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夜琉璃坐在蘭苑里,仔細翻看著賬本,突然有一只白鴿飛到了窗前,夜琉璃一听到動靜,立馬回頭看了一下,蹙眉想道︰怎麼回事?以前文墨不是這個時辰發消息來的啊!不過,還是走了前去,一如既往地打開了鴿子里的信。
信中說道︰主人,洛城鹽被劫。
夜琉璃燒掉了信,坐了下來,沉思道︰洛城不是青幫的地盤嗎?一直以來都好好的啊?怎麼這次出了什麼事呢?但是沒來得及再多想什麼了,叫香兒跟薛城打了聲招呼後就獨自離開前去凌家商號的大本營——凌家鏢局。
不是說夜琉璃不相信香兒,夜琉璃是個敏感的人,她不喜別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這樣感覺自己就好像沒有秘密了一般,感覺不安全,所以,對任何人,夜琉璃都是有所保留,這是她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改不了,她也不想去改,因為她覺得,這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香兒看著夜琉璃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只是低落的心情,出賣了她,她覺得夜琉璃不怎麼信任自己了,好像夜琉璃身上有了越來越多的秘密,可是她卻無從所知。
凌駕鏢局內!四大護法都齊聚在大堂里,恭敬地等候著夜琉璃的到來,眼尖的雲逸先看到了門外的夜琉璃,夜琉璃一進來只是先問句︰「怎麼回事?」
三個人都齊齊看向了文墨,文墨也沒推辭,就說道︰「上個月我們從洛城買了一批鹽進來京城,本來前幾天就該到的了,可是屬下等了好幾天,都還是沒有消息,屬下派人到洛城去打听,才知道出了事,」
夜琉璃坐了下來,看到他們那樣不安的神情,倒了杯水,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批鹽,被搶了。」
「然後呢?」夜琉璃好像絲毫沒有受影響一般。
「押鏢的人,都死了。」
听到這話的時候,夜琉璃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她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被夜琉璃盯著的四大長老都低下了頭,沒有敢直視夜琉璃的勇氣。
夜琉璃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洛城不是青幫的地盤嗎?怎麼還是出事了?而你們又是怎麼一回事?都低著頭干嘛?做錯了什麼,生怕我責怪你們嗎?」。說完,杯子用力地放回了桌子上,水也隨著濺了出來。
四人都跪了下來,齊齊說道︰「請主人責罰,都是我們的錯。」
夜琉璃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緣由,沒有說話。
文墨繼續接著說︰「我們看每年拿給青幫的錢都是那麼一大筆,覺得有些不值,因為他是自願的,是他欠主人的,我們就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沒有人敢動我們凌家商號的貨物,就想著自己運,省了青幫的一大筆。」
「然後呢?就出事了?」夜琉璃也想到了是這樣,但是自己就是不想接受這樣的,那些押鏢的人,都是三年前自己挑選的,都在這里干了三年,怎麼說都是有感情的了,可是現在卻一下子少了那麼多,這讓自己怎麼能接受?
我給你們權力,是讓你們擅作主張、自作聰明嗎?我給青幫一大筆錢,雖說是他甘願幫我做的,可是他也有手下,白做的事情他肯,他手下也會有意見的,他幾年來,為凌家商號做的,怎麼你們就看不到呢?」
「屬下知錯了,請主人責罰。」
「一句知錯了,就能換回那麼多兄弟的性命嗎?那些兄弟都是我一手挑選的,跟了我三年整整,我開了凌家商號的第一天,他們就伴著凌駕鏢局一起成長的,他們對我的意義,有多重要,可是,卻被你們的自以為是給毀了,你讓他們的父母、妻兒怎麼辦?」
被夜琉璃一說,四人都沒有接話,都垂著頭。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洛城!」
「主人,去洛城干嘛?」
「我必須為死去的弟兄討回個公道,給他們一個交代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