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將門風華 第四百五十九章 公主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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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細雪紛紛,但慕越卻沒有多待,交待佟雪、紀芳亭好好侍候,就起身告辭,十七公主身邊的嬤嬤連忙道︰「公主,外面下著雪呢!順王妃既趕著出宮,不如讓人送她們出去?」

十七公主經嬤嬤提醒,圓亮的大眼轉了下,便笑著點頭讓人去把她的軟輿備來,「嫂嫂既然趕著回府,妺妹也不好耽擱嫂嫂,外頭下雪,還是坐我的軟輿出宮吧?」

慕越大方的領了十七公主的好意,坐上十七公主的軟輿出宮。

圓兒與雀兒隨侍在側,直到出了宮,上了順王府馬車,圓兒才不解的問︰「為何德妃娘娘的大宮女要與十七公主的大宮女相爭?而賢妃娘娘的大宮女卻爭也不爭的,話說完了就走?」

雀兒見慕越閉眼養神,沒有回應,便道︰「我們王妃進宮,是應公主所請,德妃娘娘的人本就不應來搶人,結果她們意氣相爭,倒害得王妃在那兒受累,要不是御衛過來,不曉得王妃還得在那枯站到幾時。」

「那賢妃的大宮女也不幫幫公主的大宮女,十七公主可是賢妃唯一的女兒耶!」圓兒不明白。

慕越卻淡淡的道︰「御衛會過來,應是巧合,但是,你們沒發現嗎?十七皇妹沒有在宮里等著我們,而是與我們同時抵達,她去那兒了?」

「公主並不知王妃幾時會到,興許是去了賢妃娘娘那兒,知您進宮,才匆匆趕回宮的。」雀兒分析道。

慕越點頭,目露嘉許的看著雀兒。「雀兒說的好,所以賢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那個時候不留下來相幫,其實是回去通知十七皇妹了吧!」

德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就算再得用,也不過是個宮女。反以十七公主的大宮女亦然,她們都是宮女的身份,不管是誰的宮女,她們其實都是一樣的,那個叫雨蝶的不與德妃的大宮女采隻糾纏不清。因為,壓根吵不出結果來。因此她選擇離開。然後去找十七公主來吧!

只是她的運氣好,沒枯站太久,御衛們就過來了,御衛不摻和宮女們的意氣之爭,把決定權交到她手上,護送她去想去的地方,否則少了宮女們領路,她還真不知該那兒走。

雖然她對後宮的地理位置大概有些印象,但此時不比宮變那會兒。那時隨你亂闖,只消把叛軍弭平便是,現在各宮皆有主,如果她不想去拜訪不喜歡的人,那還是別亂闖的好。

不是她要疑心人。而是德妃那位大宮女的作為讓人起疑,既是一宮主妃身邊得用的大宮女,怎麼會故意與公主的大宮女起爭執?再說。十七公主的宮女也說了,十七公主連日派人在宮門守候著,還派人到府里催去,德妃身為掌理宮務的宮妃,豈有不知的理?偏偏在她進宮時,使人來攔,截她先去德妃那兒,這未免有些太刻意為之,似要挑起賢、德二妃之間的矛盾。

女人相爭,有的時候,同樣的事擱在自己身上,和擱在兒女身上,是完全不同的,賢妃那個溫吞水的性子,連自己女兒都壓制不了,但是若有人欺到她女兒頭上呢?

能在宮里好生活到現在,還成了主妃之位,賢妃就絕對不是如她表現出來那般溫良謙恭的主兒,不然,她能養出像十七公主這樣的女兒?

慕越靠在鋪了軟絨的車壁上,雀兒從銀壺里倒了杯冒著熱氣的桂圓紅棗茶,草兒是守在車上候著的,她掀開燻籠加了塊銀霜炭進去,圓兒靠過去,打開葉形琺瑯掐絲手爐,用銀夾從燻籠里挑了兩小塊的銀霜炭,放進手爐里,雀兒把茶碗遞給慕越,看著她喝完,才從圓兒手里接過手爐要遞給慕越。

「不用了,你們拿著取暖,天冷,都拿被褥出來蓋著。」慕越搖頭把手爐推回去,示意她們坐下,雀兒幫她把身上的被褥掖了被角,才退回去跟圓兒她們坐到一塊,三個人身上也蓋著被褥,隨著馬車晃悠沉沉入睡。

慕越看她們睡著了,才閉上眼想著剛才的事。

德妃不是傻子,就算要爭個高低,也不會拿她做伐,她們模不準自己的脾氣,若拿自己做文章,就要有準備得罪她或阿朔,當然,還有太子及皇帝。

如果德妃的大宮女其實是旁人的眼線呢?故意制造德、賢二妃的矛盾,激化她們的沖突,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慕越失笑出聲,皇貴妃還真是忙碌啊!

把頭靠到車壁上,慕越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前世她莫名其妙成為皇貴妃的眼中釘,肉中刺,今生還是一樣的命運,皇貴妃都已經被皇帝禁足,竟然還有能力作怪!

皇帝是真不知皇貴妃的作為?他是不想管,還是無力可管?

御書房里暖融如春,氣氛卻比寒冬最強的寒風還要滲人,東方朔與太子並肩而立,站在御案旁,皇帝的心月復內侍則站在另一邊,皇帝坐在御案後的龍椅上,雙眼微眯的瞪視著跪俯于御案前金磚上的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汗涔涔,濕透重衣,兩手握拳額抵于地,身子抖若篩糠,聲音微顫著喊著冤枉。

「冤枉?你好啊!朕讓你替朕管著天下錢糧,你倒好,直接就把這錢糧挪給逆王造反去了!」

「微臣不敢。」

「不敢,你何曾不敢了?哼!如今朕等著要用錢,你倒給朕說說,這錢要往那兒湊?」

戶部尚書說不出口,心里百般懊悔,為何要听命逆王,一步錯,步步錯……

血脈奔流的急,令他雙耳嗡嗡作響,壓根沒听見皇帝對他做出的處置,這一切來得太快,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張口大聲喊著冤枉,卻是徒勞無功,內侍嫻熟的往他下頜一按,卸了他的下頜,他雙目大睜,渾然不解發生何事,太子朝內侍揮手,孔武有力的內侍一左一右用力一撐,把人架了出去。

須臾,御令出,戶部尚書及其子、孫皆革職,並籍沒家產,當夜尚書府邸有人趁夜逃逸,一時間樹倒猢猻散。

這件事看似皇帝發落個貪官罷了,但慶豐貨棧里密道里的豫爺,卻是咬牙切齒憤憤的砸了一整套前朝白甜瓷茶具,在場的人無人敢勸。

「可惡!」豫爺憤恨的道。「你們從那老匹夫嘴里問出密語來沒有?」

當初他使計把戶部尚書的把柄拿到手里,逼他從戶部搬錢出來,誰知這老渾蛋耍了他一記,錢是搬出戶部了,但要從銀號里提用,還需要密語,雖然銀票在手,但密語對不上,他就無法動用提領,那老家伙一次只給他一個密語,等于一次頂多只能提領同一密語的十張銀票,一張銀票面值一萬兩銀。

用完了就得再去與老家伙交易。

那個老混蛋以此交換自己保他在官場上一帆風順,也不知老家伙干的事怎麼會泄露出去,還讓皇帝逮個正著,倒看不出老四的能力有這麼好,竟能看出戶部的帳有貓膩,還是說,因為南北都要用錢,所以拿戶部尚書來殺雞儆猴?後招還沒出?

豫爺托著下巴沉思著,隔了一會兒,一陣香氣襲來,就見豫爺笑開來,朝來人招呼道︰「暮月回來了?」

「是。」暮月淺笑著緩步輕移來到豫爺跟前,她美目一掃,見滿地碎磁,眼中閃過一陣不舍,隨即揚眉憂心的問︰「什麼人惹爺不痛快了?」

「沒事,來人,快收拾干淨。」一旁站著的幾個人連忙俯身收拾善後,豫爺拉著暮月走出去,屋里收拾東西的幾人見狀,不禁松了口氣。

窩在角落里的男人,手上雖在收拾那些碎片,心里卻在想,這位爺啊!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砸東西,這些爺們財大氣粗,毫不把這些名貴的物什當回事兒,要知道這麼一套白甜瓷茶具,外頭已是喊價到千兩,有時有錢還沒地兒買貨哪!

偏生這些貴人們渾不當回事。

上回世子爺也是,沒先打聲招呼就跑來找豫爺,得知豫爺不在,也是順手就砸了一套黃地粉彩美人茶具,看得他肉痛不已,這都是錢哪!他們要是看不順眼,不會把那茶具賞了他,他拿去賣了好換錢唄!想到那百花樓新來的窯姐兒又嬌又嗲,渾身香噴噴軟綿綿的,那骨子里透出來的騷勁兒,讓男人想起來,就覺褲襠變緊了,再想到那雙小手柔弱無骨,拂在身上的感覺,男人忽覺鼻頭一濕,他忙抬手拂去,糟,竟然流鼻血了!

他偷眼張望了下,見同伴們都專心在撿拾那些破茶具,沒人注意他,暗吁口氣後,起身閃出密室,密道里燈火昏暗,豫爺不知帶著那美人兒去了那,也許已經出密道離去,他轉了幾個彎,來到一處放雜物的小室,角落里有條木梯,他輕快的爬上木梯,正想開門,就听到一個女孩的聲音,道︰「何姑姑,你就幫幫我吧!我爹說了,這單生意他不接,可是那貴人會答應嗎?不如我接,你讓人幫我吧!」

男人頓住了腳,四下張望了下,呃,他好像拐錯彎上錯店了,這里好像是何大姑管的賣胭脂香粉的鋪子。

他側耳傾听了下,總算听出來,說話的那人是金梅秀,她爹金老大,帶著一批閑漢專做訛詐富戶生意的,他听說金老大最近接了單大生意,要是成了,賞銀听說可供他們那一伙人,吃喝十輩子都化不完哪!

這話雖然有些夸大,但,也可看出這筆生意之大,只是金梅秀剛剛是怎麼說的,她爹不接了,這是怎麼回事?金老大那種人會把到手的賞銀吐回去?天要下紅雨了吧?

他小心的靠上門板,側耳听著外頭的動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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