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祁裕發狂
敲門聲不斷的響絕在耳,言言也清醒了許多,這才驚覺自己全身已經躺在他的懷里,頓時血涌上腦門,羞紅著臉,伸手推了推**正濃的祁楓,「你快出去看看吧。」
祁楓低頭看著懷里緋紅如霞的佳人,琉璃色的眸子里流轉著溫柔,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我先出去看看。」說著,低頭在她紅艷欲滴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下便翻身下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轉身朝門外不停的敲門聲氣急敗壞的走去。
「到底是何人在敲門?」祁楓擰著眉,猛的拉開房門,只見祁裕正伸手欲敲房門,祁楓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常色,「三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有什麼事嗎?」
夜晚的風已經開始有點涼了,祁裕垂下手,抬眼往房里瞬間一瞥,眼里閃過一絲沉痛,「我正巧落過這兒,看到敏楓居里的焰火便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了你向言言表白的情景。」說到這兒,祁裕轉身背對著祁楓,按捺住內心涌起的傷痛,指了指石桌上的酒壇,「特命人準備了這些好酒來與七弟慶祝慶祝的。」
夜晚的月光打在暗沉的酒壇上,祁楓不解的看著石桌上的酒壇,正是父皇賞賜的御酒,「三哥,都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再喝吧。」祁楓轉身朝房內看了一眼,腦海中還回蕩著她嬌羞的模樣。
「如此良辰美景,再加上七弟剛虜獲美人的心,當喝酒慶祝才是。」祁裕拉著祁楓就往石桌走去,不自覺的帶著一種逼迫的情緒,緊抓著他的胳膊。
祁楓被祁裕拉至石桌坐下,面前已經盛滿滿了酒的酒杯,盈盈月亮映在酒杯里。
「七弟,三哥恭喜你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我先喝,你隨意。」祁楓端起酒杯,抬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反手將酒杯朝下,滴酒不剩。
祁楓下意識地抬頭望了祁裕一眼,淡淡的笑容掛在嘴邊,絲毫看不出半點情緒。他自然也沒有遲疑,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剛將酒杯放在桌上,祁裕就笑著舉起酒壇,灌滿了他面前的酒杯,笑道,「來,七弟,再喝,為了你們以後的幸福,應當連喝三杯才是。」
再一次一杯飲盡,祁裕又將他面前的酒杯灌滿。祁楓看著杯中澄淨的酒水,一圈圈水暈倒映著自己的五官,那是高興的模樣,他也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最愛而高興。隨即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一杯,又一杯。
也不知道這是喝的第多少杯了,他剛飲盡一杯,祁裕復又將酒杯灌滿。祁楓起初還在奇怪,他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三哥,感覺像是在故意灌他的酒,但在他的臉上卻又看不出半點異色,只是在不停的恭喜他。到最後,祁楓也不甚在意,不停的飲盡他灌滿的酒。
祁楓再舉起了酒杯,雙手已經微微顫抖起來,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感覺渾身發熱,頭昏腦脹的。他端著酒杯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感覺到眼前的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了起來,眼前似乎出現了好幾個祁裕,不停的在眼前晃著。他舉著酒杯,沖著其中的一個叫喊道,「干杯。」
一杯飲盡,終于抵擋不住醉意,眼前一暗,跌坐在地上靠著石凳沉沉的睡著了。
祁裕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走到他身邊推了他幾下,喊了他幾聲,只見他紅撲著臉換了個姿勢接著睡。確定他是喝醉了,也睡著了,祁裕起身朝房間走去。
他用力推開了門,正伏在桌上睡著的言言被門撞開的聲音嚇的一個踉蹌,腦袋重重的跌在了桌上。她有點惱火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卻看見祁裕站在門口,通紅著臉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里有不知名的情緒在閃。
「怎麼是你?」她有點害怕的看著他,一個從來不表露自己的情緒,深藏不露的在皇宮里生活著。此時正值深夜,他在房間的出現讓她有點膽戰心驚的座椅上站了起來。她本來想回自己住的地方,可是,祁楓正和祁裕在院子里喝著酒,她只得等他們酒散了之後再回去,便坐在座椅上睡著了。可是,祁裕不該出現在房間里的啊。祁楓呢,他怎麼沒有回來。她朝房外張望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祁楓的身影。
祁裕沒有回答,反手關了門,將栓子驀的一栓,轉身看著她,朝她走近了幾步。
言言驚慌的朝離的他遠的方向退著,有點心驚的朝他喝道︰「你關上門作什麼?你要做什麼?祁楓呢?他怎麼沒有進來?」
祁裕突然沖她猙獰的笑著,步步緊逼,逼得她連連後退,直到撞上床柱。但他忽然止住了腳步,俊美無比的雙目強忍著燃起的一團怒火,「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這會只怕是正做著夢呢。」
言言抿著嘴,瞪著他,「那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來這里干什麼?」他只是重復著她的話,又走近了一步,那俊美的雙目內燃燒著濃濃的怒意,逼的言言緊緊的靠著床柱,直覺讓她心慌起來,瞪著他,語無倫次道,「你站住,不要過來。你……你到底來這里干什麼?你出去!」
只見他忽然側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愛他?」
「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言言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面的男人微微仰首,抬起下巴,眼神變的愈加的暴怒,熾熱灼人,看著她抬起腳來,一步一步走向她,離得她更近了。只見他忽然伸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朝她逼近。
「站住不要過來!」她驚喝,手指蜷緊著握成拳,眼楮忽然瞥見床旁的瓷器,頓時將它抱在手上,朝著他的方向舉著,「你要是再敢走近一步,就別怪我砸傷你。」
他置若罔聞,冷冷的看著她,一步一步更加狂亂而急促,逼近他。眼看著已經離她只有幾步之遙,言言慌亂的將手中的瓶子狠狠的朝他的頭砸去。只見他伸手擋住她扔過去的瓷器,瓶子在空中垂死搖曳了下,便重重的掉在地上,「啪」的一下,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一聲,地上頓時碎片狼籍,四處飛濺,更有一小塊撞到了言言的腳上,傳來一陣輕微的撞痛。
言言愣住,緊緊蜷緊著緊緊貼在床柱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依舊惡狠狠的盯著她,仿佛她已經成了他鎖定住的獵物,無處可逃,無力可用。全身僵硬的貼在床柱上,祁裕已經迫近的在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言
言言全身頓時一陣戰栗,下巴被捏的生疼,手腕也感覺快要被捏斷一般,他帶來的強烈的窒息感讓她有點全身血液在頃刻間停止了流動,背脊的冷汗直流。她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他,已經瘋了,瘋子是什麼事都可能做的出來。
「你發什麼瘋啊,我不跟你瘋了,我先回去了。」言言用力的掙所,有點惱火的沖他大聲怒吼道,「放手,我要回去。」
「放手?」他冷笑著,同時手上發力,更加緊地壓制住她,身體也灼熱的貼緊了她的身體。
感覺到他身上的堅硬,羞怒已經她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心底的弦也在頃刻間斷裂開來,抽的她全身了陣抽搐,手指生生掐進了手心,溢出了絲絲鮮血。眼楮更是睜的快要爆裂開來,她拼盡了全力掙扎,猛然抬頭瞪著他,那雙大大的眼楮此刻幽深不見底,其中涌動著的的濃烈恨意,令人膽寒,「你放開我。」
她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口,灼熱的鮮血噴涌而出,那種痛徹心扉的刺痛讓他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她怎麼可以用這樣的帶著恨意的眼神看他,她怎麼能,她怎麼敢,所有的人都可以這樣的看他,但唯獨她不可以,不可以!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吶喊,她只能是他的,她也只能愛他,她的眼里心里思想里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關于他。
猛烈的睜開眼楮,琥珀色的雙眸爆發著赤紅的潮水,迅即的緊緊包圍著言言。她被他突然睜開的眼楮震住,他的眼神更是讓她全身僵硬,忘記了掙扎。不過幾秒,言言驀的反應過來,拼盡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掙扎,用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腳下。
他卻眉頭也不皺,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狠狠地使勁將她的身子抵在了床柱上,力道很大,幾乎陷進她的皮膚,叫她恍惚以為那只手是掐在她的喉嚨上的,她全身都戰栗起來,不停的顫抖著。
「放開我!」言言怒吼道,看著他眼底越來越濃烈的炙熱,她忽然覺得似曾相識,驚慌的喊著,「祁楓……」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粗暴的壓在了床上,言言盡全力反抗,不停的撇開臉躲避他的侵襲,拳腳並用慌亂的踢著他,「你瘋了,你瘋了,快放開我,祁楓,快救我啊。」
祁裕一口咬著她的唇,惡狠狠的瞪著她,粗暴的喝著,「不準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