑娘竟被氣得昏了過去。
歐陽明月一驚,手忙腳亂地爬起。
而跟他一起的朋友早就噓聲四起。
更有那個年長些的少年看到歐陽明月的表情,早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稚女敕的小子,應該是思春了。
不過,歐陽明月年紀尚小,應該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才對。
看他來教導教導他,保證日後歐陽明月對他感激不已。
他朝歐陽明月擠眉弄眼地道︰「明月,你竟把人家姑娘撞暈了,還不趕緊抱進包間里去,讓人家姑娘躺在地上,多丟人呀。」
然後那年長的少年在他耳邊又耳語了幾句。
歐陽明月遲疑了一下,終是將人家姑娘抱進了包間里。
而坐在大堂右邊角落的西陵淺,冰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著一絲冷冷地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