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宮,趙寶兒從院子里找來一盆花草。
她拔去盆里的花草,把檳菊栽進了盆里。
「嘿嘿,檳菊啊檳菊,你可一定要活哦。我要你的芳香流溢整個西宮。你的芬芳染滿整個西宮。只有這樣高貴典雅的你,才匹配我娘親的美。讓那些妃子們嫉妒去吧。嘿嘿……」趙寶兒把這盆檳菊花放在了一個能夠沐浴陽光地角落。讓它多接受一些陽光的沐浴,這樣才能快快成活。
滿意地完成這一系列地動作,趙寶兒這才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奇怪了,這天還沒有黑,怎麼院子里就見不到一個奴才和婢女了?這些奴才都去哪里了?哎,不管了,我先回房睡覺去。玩一天,真的累了。」
走進自己的臥室,趙寶兒臉也不洗,腳也不洗,袍子也不褪去,直接爬上床,蓋上被子,呼呼地睡了。
……
「寶兒,起床了。寶兒起床了……」屋子里回蕩著一連竄末霜兒喚趙寶兒的聲音。喚半天,趙寶兒也無醒過來。
「娘娘,奴婢早喚半天了,這公主就是不醒。這不,才叫你過來。沒想到你也喚不醒。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個丫鬟在旁邊苦訴道,臉上急得就快掉出淚珠來了。
「這寶兒是不是生病了?」這麼說著,末霜兒立刻用手去撫模趙寶兒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娘娘,公主的額頭奴婢早模過了。並無發現有發燒現象。這實在太奇怪了。又無生病。可是卻偏偏醒不來。這可如何是好?」說著,那宮女臉頰上真的滾落下兩顆眼淚。要知道,要是這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這群宮女可就全得掉腦袋啊!
「雖額頭沒有發燒跡象,可公主卻實實在在醒不過來。這不比生病還更嚴重麼?快,快傳御醫……」末霜兒也急得兩腳跺地。要知道,這丫頭要是她的心甘寶貝啊。她甚至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要活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說著那宮女就急急地跑出了屋子。
而正在這時,趙寶兒卻醒過來了。她微微睜開雙眼,看見屋里全是宮女和奴才。而末霜兒則坐在她的床頭上。「這些宮女和奴才干嘛都到我屋子里來了?都不去干事了嗎?這是要干什麼?」趙寶兒心里嘀咕著。
「寶兒,你醒了?寶兒,你醒了……」末霜兒焦急的聲音傳進趙寶兒的耳朵里。
「娘親,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怎麼全都在我的屋子里啊?難道孩兒睡覺也要全部的人守著麼?」
「寶兒,你可醒了?你急死娘親了。娘親都叫人去傳御醫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你昨晚睡去,一睡不醒。今兒早上,丫鬟們喚你半天都喚不醒。又叫我過來。我喚半天也喚不醒。撫模你額頭,又並無發燒現象。你說既無生病,那為何又一睡不醒呢?這不,急得丫鬟們都哭了。寶兒,快坐起來看看,看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呆會兒御醫來了好替你看看。」
「哦。」趙寶兒從被子里爬出來,站在床上踢了踢腿,扭了扭腦袋。「我一點事都沒有啊。並無感覺哪里不舒服。全身很抖擻啊!精神也很好。娘親,是不是我睡得太沉了?」
「你真無哪里感覺不對勁?」
「沒有。我全身感覺很舒服。並無感覺哪里不對勁。」
「真的麼?再跳兩下來看看。」末霜兒還是擔心。于是趙寶兒就在床上使勁地跳了兩下。
「沒事啊。」
「真沒事啊?」
「嗯!」趙寶兒點點頭。
「沒事就好。來,寶兒,娘親抱抱,可嚇死娘親了。」趙寶兒走過來讓末霜兒抱了抱。確認沒事後,才把她放開。
「哦對了,娘親,我想起一件事……」說話間,趙寶兒立刻跳下床,穿上靴子就要往外跑。
「寶兒你干嘛?你袍子都還沒穿上,你往外跑干什麼?」末霜兒攔住了趙寶兒。
「娘親,我昨天晚上栽了幾株檳菊于院子里。那檳菊可漂亮了。而且香味十足。如果它成長活了,這西宮可要變個樣子了。到時候啊,其它的人就更加嫉妒于你了。走吧,娘親,我帶你去看看,去看看檳菊。」
「你胡說什麼呢?你昨晚哪里有栽什麼檳菊?是我把你送到這屋子,看著你上床睡覺的。你哪栽了什麼檳菊啊?」
「娘親你不信麼?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相信了。走吧……」
「穿上袍子。穿上袍子再去看。」雖末霜兒知道趙寶兒並無栽什麼檳菊。可她硬要說有,那要出去看,也要穿上袍子吧。「你們快給公主穿上袍子。」末霜兒對兩旁的丫鬟們喚到。
丫鬟們立刻把趙寶兒的那件小袍子拿過來,給她穿上。
「公主,你可不要再亂跑了。今兒早上的事已經把奴婢們嚇一大跳,現在魂兒還沒有回來呢。你現在又要說去看什麼檳菊。昨天我們這幾個宮女可是一直都守護在你身邊呢。並無見你栽什麼檳菊。且說那檳菊是什麼東西啊?」其中一個丫鬟小聲地惱道。
「昨晚我明明栽了檳菊的。我出去玩了一趟,回來的時候,不見院子里有一人。我就自行把檳菊栽在花盆里了。我沒看見你們。你們也沒見著我,自然你們就沒看見我栽檳菊了。」趙寶兒惱氣地這麼說了一通出來。
「公主,昨日我們幾個丫鬟一直跟隨著你。寸步都沒有離開過你。直到晚上你上床睡覺。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听此,趙寶兒頓了頓。
「可是我明明有栽檳菊的呀!」
「別爭了。你現在已經穿上袍子了。你要帶我們去看,就帶吧。我倒要看看,哪里能冒出一株檳菊來。」末霜兒無奈地說道。
「好吧娘親,我這就帶你們去。」
趙寶兒領著一群的人朝那擱放檳菊的角落行去。
行至那個院角,果不見有檳菊。那放檳菊的地方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咦?我的檳菊呢?」
「寶兒,哪有什麼檳菊呀?」
「娘親,昨晚我明明將之放在這個地方的。誰把我的檳菊拿走了呀?」
「寶兒,不要再胡鬧了。昨晚你根本沒有栽什麼檳菊花。不僅有這些宮女作證,還有娘親作證。況且這根本就不是菊花發芽地季節,你從何處去弄菊花的胚芽呀?」
「娘親,檳菊不是菊花。檳菊比菊花要漂亮幾千幾萬倍。是菊花遠不能相比的。且香味淡雅。是世間少有的優良品種。所以我才把它弄回來栽的。」
「哎,寶兒,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檳菊這種花。娘親的見聞應該算很寬廣了吧?可是娘親從未听誰說過檳菊。如果檳菊真像你所說的那樣美好,那麼它就是世間很著名的一花種。如果這樣,世間又有誰不知其芳名呢?可是現在你問問身邊的丫頭們,她們有誰听說過檳菊的?又有誰知道檳菊長什麼樣子的?不知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檳菊這種花!」
末霜兒的這番話著實的把趙寶兒振住了。雖說趙寶兒當時只有七歲。可是七歲的孩子已經明道理了。末霜兒所說的話何償不是一番道理呢?
無奈之下,她只有讓末霜兒牽著自己的小手回屋吃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