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花叢里的昭玥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感覺血流直涌腦宮鎖心玉︰阿哥個個都很帥第七章你喜歡上她了!章節。他居然打發她走只為去找這個婢女,還那麼沒心沒肺的笑著。
昭玥恨恨地抓了一把牆邊隨風搖曳的金銀花,狠狠的在手中搓著,不甘心地右手陣陣顫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指甲嵌入掌心,暖暖的血流帶著腥味。
「楓哥哥,你怎麼也在這?」,昭玥將手心藏于長袖中,轉而換甜甜的笑容,從花叢里走了出來,「我是來找蘇夕的,你也是來找她的嗎?」
昭玥看了一眼從石座上站了起來言言,笑的更甜了︰「這姑娘看的眼生,是不是就是楓哥哥從宮外帶回來的丫頭啊。」
說著,她拉起言言的手,左瞧瞧,右瞧瞧,突然嗔怪道︰「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祁楓自她來就一直站著不說話,突然听到昭玥這樣說,皺著眉看向她,淡淡地問道︰「哪里不對了。」
「你看她的手多漂亮啊,你怎麼能舍得如此水靈的丫頭干奴婢這種粗活呢?」
言言總覺得別扭,這個陌生女子抓的她有點生疼,她看著她的時候,言言總感覺到對方眼里若隱若現地投來的敵意,在印象中,自己從未得罪過這號人物,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那依你所言,我該讓她干什麼好」,祁楓心情莫名的大好起來,唇邊的笑意漸濃,對昭玥的態度也漸漸好了許多。
「我印月宮里正好缺個人陪我聊聊天說說話了,昭玥想向你討了她,讓她陪我念書習字,可好?」昭玥閃著長睫,拉著言言的手不放。
「這丫頭才剛來宮里,好多規矩都不熟悉,這里還有好多丫頭,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听她要討了言言,祁楓不高興了,嘴角漸漸開始出現冷意。
昭玥忙開口道︰「我蠻喜歡她的,既然楓哥哥不許,那我以後可就要常往你的御陽宮跑了。楓哥哥不會不讓昭玥來吧?」
「你來便是。」
「真的嗎?」昭玥高興地叫道,轉身朝言言︰「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夏言言」,言言老實的答道,不想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我以後叫你言言吧」,昭玥開心地笑道,「楓哥哥,那以後你可不能因為我常來你的御陽宮,把門檻都踩扁而生昭玥的氣哦。」
說著,她拉著隨身帶的丫頭小雲高興地離去。
一路上,小雲疑惑不已︰「格格,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姑娘嗎?還要向七殿下討了那丫頭來印月宮里。」
「笨丫頭,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我嗎?你沒看到楓哥哥他很喜歡那個丫頭嗎?我說這話,是為以後的計劃鋪路呢?想跟我昭玥搶人,她還不夠格。」
「格格說的是,這種臭丫頭,要姿色沒有,要身世也沒有,哪能和格格您比啊,格格您美若天仙,七殿下英姿颯爽,只有你們倆才是天作之合呢」,小雲忙附和道。
昭玥听得心情大好,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啊——裕哥哥」,昭玥忙跑向三阿哥祁裕面前,「昭玥好想你哦!」
「鬼才信,你要想我,那你這是從哪來啊?」
昭玥不說話,抿嘴笑著,她最喜歡的兩個人,一個是祁楓,一個是祁裕。對祁楓是愛,對祁裕是敬,像哥哥般喜愛。
「一看就知道從你楓哥哥的御陽宮回來,還敢騙我」,祁裕輕笑著敲了下她的頭。
「裕哥哥,這不是正準備去裕哥哥的華陽宮看你嘛,這不,在路上踫到你了」,昭玥吐了吐舌,「裕哥哥,你也去看楓哥哥嗎?」
「恩,也是該去看看了」,說話間,眼里有著無限的冷漠。
「那昭玥就不去了,等下楓哥哥該生氣了。」
「哦——」祁裕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她,笑道︰「以前,只要逮著機會,你就跑去他的御陽宮,今天這是怎麼了?」
「討厭啦,不跟你說了」,說著,拉著小雲就走,老遠還能听到背後傳來的朗笑聲宮鎖心玉︰阿哥個個都很帥第七章你喜歡上她了!章節。
祁裕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瞬間凜住,轉而是蕭殺的冷漠,帶著一絲冷笑與殘酷。
陽光薄金,清露晨流。含煙沁翠的湖水這畔,滿池碧葉相接,沾滿了露水,青嬌蜿蜒,嫵媚互應,俯下漫天的燦爛,瞻仰一世華美。
言言輕輕坐下,呼吸著淡淡的流香,仿佛置身碧海藍天之間,心靈得以激蕩,心情也舒暢無比。
這刻的寧靜突然被人打擾,心里很不舒服。言言側目瞧著離他只有幾之遙的男子。紫綢細白袍,檀木扇子,青玉板指,氣質凜然,英姿颯爽,典型的皇家風範。
言言起身行禮,突然意識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他勾起唇角問道。
「奴婢才剛來宮里,對于宮里的人物關系還不甚清楚,請您恕罪」,言言不敢盯著他的眼楮,他身上有種攝人的感覺,讓她好不自在。
「抬起頭來」,語罷,他用木扇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將頭抬起來。他看她的眼神里帶著冷意,言言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他的眼神太冷,冷到她快以為她跟他有深仇大恨。
言言不敢說話,任由他用扇子抵著自己的下巴,在這皇宮里,個個都不是善主,稍不留心,就有可能遭人話柄。
只見他揚手輕撫過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絲。
言言身體一僵,片刻間的怔忪,回過神後,連連倒退好幾步。驚異他的舉動,但是使她更驚訝的還是他看她的眼神,從冷漠到仿佛是看獵物般的邪惡淡笑。言言心想,宮里怎麼有這般輕浮的人,隨隨便便一上來就動手動腳。
「三哥」,背後冷冷地響起祁楓的聲音,言言逃也似的往後退了退。
祁楓一把拉過言言,將她拉于他的身後,冷道︰「三哥,這麼早,你來御陽宮有事嗎?」
想起剛看到的那一幕,他就徹底的火了。平時那股張牙舞爪的勁去哪了,居然任別的男人抵住自己的下巴,任別的男人踫她的臉,似乎還很享受。他恨不得將別的男人踫過的地方,用刷子刷掉。
「沒事」,三阿哥祁裕靜靜地望著湖面,隨手將手中的木扇擲入湖中,平靜無波的湖南上泛起漣漪,一圈又一圈,朝更遠更深處蔓延,「只是過來看看你,你回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過來看看了。」
言言有點惱怒他將扇子丟棄在湖里,明顯地,是因為那扇子踫了她這個婢女。反正以後見著的機會也少,索性不管,對他就更沒什麼好感了。
祁楓朝他走近幾步,並肩立于湖邊,遙望碧海之葉,冷冷的話語月兌口而出,「多謝三哥關心,應該是我去看三哥才對。」
言言在一旁听著,覺得別扭難忍。他們倆是兄弟,但言談之間像是熟悉的陌生人,淡的讓人感覺難受。
「她就是你執意要帶回來的婢女?」,說著,祁裕轉身看向言言。
「小小婢女,不足掛齒,反倒添了不少亂,三哥多操心了。」
听到這,言言臉部抽搐了下,他算是激怒了她。
「喂——」,言言氣呼呼瞪著他,咬牙切齒吼道︰「那既然我是這麼的渺小,就請您開下您的金口,將我這小小的婢女起趕快趕出宮去,我將對你感激不盡。」
說完也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沒待他發怒,言言恨恨地跑開,他總能惹惱她。是他執意要帶他進宮,現在反倒這樣說,真是個變態。
想到那次在山洞,她就後怕。要不是那個變態不讓她走,她也不至于逃到那黑漆漆的山洞受那份活罪,心里都留下陰影了。還記得在山洞里,因為恐懼而昏倒,醒來就已經到宮里頭來了,
她曾問過蘇夕,她是如何被帶進宮里來的。問過才知道,原來,她所進的那個洞並沒有那想像的那麼深,離洞口不遠處,就有兩條分叉路。兩條分叉路相連成一個圈,所以,她不停地跑就是跑不到盡頭就是這麼一回事。
當時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因為恐怖昏倒,不知道是倒下去還是別的原因,被蛇咬了一口,差點中毒身亡。當時情況緊急,祁楓只能用嘴將她的毒給吸出來,才帶回宮里醫治的。
當時她听完後,挺感激他的,可是,在宮里的這些時日,他總能變著法子讓自己生氣,對他的感激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他心底不由的一暖,她真能生氣,但越看她生氣的樣子,自己就越開心。
「你很喜歡她?」
祁裕將目光拉遠拉長,飄渺地望著湖中的一片碧綠,若有所思。
祁楓沉默不語,看向湖面的眼神頓時溫暖起來,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她。他搖了搖腦中的浮想,不可能,不可能喜歡她。只是覺得捉弄她很開心,僅此而已,對,僅此而已。
背後響起高公公的聲音,傳皇上口諭,宣七阿哥到承乾宮覲見,看到三阿哥也在,順道也一起宣了旨。
祁楓隨高公公走在前,祁裕在後。看著他的背影,祁裕嘴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