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歐陽明月挑眉,「誰呀?」
「你的前未婚妻西陵淺。」
「你都說是前未婚妻了,我怎麼可能心里還有她?」
歐陽明月以食指拇指輕抬玉小雙的下巴,玉小雙的臉便全露了出來。
看到那眼里真是有滿滿的妒嫉。
歐陽明月滿意地點點頭。
「小玉真是不放心嘛,難保哪邊她回心轉意,你又收留她了怎麼辦?」玉小雙不依地搖頭,想搖開他的手。
「哈——小妖精,吃醋了!」歐陽明月大笑,「那你說怎麼辦?」
「你派人把她給殺了。」
「只怕派去的人不是她的對手。」歐陽明月嘿嘿挑眉道,「不如等她回京城,由本公子親自將她殺了,以表示我的誠意,如何?」
玉小雙驚喜,「你真的下得了手?」
「你就拭目以待吧。」歐陽明月攬住玉小雙的香肩,哈哈大笑。
在他心里,西陵淺早是昨日黃花了,殺她,表面上他是為了玉小雙,但其實卻是為了他的大業。
西陵淺與風*已聯成一體,這四人無論如何都要除掉,否則他的大計就要受到這四人的阻礙。
歐陽明月目光陰冷地看著前方,仿佛已看到了這四人在做死前的掙扎。
他的嘴角冷森森地露出了一絲陰笑。
等他得到聖靈果,一切就是他的天下了。
玉小雙看著得意不已的歐陽明月,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南宮辰逸一路順利地到達京城。
到京之後,他立即就往家奔去。
不,如今該是說往歐陽府奔去。
歐陽明月早把南宮府改成了歐陽府,這是對南宮世家的侮辱,也是對南宮世家的挑戰。
但是,當他進到歐陽府的院子時,他的瞳孔一直在收縮。
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歐陽明月。
那雙泛著紅光的雙掌,詭異恐怖。
而那象小貓一樣窩在歐陽明月胸前的女人,正是玉小雙。
此刻正懶洋洋地睨著他。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女人居然是綠林道的掌令人,一點兒也沒沾江湖氣兒。
不過,他知道,有歐陽明月護著,他今日要殺玉小雙並不容易。
他復又看向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冷笑地睥視著他,有如死神在得意地看著即將的死人。
「沒想有人親自送上門來。」歐陽明月冷冷地道,「可惜,只有一個人來。」
南宮辰逸眯起了雙眼,冷冷地道,「可惜,你是等不到其他人來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歐陽明月狂笑,雙目閃著詭異的光彩,「你以為今日你會贏?」聲音里含著一種奇怪的音調,「你以為活著的會是你?」
玉小雙緩緩地從歐陽明月懷中起來,輕蔑地看了南宮辰逸一眼,搞不清楚狀態,以為歐陽明月還是吳下阿蒙,不是他的對手?
南宮辰逸被瞧得身體一震,心中忍不住一陣顫栗。
而歐陽明月已是飄起,身姿絕妙之極,在半空之時,忽地一折而下。
南宮辰逸雙目一冷,他不能敗,今日一敗他必死無疑。
竄身、拔高、迎擊。
好快!
兩人在半空中連拍五掌。
掌掌都是卯足了內辦。
然後雙雙翻向後方。
歐陽明月冷哼一聲,雙肘一抬,躍身撞向南宮辰逸。
很猛!
南宮辰逸冷笑,四大公子中能把第一的位置佔據,並不是徒有虛名的。
他雙掌平胸,猛叱著往前一搭,歐陽明月的雙肘便是被搭住。
接著是二人身體再次向半空拔去。
這誰拔得高,誰就佔優勢。
歐陽明月一聲長笑,「南宮辰逸,你絕不會比我快比我高……」
實情的確是這樣。
南宮辰逸被歐陽明月壓在下面,很快身上就被擊中三掌。
他便如斷了線的人偶,摔落地上。
沒想他在歐陽明月的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他心頭突地升起一絲懼意。
當他想要快速竄身而起,歐陽明月已是居高臨下的立在他身邊。
「我突然想,也許多給你一個選擇也不錯。」歐陽明月嘿嘿地笑望著他,「你認我為主,我就放過你。」
南宮辰逸心中一陣憤怒,歐陽明月這是對他進行羞辱。
隨即一絲念頭閃過腦海。
但若真如此,卻也不啻為緩兵之計。
只要留得青山在,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有可能東山再起。
歐陽明月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南宮辰逸喘了一口氣,身上被擊中之處,火辣辣地痛。
他驚駭地低頭看去,只見被掌擊的傷處,以掌形潰爛,「你掌上有毒?」他叫道。
「告訴你無妨,掌上無毒,不過功夫有毒。」歐陽明月嘿嘿冷笑,「你的選擇如何?」
南宮辰逸忍住痛楚,半晌方是咬牙道,「好。」
歐陽明月哈哈哈地狂笑起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南宮公子,為了活命,竟真地認主了。」
倏地,他停下笑,盯著南宮辰逸,冷冷地道︰「可惜,我現在不想要包藏禍心的奴才。」
玉小雙亦是一臉不屑地嘖嘖道︰「真沒想到堂堂南宮公子,居然妄想忍辱偷生,臥薪嘗膽……」
南宮辰逸羞憤地道,「你們故意的……」
「不錯,故意的,若是你選擇了求死,本公子倒還有可能會留你活命,可惜……你野心好大,我怕留下的是一條毒蛇……」
南宮辰逸一呆,卻是還沒來得及多想,歐陽明月的掌風又是直直地劈了下來。
他想躲,卻如何躲得開,全身無恙的時候都躲不開,更何況是如今身受重傷……
院子里一陣長風起。
京城的寒意更深了。淡如風一行七人處理完新灣村之事,便是兵分兩路出發,司徒等三人一路協助攻打綠林匪,而淡如風等人則是趕往姜城邊界的長邑縣。
長邑縣,有大邑的氣勢。
只是如今被綠林道佔領,縣不成縣,四處一片混亂。
一行四人,不一行五人馬蹄急飛,遠遠地便望見市集,眾人放緩了馬匹的速度。
淡如風拍了拍王十八的肩頭笑道︰「老十,待會安排誰來接哥哥們?」
老十的稱呼,是王十八在白白雲給他的兩個稱呼中選定的,就是王八與老十王十八定下了老十。
讓白大公子好大一陣遺憾,更令王十八一陣冷汗。
此刻,王十八背後的確是一片冷汗,他啞啞地道︰「什……麼?」
「少裝了!」白白雲叫道,「你以為我們幾人的眼楮都是短視的?」
王十八一臉苦像,「那你們為何不阻止?」
「阻止?為何要阻止?」西陵淺嬌笑道,「反正都要踫面的不是?」
「由你來傳話也不錯。」秦天雨淡淡地道。
「省得哥哥們還費時費力去尋。」淡如風嘻嘻笑著道。
王十八的臉色真是越來越難看。
「老十,別苦著臉,人應該馬上來了吧?」白白雲瞅著前方,嘿嘿笑問。
王十八此時真不知臉色該再怎麼難看了去。
人家又說對了。
只見馬蹄又邁之際,忽的,自道路兩旁各自飛射出幾十條帶鉤索。
交互穿梭,仿似織成天網。
來得快,而且很有力。
但是斷得卻更快。
只見淡如風右手一揚,一道光華自指尖飛出,以弧狀劃過橫在頭上半空的繩索。
立即,就見帶著一小截繩索的鐵鉤一個個地全都插在泥土上。
快,快得都來不及反應,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于是,在道路兩邊又是紛飛出六條人影,六把分水刺擊向了淡如風。
只是,人家淡大公子根本就沒想著要出手。
因為出手的是西陵淺。
紅綢飛舞,一瞬間就纏在了六把分水刺上。
只听「當當當——」六下,分水刺一個接一個地掉落地上。
而持分水刺的人,嘴角都溢出了紅色的血跡。
「咦,淺大美人今日慈悲心懷,居然留這些人一條生路呀。」白白雲嘻嘻笑道。
「哪能,只不過,這些人今後都不能運功了,運功則氣血逆行筋脈暴裂而亡。」西陵淺淡淡地道。
立即,那六人大駭,不置信地一試。
「哎喲——我的媽呀!」白白雲夸張地用手捂眼。
那六人一動,接著便見七竅流血,身體的部位也都看得見有絲絲紅印滲出來,他們倒了下去。
「不听美人言,死亡在眼前。」秦天雨冷冷地道。
王十八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西陵淺。
當日他被擒,心里卻是一絲也不服氣。
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太大意,若真是要真刀動槍地實打,他必不會輸。
如今,他卻是不敢作此想了。
西陵淺的功夫都已是如此可怕,那風*的呢?
王十八真不知是該為自己的大意慶幸還是懊惱了。
而淡如風已是嘻嘻地望向他,「攻擊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當然沒有。
不過卻不用王十八說出來。
因為第二波攻擊已至。
箭,像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地朝他們招呼而來。
王十八臉色大變,他的穴道受制,根本就無法躲開這些利箭。
但更令他色變的,卻是這樣的攻擊,是連他也要致于死地!
只見秦天雨自腰間抽出軟刀,大叫道︰「哥哥的刀好長時間沒出來透氣了。」
淡如風哈哈一笑,「秦小子手癢,就讓秦小子活動活動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