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宮鎖心玉︰阿哥個個都很帥第三十五章言言被押章節。
天儀宮內燭火閃爍。
垂暮的光景被靜謐代替,坐于龍椅上的皇上的眼神寒冷似冰,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一個是他寵愛的阿哥,一個是他策立的太子。如今兩人竟然為了一個宮女賭上自己的性命。
時間緩緩流逝,凝固的氣氛中有令人窒息的肅殺。
皇後冷眼剜著跪在地上不爭氣的祁逸,恨不得沖上前去將他拉起來狠狠的甩他幾巴掌,身上正在聚集著越來越濃重的怒氣。
跪在地上的言言被這種肅殺的氣氛駭的清醒了許多,抬頭望去,只見龍椅上皇上那威嚴的瞳孔攸的射出一道寒澈的眸芒,他犀利的眼風迅速掃向她靜謐的臉孔。言言的心里微微一驚,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她知道,如果現在她表現出惶恐,那麼,皇上只會更加懷疑她會是敵國的奸細。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索性言言也不去辯解,就算要辯解,卻發現也沒有理由去辯解。她唯一的解釋,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可是,這只會被他們當作無稽之談,滿口瘋言瘋語。
祁楓伸手緊緊抓著言言的手,感覺到他手中的力度,言言望向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朕听了這麼久,也听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件事,朕自會派人去查清。」他緩了緩臉上的震怒,清冷的眼眸深處涌起一絲失望,「你們先起來吧。至于這個宮女,先押入大牢,待朕查明,听候發落。」
「父皇……」太子急呼,還想再說些什麼。
一旁的皇後的神情陰冷,生硬的打斷他,「夠了,逸兒,還這樣胡鬧。」
「父皇,您饒了言言吧,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能關入大牢,她生病了再加上這全身傷痕,她需要看太醫。」祁楓跪在地上,一臉擔心的看著言言,只見她小臉蒼白,渾身髒兮兮的,還有幾處傷痕**在外,格外的驚心觸目。
「夠了。你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想著保別人。她的傷朕自會派人去處理。」皇上一臉失望地看著地上寵愛的兒子,怒道︰「你們倆敢用性命擔保,如果日後查明證實她確是敵國的奸細,你們倆別怪朕不念及父子之情。」
話音剛落,皇後的身子瞬間僵硬,體內的血液充斥著頭皮,驀的惹來一陣頭暈。本想著借此來挫敗七阿哥,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偏偏趕來趟這趟渾水。現在情勢根本不如她預想中的方向發展,反倒愈演愈烈。
「皇上,太子一直身在皇宮,也是一時糊涂才會用性命作擔保,皇上豈可當真。如果查明她是敵國的奸細,那太子他豈不是冤枉。」
「皇後!」皇上臉色微變著低吼道,「身為太子,他做事就得有自己的主張,也要為自己的做下的決定負責。」
聞言,皇後面色凝重起來。她明白,要想在皇宮里安然的生存下去,必要的時候就需要忍氣吞聲,更要明哲保身。可是,她辛辛苦苦推上位的兒子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宮女而用自己的性命作擔保,自毀前程。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她是如此痛恨言言,剜向她的眼神寒冷徹骨。
「鬧了一宿,朕也乏了,擺駕回宮。你給朕好好呆在御陽宮里反省,夜闖天儀宮的事,朕日後再找你算賬。」說著,他不去看一旁跪著的祁楓,按了按昏沉的腦袋,瞥了眼地上面色沉靜的言言,開口吩咐道,「將此宮女押入大牢。」
聞言,身邊的奴才已將地上的言言往大牢拖去。
「皇上,臣妾以為此事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解決……」
皇後走到皇上面前直視著他,眼神里有著不甘心。
「好了,朕自有主張。」鬧了一晚,平息的怒容再次被勾起,皇上生硬的打斷皇後的話,拂袖而去。
回到御陽宮的時候,九阿哥立刻跑了出來,蘇夕站在一旁,兩人皆擔憂的看著他宮鎖心玉︰阿哥個個都很帥35章節。見到一臉凝重的他,身後並沒有言言的身影,一旁的九阿哥按捺不住,「七哥,你說話啊,小美人不在天儀宮?還是你沒找到她?」
「找到言言了。」他臉色一沉,垂下了頭,徑直朝里面走去。
「真的嗎?」九阿哥高興的叫道,隨即發現不對,一個箭步追上他,「那找到了你怎麼不把言言帶回來?」
祁楓沒有說話,眉宇間全是難以掩飾的憂愁與擔心。
「七哥,你倒是說話啊?小美人出事了嗎?」九阿哥攔在了他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冷風襲來,他驀的轉身,背對著聒噪的九阿哥,「蘇夕,你去準備些紗布還有金創藥。」
「是,殿下。」蘇夕心里隱隱不安,但對于他的命令,她一向是惟命是從,從不多問一句,這也是祁楓喜歡她的原因。
蘇夕才剛抬腳,耳邊就響起九阿哥破天荒的大叫,「怎麼了,七哥,你受傷了?沒看見你哪兒受傷啊。」
被九阿哥這麼一叫,他臉上頓時烏雲密布,「小九,你替我去辦件事。」
「恩。」九阿哥一口應承,剛準備抬腳就走,立刻轉過頭來,「七哥,你還沒說什麼事呢?」
「言言是被皇後的人抓了去,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被他們用了鞭刑,你替我去查出是誰用鞭子對言言用刑的。我不能對皇後怎麼樣,但是,我要那個執行鞭刑的人痛不欲生。」說這話的時候,祁楓的雙眸中漸漸籠上了一層幽暗的狠色,他不能讓傷害了言言的人還自在的活在這個世上。
「恩。」九阿哥堅定的點頭,忽然反應過來,全身一震,眼中是一片心驚,「誰敢對小美人用刑,他不知道她是你御陽宮的人嗎?我看他是找死。」
「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不過,你要從川雲德那個狗奴才身上下手,很有可能是他執的刑。這件事你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千萬不要讓皇後知道這件事而大做文章。等下我去牢里去看看言言。」
「恩,待我查出來是誰動的手,我定要他為他所做的付出代價。」說著,他離開的御陽宮。
夜風拂過,四周黯然沉寂,惟有片片樹葉株株花草在無聲的顫抖。
天儀宮內。
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去了,皇後一臉盛怒的站著,而太子跪在地上,殿內燭火昏暗的閃著,映在人的臉上異常的冰冷。
「你太不給我爭氣了。」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祁逸,拂手想要打醒他,手掌僵在半空,久久未落,終于還是垂了下來。
「母後,兒臣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抓言言,還要騙我?」祁逸直直的看向皇後,眼底波瀾洶涌,聲音卻沒有一點感情。
皇後一愣,臉上的怒意更深,忍不住全身顫抖,「為了一個宮女,你來質問你的母後?你還有沒有把你的母後放在眼里?」
「母後。」祁逸忍不住大聲喊道,眼底在不停的掙扎著,「正因為你是我的母後,兒臣才不想看到母後再錯下去。為了我這個太子之位,兒臣看到的是母後犯下的錯在日益漸增。今天,我不相信母後會無緣無故的將言言捉來只是為了讓父皇知道她是敵國的奸細。」
「住嘴!」皇後終于咆哮著怒喊。
洶涌過後,一切終將歸于平靜。
皇後牢牢的盯著地上的祁逸,那瞳孔中浮著一抹盛怒而後的血紅,無法抑制的深重怒氣自她的身上散發開來。
一陣冷風吹過,燭火撲通撲通急促的閃著,燭光映在他的臉上,隱約間他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擔憂。經過這一次,他是如此的害怕母後還會做出對言言不利的事情來。
他帶著懇求,抬頭看著皇後,「母後,我喜歡言言。所以,我求求您放過言言。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您就放過她吧。」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那個言言。」皇後怒看著他,感覺到怒氣抵著她的咽喉,讓她喘不過氣來,「你的父皇最恨的就是不以國事為重,天天為兒女情長的事所牽絆。而你現在,卻喜歡上了一個宮女,為了她,你竟然拿你的性命在開玩笑,你覺得我還能放過那個夏言言嗎!」
皇後將最後幾個字念的分外的重,一字一句烙在祁逸的心上。
「母後,如果您再做出對言言不利的事情來,兒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祁逸驀的站了起來,忍著腳上傳來的僵麻,他終于對他的母後說出了這翻話。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響徹耳跡,她此刻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雙眸頓時放大又迅速縮小,強硬的阻止正在顫抖著的身體,她看向他的眼神瞬間沒了溫度,慢慢的逼近他,「你在威脅本宮嗎?」
「兒臣也沒有辦法。」祁逸緩慢的吐出,堅定的連指尖也也在宣告他的肯定。
劍拔弩張,房間內頓時靜謐的肅殺,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門外忽然傳來川雲德的聲音,「皇後娘娘,奴才有要事要稟報娘娘。」
皇後微微皺起了眉,揮手示意祁逸回去。
「娘娘,為了一個宮女,您何苦跟太子生這麼大的氣。奴才有一法子,讓您寬心。」待祁逸離開,川雲德附到皇後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