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驀然一輕,他已經將她復又擁到了軟榻上,他的懷如,猶如一個蠶繭,將她緊緊包裹住。
言言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臉側流轉,帶著暖暖的溫度,將她的半側臉頰燒熱。言言只覺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在他的懷里,她輕輕顫抖起來,臉頰的紅暈由最初的半側浸染至耳根也紅了起來。
他的唇觸下來的剎那,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唇上傳來的滾燙與焦灼,腦海里一片混濁,卻清晰的可以听見對方的鼻息。
「不行……」她幾乎虛弱地想要推開他,他的眼楮幾乎佔據了她的整個視野,炙熱、溫柔,帶著一絲魅惑。
她的話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將她擁的很緊,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吻著她。他的唇上的炙熱烙燙著她唇瓣的每一道紋路,最後是深入,抒發著他的狂野,他的思念,他的深情,吞噬著眼也的呼吸,她的顫抖。
繾綣的溫柔讓言言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他的柔情幾乎讓她迷醉。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將營帳的映的暖意濃濃,將相擁的兩人籠住。
一帳的靜謐和溫馨。
言言感覺到他的呼吸漸漸開始灼熱急促起來,他的手掌,托起了她的腰肢,灼熱的唇舌開始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一直吻到她胸前的溫軟,深邃的流離色眸中涌出濃烈的情愫。
他的吻,引起她一連串的輕顫,她被他呼出的灼熱氣息嚇住,當言言意識清醒的時候,他已經伸指要解她的衣衫了。
他的吻讓她迷亂忘記了抵抗,當他的手終于解開她的衣衫後,他手指的熨燙讓她瞬間一陣戰栗,也頓時清醒了過來。
言言開始害怕的推開他,可又怕踫到他胸口的傷口。他仍舊誘哄的吻她,她一反抗他就加重了唇上的力道,輕輕地咬,讓她覺得戰栗。
言言更加驚慌的推著他,可是她卻無法掙月兌他,他緊緊的將她攥在懷里,使她一動也不能動。
他伸指正要去解言言的內衫,突然響起了帳簾被拉起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瓷瓶摔碎的脆響,猛然的一聲,像是敲在所有人的神經上。
他的手指一滯,迅速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言言像是置身火海般,全身的血液瞬間滾燙了起來,渾身輕輕的顫抖著,不敢抬頭朝帳口去望。
「嗯,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啊。」
言言听到林芯的聲音響在營帳內,先是尷尬的笑了笑,最後是忍笑著說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隨著帳簾的落下,帳外響起了她清脆的聲音,在吩咐在帳外的侍衛,「你們現在有事無事,誰也不準進去打擾七殿下的休息。」
听到林芯在外面說的話,言言的臉更加滾燙起來,紅著臉迅速穿好的衣衫,從床榻上跳了下去,瞪著坐在軟榻上的祁楓,「祁楓,你——」
只見僵著脊背,臉上也是漲的通紅。
言言張嘴動了動,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只是瞪了祁楓一眼,掉頭就跑出了營帳。
燦白的陽光撲在臉上,竟沒有她臉上的溫度高。言言看到侍衛都離的營賬極遠,想到林芯的話,臉不由的又是一燙。
忽然發現這幾日是一直呆在祁楓的營帳的,樂樂跟祁逸一個營帳,林芯一個營帳。言言雖沒有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的模樣,卻能想像的到,此刻應該紅的比熟透了的隻果還要紅。
往四處望了望,扭頭朝一條小溪跑去。
營帳內言言的離開,更加的靜謐起來。祁楓僵硬的坐在軟榻上,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極快的跳動。
幾年過去,言言愈發出落的清新月兌俗的美,有若盛放牡丹,不只美貌勝過當初,更添了幾分傾倒眾生的風韻。他才會忍不住看到她就想靠近,一時忘情,竟然忘了自己是在營帳內,還讓林芯那丫頭看個正著。
越想下去,祁楓就覺得懊惱,如此言言只怕越來越不會讓他靠近。
突然,帳外傳來夏樂樂不依的聲音。
「我要進去見爹爹,你為什麼不讓我見爹爹。」
「跟你說了好多了,現在不能進去,听見了嗎?」林芯的聲音透著無奈與郁悶。
祁楓在听到林芯的聲音,臉上也頓時覺得燙了起來。夏樂樂的聲音驀的響在帳內,林芯眯著眼楮也跟了進來,急忙解釋道︰「我已經讓他不要進來,是他偏要進來的。」
祁楓知道她為什麼會解釋,嘴角一陣抽搐。夏樂樂已經爬上了他坐著的軟榻上,張眼四處望了望,道︰「娘親呢?」
听到夏樂樂的話,林芯才睜開眼楮,發現言言根本不在營帳里。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俏臉染上了一抹紅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祁楓一眼。
「爹爹,你的傷口流血了!」突然,夏樂樂發出一聲大叫。林芯也朝他的傷口看去,雪白的紗布已經浸了點點血跡。
林芯古怪的瞥了祁楓一眼,道︰「我去找言言來替你換紗布。」
「爹爹,都流血了,很疼嗎?」夏樂樂小臉皺著,眉心也微蹙著,小手指著他的傷口不敢靠近。
「樂兒,爹爹不痛。」祁楓輕聲道。
「騙人,流血了會很痛。樂兒以前摔過一跤,都磨出了血,好痛,爹爹都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是痛死了。」夏樂樂激動地說著。
「我們是男子漢,男子漢就不會怕痛的。那時候樂兒還小,所以會怕痛,以後就不會怕痛了。」
「真的嗎?」夏樂樂仰著頭看著祁楓道。
祁楓在他澄淨的眸子里看到了臉色微紅的自己,忙伸手模了模他的頭,「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打一下,爹爹肯定不會喊疼的。」
話才剛說完,胸口的傷口處驀的傳來一陣絞痛,像是扯裂了心弦般,疼的他倒吸了好幾口冷氣,手指僵硬的顫抖。
看到夏樂樂的手還舉在他的胸前,眼中里露出的天真的疑惑,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道︰「你看,爹爹不怕疼。」
「可是,爹爹的傷口有好多血流了出來。」夏樂樂指著他胸前已經腥紅一片的紗布,他害怕了,看到不斷有血浸出來的傷口,他開始著急的喊著娘親。
「祁楓——」
帳口突然傳來一聲急呼,身影奔到祁楓的身前,將夏樂樂從軟榻上拎了下來,忙幫他拆著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往作品撒著止血的藥,鮮血不停的把撒上去的藥沖開,連續好幾次,他胸口才漸漸止住了血。
夏樂樂一臉驚慌的看著痛苦的閉著眼的祁楓,哭喊道,「爹爹,都是樂兒不好,都是樂兒不好。」
哭聲頓時響徹整個營帳。
祁楓忍痛睜開眼楮,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樂兒,爹爹沒事,你看,血都已經沒有再流出來了。」
夏樂樂這才看著他的傷口,直到透過淚眼清楚的看到他傷口沒有流血才慢慢止住了哭。祁楓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珠,嘴角挽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
「祁楓,你的傷口不能再裂開了。」
軟榻前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祁楓這才抬頭看著她,「白雪,謝謝你。」
話音方落,營帳帳簾再次被掀開,林芯走了進來,身後言言也跟著走了進來。夏樂樂看到,急忙跑到言言的身邊抓著言言的衣襟就跑到了祁楓的身邊,推著她坐下,「娘親,都是樂兒不好,讓爹爹流血這麼多血,你快讓爹爹好起來吧。」
言言進帳就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紗布,心里顫抖著跟著疼了起來。當看到白雪絲毫沒有掩飾的柔情看著祁楓的時候,而他也回望著過去的時候,她的胸口竟堵的難受。
「言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祁楓看著她坐在他旁邊眼楮緊緊的盯著被染紅的紗布,以為她是在擔心著自己,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在他的手心輕輕的顫抖著,祁楓更加用力的抓著。
反應過來的言言驀的抽開了手,「你的傷口既然已經沒有流血了,我就帶著樂兒先回營帳了。」
話音方落,拉著夏樂樂的手轉身就走。
祁楓迅速的捕捉到她的手,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急道︰「言言,你怎麼了?」
言言莫名的一陣惱恨,瞪著他,「你松開我,我現在要帶著樂兒先去休息。你這里也不需要我照顧,明日一早,我就帶著樂兒回去。」
說完,言言用力甩開他的手。
祁楓未曾料到她突然的動作,手一下子便被他甩開了。他看到言言眼楮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雪,拉著夏樂樂的手就走出了營帳。
「娘親,我不要回去。爹爹受了傷,娘親也要照顧爹爹,不能回去。」
「樂兒,你不听話是不是,他現在哪里需要我照顧,有的是人照顧他。」
听著帳外響起的聲音,祁楓嘴角驀的凝起一抹笑意,或許,他知道她的表情為何會那麼古怪了。
「還有心思笑,我看傷的不是胸口,腦子也傷到了。」林芯憤恨的瞥了白雪一眼,轉身也快步離開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