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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堆成小山一般的火藥,安小喜快流口水了。
有了這麼一堆家伙,她怕誰。
任誰來隨意甩兩枚出去,那都能傷倒一片片。
洛瀾在制作這些殺傷型炮彈上很有天分。
安小喜躊躇著要不整幾把手槍出來,隨後想想算了,那玩意出來,天下可不大亂了。
不過手榴彈這種東西應該可以存在吧。
大酒畫好了設計圖,制作出模型。
實踐的事丟給洛瀾,安小喜騰出時間陪家人去了。
在艾牢山里休假兩個月,安小喜每日陪著四月和一日玩的不亦樂乎。
兩只小豆丁開始會走路了,一崴一崴的,像極了企鵝。
水月曾經說安小喜命好,懷孕的時候那般折騰,她還擔心孩子出世後會格外鬧騰。
不過兩只小豆丁出奇的乖巧,吃飽睡,睡醒了吃,滿歲後半夜都不起夜了,能憋到早上。
朝拜的日子越發近了。
安小喜讓傀儡侍女們打點好一切,親自為洛瀾穿上大巫服,洛瀾的舞蹈天賦令她結舌,這孩子,是不是就沒有不會不精的。
祭祀舞後,為了不引起騷動,洛瀾依舊輕紗遮面。
但也有眼尖的認出了她那頭紅發,恐怕整個南疆,只有這個叫洛瀾的女孩才擁有這頭火紅的長發了。
巫師們紛紛來找安小喜訴苦,都被打發了去,擺出天神的旨意,巫師們哪還能反駁什麼。
朝拜大會就在這吵吵鬧鬧中結束。
廣場的盡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安小喜再見離殤時,還是驚訝了一番,這翩翩美男,如今胡渣滿面,眼神萎靡,頭發散亂。
那個當日風流倜儻的離殤去哪里了。
離殤見到安小喜後,激動著搖著她的雙臂,「你知道對不對,告訴我他在哪,他在哪。」
原是那日莫問和安小喜的兩句詩,離殤當時並未在意。
第二日酒醒後,捉模一想,照莫問那性子,肯定是不會無緣故的做這麼一出。
他後來反復斟酌那兩句詩,越想越覺得模不透,思前想後,便起身來到南疆,誰知安小喜早離去了。
他也只能在南疆徘徊,天天以酒度日,身上的銀子去的也快。
這幾天听說了朝拜大會,他心想沒準安小喜會在,便踫著運氣來了。
安小喜拍開他的手,被拽住的地方微微疼,揉了揉雙臂。
「我怎麼知道在哪,你弄丟的人,怎麼找我來要,這是什麼理。」
離殤一听,頹靡的垂下頭。
安小喜看他的樣子,不免心又一軟。
「喂,你自己來的?」
離殤搖搖頭,「還帶著一個小廝。」
安小喜挑挑眉,「那人呢?」
離殤不知安小喜怎麼突然對他帶的人感興趣了,抬頭看了看上山的路,「還沒追上來吧,真慢。」離殤流出一絲不耐煩。
又轉頭看著安小喜,「你這有空房吧,借住幾日。」
安小喜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她是開客棧的嗎?說住就住,她們很熟嗎?哦,對,她確實是開客棧的。
這時,一個身影從台階那慢慢出現。
言正裝扮的小廝背著個竹籮,氣喘吁吁的向她們這邊跑來。
安小喜看著小廝,不由自主的就笑了,不過很快,她收起笑容,想著離殤還在一旁,可不能讓他看了去起疑心。
小廝半躬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安小喜遞給他雪水泡的茶,小廝一口喝完,氣才順了些。
離殤看了眼安小喜,「我剛上來時,你可沒給我水喝,怎麼,你們認識?」
小廝一愣,安小喜卻淺淺一笑,「認識,當日去天蠶閣時,便是他領的路。」
離殤也沒多問,「帶我去房間。」
安小喜白了他一眼,活該你找不到,活該。
安小喜和小廝在前走著,離殤在後頭跟著。安小喜拉過小廝的肩,搭了上去。
「怎麼,當日在天蠶閣時,那台階可不比這的少,也沒見你這般喘,體虛了?」
小廝臉一紅,「那日是走的,今日是跑的,怎麼比。」
離殤一絲不悅,橫橫的從二人中間穿過走朝前去。
安小喜和小廝同時一愣,這人又發什麼脾氣。
離殤也不知道怎麼,看見兩人勾勾搭搭的他就是不舒服,一個已為人婦,一個是自己的僕人,兩人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對,他是正義的,所以他剛剛才會做出那舉動。
安小喜一個瞬步到離殤前方,「喂,你走錯路了,不想住就給我下山。」
離殤呆了一下,咳一聲,又回到兩人身後。
安小喜突然眼珠一轉,湊近小廝身旁,身後的離殤眼皮又是一抽,他現在只想把這兩人分開,分開,礙眼,太礙眼了。
安小喜察覺到身後不尋常的氣壓,詭異一笑。
勾上小廝的手臂,「喂,我說,你家主人是不是寂寞難耐,看上你了?」
此話一出,小廝呆住了,連離殤也停下腳步,眉頭緊鎖。
過了半響,才硬生生說了兩個字,「胡扯。」
安小喜可不理他,越是對小廝動手動腳的。
小廝還好,畢竟知道安小喜和他鬧著玩,可離殤就沒這麼輕松了。
他怎麼了?他不是獨愛言正一生嘛,今天怎麼會對這個小廝有了異樣的情愫,難道真是寂寞難耐?摔了摔頭,離殤平復好心情。
安小喜看著離殤忽冷忽熱,這會子又成了冰雕,心里早笑開了話,活該你找不到言正,這麼個大活人就在眼前,真是瞎了眼。
好心給離殤房間住,這家伙卻拉著小廝進屋後,砰的把安小喜關在房外,安小喜牙都咬的咯咯響,這什麼人啊,活月兌月兌白眼狼。
晚飯時,只有小廝來,提著個裝飯菜的木盒,也是說離殤只想在房里吃。
安小喜可不樂意了,這可是她的地盤她做主,就算天王老子也要滾出來吃飯。
拉著小廝坐下吃飯,不管那房里的白眼狼。
離殤在房里等了很久,肚子也咕咕叫著,只好挪著步子來到房堂,一群人圍著飯桌有說有笑。
小廝看到他來,心虛的站起身。
安小喜把他拉下坐好,「你怕他做什麼,喂,離大閣主,我這里吃飯,沒有開小灶一說,要吃你就坐這,不吃就別來搗亂,還有,不許找他麻煩,是我留下他的。」安小喜指指空著的位子,又指指小廝。
離殤忍著怒氣揚長而去,他何時受過這般屈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餓一晚嘛。
在房里熬了一個時辰,離殤真是餓的心煩意亂,他可不是一晚沒吃,是好天了。
可他並不想讓安小喜知道他是因為沒了銀子才住這的。
笑話,他堂堂一個閣主,哪能讓這麼丟人的事讓最八婆的女人知道。
勒緊了褲帶,又喝了一壺茶,門外傳來聲音。
「離大叔,這是師傅準備的宵夜,我放在門外了。」
大叔?他有那麼老嗎?不過一想到有東西可吃,離殤咽了咽口水,慢條斯理的開了門。
門外,洛瀾笑嘻嘻的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他。
「離叔叔,師傅做了很多,很好吃的,不夠的話再過來取一些。」
離殤點點頭,道了謝。
打開一看,他胃更酸了,山楂?冰山楂。
再酸也是吃食,墊墊肚子吧,可誰知,他越吃越餓,越餓越吃。
一臉挫敗的回到床上躺好,算了,等明日早餐多吃點吧。
天剛亮,離殤就來飯堂等著開早飯,等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無奈之下,他走到花園里,紅著老臉問安小喜什麼時候開早飯。
安小喜很認真的告訴他,艾牢山上沒有早飯的,早上若是餓了,都自去尋食,畢竟傀儡侍女們也要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才能好好工作一天嘛。
離殤手冒青筋的回到房間。
小廝抬著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過來,那饞人的香氣早傳到了他的鼻子里,耐于面子,又想起昨晚和今早被安小喜嬉耍,心里煩悶。
「閣主,你先拿著墊墊肚子吧。」小廝抬到離殤面前。
「我不餓。」離殤扭頭不看他。
「閣主,你好幾天沒進食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都說了我不餓,你煩不煩。」離殤心煩的甩手,想趕開小廝,畢竟那雞蛋面太誘人了。
可他這一甩手,卻打在小廝手上,一碗熱湯面就這麼跌落在地,沱在了一起。
小廝一臉受傷,彎就去拾面。
離殤也愣住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離殤從床下起身,歉意的蹲,「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
小廝低著頭,用袖子擦擦臉,「沒事的,是我不好。」
離殤兩只手捧起小廝的臉,「喂,你哭了啊,我道歉了啊,大老爺們的動不動就哭,像什麼樣子。」
小廝從他手中掙扎出來,「對,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那個,你再幫我煮碗面吧。」看著離去的小廝,離殤還是不由的說了一句。
小廝頓住身形,回頭吃驚的看著離殤,突然笑著說了句,「好。」
那笑容,突的扎了一下離殤的心,那笑容,好熟悉。
低頭開著自己的雙手,離殤愣了愣。
剛剛捧著小廝的臉,皮膚的觸感,和那個人的,真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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