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心玉︰阿哥個個都很帥 第106章︰夜審言言

作者 ︰ 我是雲舒

第106章︰夜審言言

在看似一片春意依舊的皇宮內,冬天已經悄悄的來臨。

白天還沒什麼感覺,到了晚上,寒風一吹,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高德才拿過手中的衣裳披在皇上身上,走到窗邊準備將窗戶關了時,皇上忍不住喊住他,「別關了,開著罷。」

「是!陛下。」高德才將半關著的窗戶又重新推開。

「德才,你還記不記得蘇振海蘇將軍?」已經中年的帝王垂目凝視著窗外的風景,問著高德才,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臉上的表情一陣沉痛。

高德才走到皇上的身邊,小聲的說著,「奴才當然記得,奴才還記得蘇將軍在世的時候,經常惹皇上您不開心,但有道是忠言逆耳,蘇將軍都是在替皇上著想,替整個王朝著想,所以,皇上您也由著他來。」

高德才的一翻話更回勾起了皇上的回憶,還記得當年與雲池國的一場大戰,自蒼山至沂谷三十里中,雲池國丟棄的軍資器械彌漫山澤,蘇振海率著大軍,連連克捷,拓地七百余里,攻取雲池國數座城池,捕獲上千的雲池國士兵,幾乎是完勝而歸。然而,卻在回歸途中,雲池國大將率著的一小部分士兵隱匿于歸途途經的峽谷,趁著他完勝而歸放棄了警惕時,在雲池國大將的埋伏喪命。雖是完勝而歸,但所有的人卻開心不起來。皇上少了一個誓死效忠的臣子,百姓少了一個誓死保衛疆土的將軍。

「皇上?」高德才在一旁輕聲喊著,皇上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抬頭看著窗外的一弦寒月,問著高德才,「你覺得今天昭玥拿出的證據可不可信?」

高德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聲回答,「這奴才也說不上信還是不信,只是,在沒找到別的證據之前,只能信了。可是,三阿哥又有夏言言是雲池國公主的證據,這樣一來,奴才就混亂了,也不知道該信誰了。」

提到雲池國,皇上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十幾年來,一直與雲池國南北對峙,他沒有哪一天不想吞並雲池國。但是,打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要徹底吞並雲池國,更加需要的是策略。

「皇上,您現在打算怎麼辦?」高德才問道。

皇上若有所思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天上的寒月,良久,他轉身看著高德才,沉冷的眼眸驀的迸出熾人火光,唇角揚起,「高德才,你去將夏言言帶到乾清宮,朕有話要問她。」

初冬的皇宮里,夜晚的寒月高掛,依稀能看到四處紛飛的各色花瓣,迷亂的紅,惑人的綠,和諧的存在著。

一大早就已經被皇上召見過,大晚上的又被皇上召見,言言舉步往乾清宮的方向走著,清冷的風吹在身上,她不自覺的蜷縮著手臂抱著自己。

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片花瓣自絢爛的花朵上月兌離,安靜的躺在了地上,甚至忘記了掙扎。言言走過去拾起那片凋零的花瓣,放在手心,鮮紅欲滴。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所以,它連掙扎也忘記了吧。

「你還在那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耳邊傳來高公公尖利的聲音,言言將花瓣握在手心,直起身安靜的走在他的後邊。剛走進乾清宮,言言就感覺溫暖多了。

皇上正閉著眼躺在軟榻上休息,言言也沒出聲,靜靜的立在一旁。高德才走至軟榻前,輕聲喊著,「皇上。」

睡的淺的關系,高德才只是輕輕一喊,皇上就睜開了眼楮。抬眼看到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坐了起來。言言只得行禮,行過禮便只是安靜的站在那。

直起身坐到木椅上,皇上看了她一眼,忽然咳嗽起來。

「皇上,您沒事吧,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要不要宣太醫?」高德才在一旁說道。

「無礙,你先退下吧。」皇上揮手示意他退下。

「那奴才替您把窗戶關了,夜里涼了。」高德才走至窗邊將木窗放下,安靜的離開了房間。只余言言和皇上的房間,更加的靜謐。

言言抬頭望向了皇上,只見他面色泛白,神色緩和看著她,冷酷的面容上隱隱帶了幾分柔和,不像之前那樣憤怒的瞪著她。

身為一國之君,背負著大大小小的負擔,既要應對朝政,治理天下,又要應對後宮的爭寵,一定很累吧?想到這里,她心里又不是那麼的恨這個幾度將她送進監獄的帝王。自古以來,任何一位帝王,他絕對是立于最高處,走于最前頭,他的一舉一動,天底下所有的老百姓都在看著,所以,他不得不謹慎。而且,一位帝王,在他心中,處于首位的永遠只能是天下,任何人、事都不能逾越。

她想,如果換作自己是帝王,在面對一個隨時可能威脅到他的計劃的人,她只怕會選擇犧牲這個人吧。想想,皇上還是對她挺仁慈的。

「知道朕為什麼這麼晚還會宣你來問話嗎?」坐于木椅上的皇上,目光似乎穿越了她的身體,直至她的心髒。

言言抬首,目光對上那抹犀利的目光,回答,「奴婢不知。」

皇上嘴角輕輕的揚起,將手藏在袖中,道︰「怎麼,在牢里呆了幾天,性子也被磨了去。以前你倒是挺大膽的,現在怎麼倒不敢猜測朕的心思了。」

四目相對,言言忽然低下頭,舉起袖中的手,舒開手心,依舊鮮艷的殘花靜靜的躺在手心。

「皇上,您如何看待這片花瓣?」言言抬眼靜看著皇上,開口問道。

皇上不解的看著她,「為何會問朕如何看待這片花瓣?」

言言輕輕一笑,「奴婢覺得,這片花瓣的處境就如我,而掌控這只手的就是皇上您。手只要輕輕一捏,花瓣隨時就可能被捏碎。」

皇上听著她的話,突然輕聲一笑,「好聰明的丫頭,你是在暗示朕從來就沒有給過你辯駁的機會嗎?」

言言垂下手,靜靜的看著他。

「那好,朕現在給你為自己辯解的機會,朕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為自己辯解。」皇上眼中帶著笑意看著她,等待著好為自己開月兌的說詞。

在沉默了幾秒後,言言開口道︰「皇上,奴婢不是為自己辯解,也不需要為自己辯解。是因為奴婢一直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是,世道是如此的現實殘酷,就算奴婢不是奸細,也有人想盡辦法陷害奴婢是奸細。而更關鍵的是,起初,皇上卻相信了那些證據,視奴婢為奸細。奴婢縱使有一百張嘴來敵不過那些擺在眼前的證據,索性選擇了沉默。」

皇上的嘴角凝滯,等待著她繼續。

言言頓了頓,接著開口道︰「直到今日,皇上宣奴婢問話,奴婢才知道昭玥竟然就是我的妹妹,當時連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妹妹,也不知道小時候喊了那麼多聲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父親。如今有了證據證明奴婢不是敵國的奸細,奴婢自然是想替自已辯解,更不想無故擔當一個奸細的罪名。」

言言平靜的看著木椅上的皇上,殊不知,她的手心已經緊張的浸滿細密的汗珠,手中的花瓣也被汗珠浸染的滑膩,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你的說詞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兩份證據都擺在面前,你覺得朕會選擇相信哪份?」皇上凝滯著嘴角看著她,眼里閃著溫和的神色。言言將皇上的眼神看著眼里,樂在心里。她更加確定皇上已經沒有了殺了她的意思,只是,卻還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

「皇上會這樣問我,奴婢大膽猜測,皇上選擇相信奴婢不是奸細的可能性要大些。」言言努力維持著鎮定。

皇上驀的一笑,「沒錯,朕已經選擇相信你不是奸細。」

言言繃緊的心頓時松了開來,但卻還是不能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在皇上的面前,只得努力維持著鎮定。她從來都沒有覺得生是這麼的幸福,想到那些自殺的人,將自己的生命輕易的放棄的人,真是替他們不值。

「去替朕倒杯水來。」皇上突然開口說道。

言言立刻走到茶幾旁,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已經緊張的有些僵硬。模了模茶壺,轉身舉了舉手上的茶壺道︰「皇上,茶已經涼了,奴婢去替您換壺熱茶來。」

皇上閉目倚在木椅上,點了點頭。言言正想轉身走出去,卻听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言言抓緊手中的茶壺,她听出來外面的聲音正是祁楓的。心里頭忽然激動起來,自那日他打通關系進牢里去看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七阿哥,皇上吩咐了你不能進去。」高德才在屋外大聲喊著。

「父皇,父皇!」

言言听著祁楓在外頭高聲喊著,想是也不敢闖進來。

「讓他進來。」皇上的聲音不大,卻讓外面的聲音高德才阻止的聲音戛然而止。言言轉身看著皇上,只見他依舊是閉著眼,只是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著,臉部線條也僵硬的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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