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只想平凡 第三十章 一分的憂心,十分的幸福

作者 ︰ 清風下的雪

「外公。」小雪從暗處出來,喚醒了憂心重重的托比亞斯。

「呃……雪兒?」托比亞斯先是一楞,然後快速收回了憂心這情叫道。

小雪沒有回答,而是去亮魔法燈,可托比亞斯卻止住了她,「就這樣吧。」

或許是不想讓小雪見到自己的無精打采樣吧,小雪是這麼想的,燈是沒有點亮,但小雪想點亮的卻是外公的憂心,所以放下了亮燈的手,走向窗邊。

「外公,知道為什麼天上的月亮為何有兩個嗎?」小雪沒有回頭,而是看著窗外的月亮問道。

托比亞斯走也走到窗邊,抬頭看著月亮緩緩的說道︰「相傳數十萬年前,天上只有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一個白天,一個夜晚,把照耀著大陸,讓大陸維持著日新月異的更替。」

「直至光明神由于白日里的信徒過多,以至光明的神力過強,白天的時間越來越長,夜間的時間不斷減少,因此月神便請求創世神制止光明神的神力擴張,可創世神的介入也並未能止住信徒的增加。」

「隨後月神便與光明神大戰了一場,月神不敵,最終隕落,而夜間少了月神的卷顧,此時暗神衍生了出來,接替了這沒有月神的夜空。」

「時光流逝,光明神和暗神兩人明爭暗斗,以至生靈涂炭,創世神為了平息兩人的紛爭,便抽取了光明神和暗神的部分神力重塑月神的金身,夾在兩人中間平衡著兩人的神力。」

「由于光明神與暗神的神力本不屬性質不同,于是月神便分出道神識,把這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注入其內。」

「于是便形成了兩個月亮,人民都說那總是滿月的月亮便是光明神的神力,而那會變化的便是暗神的神力所化,不同的信徒有不同的說法,即便是現今依舊如此。」

對于托比亞斯所說的故事,小雪並不陌生,但便是想以此故事來告訴外公,不管夜里有多黑,也總會是有光明照耀進來的時候的,黑雲的籠罩並不代表著月亮就沒有了。

「外公,我不知道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但我相信,黑夜也會迎來它的光線的。」說著,小雪把窗戶拉合,只留下一條透著月光照入的細縫。

「哈哈……」托比亞斯見此,心中陰霾像是得到了一絲明亮,不斷的擴散,直到照亮了心房,「看來我們的雪兒已經長大了,都會給外公上課了。」

小雪見到外公終于重展歡顏也放心多了,挽著外公的手再次推開窗戶,讓兩人剛時被月亮所籠罩,人便是這樣,不管活了多久,有時把事情給看淡些便是一種幸福。

「外公,我們出去轉轉吧。」小雪開口道,也沒給托比亞斯拒絕的機會,運起空間魔法,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東院。

之所以選在東院一來院子已空置一年無人踏足,二來小雪接著要說的事也跟這東院的神秘魔法陣有關,三來便是小雪準備在這里向外公演示自己的所有秘密,所以東院是個合適的地點。

「雪兒,你這是……」托比亞斯停下站定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這乃是東院,雖然已雜草叢生,落葉滿地,但對于自己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小雪沒有回話,喚出紫月,從紫月中取出數顆晶石,以托比亞斯所站立的位置為中心,大約在100米左右的位置,刻畫著魔法陣,先是大圓,接著大米隔著5米向內再畫了個內圓,接著在內圓中再畫一個五角星,最後在五角與內圓交點處放上晶石。

待一切擺放好後,回到外公的身邊,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結印,最後以一個「結」字而結束。

一旁的托比亞斯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的的魔法陣,陣法隨著小雪的吟念,所刻畫的線發出亮光,當小雪道出「結」完成最後一個手印後,光線消失,地上的晶石和小雪所畫的線也慢慢的沒入到地下。

「雪兒,你……」托比亞斯指了指小雪,然後又低頭著地面指著,再轉回對上小雪,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小雪拉著外公坐下,在陣內的草地上席地向坐,一點都沒有先前那貴族小姐的模樣,「外公是不是很奇怪,這是什麼?我是怎麼把你帶到這里來的?還有最想知道的便是為什麼我會這些吧?」

小雪坐下,雙腳合並屈膝,雙手抱腿,下巴支在雙膝上,轉頭看著外公,可托比亞斯依舊不知道該何從問起,只能點頭示答。

「早在四年前,五歲那年,我便會這些,只是當時運用的沒現在的這麼熟練,」小雪看著外公,回講起這四年來從未跟外公說過關于自己的一些事,「那年我被判定為魔武廢才後,我便大病了一場,也想通了好多事,也包括這魔武廢才的事實。」

小雪轉頭看向天空的美月,「那天夜里月亮也跟今天這樣,一圓一缺,母親把外婆的手鐲交給了我,讓我帶著手鐲來找外公,那時我的心便像被一萬只螞蟻鑽心般,痛得我喘不過氣。」

說到這里,小雪的淚水不爭氣的攀上了眼眶,在內直打轉,幸好是抬著頭,不然這水珠早便奪框而出,帶著些許哽腔繼續道︰「我抱著裝著手鐲的盒子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亮,那一夜我想了好多,也放開了許多,自那以後就像得到了月神的眷顧般,得到了所有,也失去了所有。」

看著月亮回想起前世的種種,以及初來異界被棄,淚水還是沖破了防線,傾巢而出。

一只寬厚的大手,卷過小雪微抖的肩膀,向其拉近,「雪兒,那都過去了,在這里你有外公還有外婆疼你不是嗎?」

把頭靠在外公的身上,小雪肯定的回答道︰「恩,雪兒很高興被送到外公這里來,在這里外公讓著雪兒任意糊來,從未干涉,對于雪兒有求必應,雪兒很感激。」

「今晚我的到外公甚是憂傷,我知道個外公一定是因為我遇襲而感到家中不甚安全,雖然我不希望外公為我憂心,但外公的對小雪的每一份憂心,代表著小雪的十份幸福。」小雪靜靜的說道。

「你是外公和外婆的寶,又何來的不憂呢?」抱住小雪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你是我們的外孫女,對你好,為你擔心,那是應該的,也是我們的責任,雪兒不需要感激我們。」

「外公,其實我沒你看到的那麼柔弱,就今晚你所看到的,我是一名空間魔法師,而小懶也是空間魔獸來的,」說著一直呆在小雪肩上的小懶像是要表現自己,站立起來,拍了拍胸膛,一個子閃身到托比亞斯的身上,也回再回到小雪的肩上,數個回來,圍著托比亞斯打轉,直到小雪叫住了它才停下,回到小雪的身上。

自小雪在其面前展示著魔法陣的布陣後,托比亞斯便知道小雪接下來的話會比這魔法陣還要讓其震驚的了,所以一直在對自己說要鎮定,要鎮定,可是真的從小雪口中說出時,還是難以置信,「可是不是說你是魔武廢才嗎?」

「外公,有些事我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但一會你所見過之後,便忘了,只要記住,你的外孫女,我……」小雪站起,說到「我」時指著自己道︰「只是個魔武廢才。」

事關重大,小雪不知道如果此事傳出去後會有什麼後果,但為了不讓外公再為自己而憂心,以及自己接下來計劃,小雪還是決定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外公,就算有什麼事,外公也會幫自己給予建議或者幫自己掩蓋。

「雪兒,外公也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承受不起的了,你說吧。」托比亞斯也豁出去了,畢竟是自己的外孫女,不管是好是壞,自己都得接受,承擔著。

為外公打了一個強心針後,小雪便向其施展了一個暗魔法——暗球術,無數個暗黑的小灰球在小雪的身體周邊浮在空中,小雪的食指一彈,暗球便向不遠處的大樹快速飛去。

當暗球接踫到大樹時,大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被不斷擴大的暗球所吞沒,至到消失不見。

小雪坐在原地沒動,大樹消失不見後,暗球也消散在空中,而托比亞斯卻極速站起向大樹所在之處奔去,像是不相信眼中所見般,雙手不停的在大樹原種之處無晃,至到確認大樹真的不見了為止才停下。

跑回到陣中,一把把小雪從地上拉起,「雪兒,你……你這是暗魔法,對不對?」

小雪沒有回答,也沒有掙月兌外公拉著自己的手。

看著不語的小雪,托比亞斯心中已有答案,「這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外公,無二人。」小雪這才回答道。

托比亞斯有很多事不明,但回想起當年小雪救黛麗時曾問過他,黛麗會不會暗魔法之事,覺得此事透著古怪,便急問道︰「誰人教你暗魔法的,這些年來我都沒感到有暗魔法的魔法元素的聚集啊?」

「那這些年來,外公又何時在北院感到過有其它魔法元素的聚集呢?」小雪不答反問道,其表情甚是平靜。

想想也是,就剛剛小雪在發出暗球術時,托比亞斯也沒感到有魔法元素的聚集,那是否說明小雪的修為已超過自己,對于魔法元素的運用更甚于自己,也就是說小雪現在可是一名暗魔法師的法聖嗎?

靜……一切都很安靜,托比亞斯放開了小雪,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不知是接受不了小雪修為已超自己的事實,還是無法接受小雪是名一暗魔法師的事實,不斷的搖著頭,口中不停的念著︰「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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