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下子又回到了床上,炎芳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你答應我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里!」
明白對方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炎芳由先前的莫名其妙轉成了惱火。
「你憑什麼命令我?!」她作勢要起來,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左肩膀,炎芳在心底暗暗吃驚,畢竟,除了學生會的成員,她還是柔道社的成員,平常三兩個男生在一直都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如今這個男生只憑一只手的力道……
「你,你到底想要干嘛?擅自把女生帶進男生宿舍,你難道都沒有看學生規章手冊?」她此刻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瞪死對方,但是對方的表情仍是沒有什麼變化。
「看起來,魂魄雖然完整了,但已經只是一個雲界的高中生,這樣或許也好……現在還不清楚雲君的意思,但既然已經找到你了,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冊焱!」
「哈啊?」由惱火中轉過神來,這回炎芳真是感覺自己听得汗都下來。
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為什麼她只是睡了一個午覺,整個世界就突然轉成了這般奇怪??
「這次既然是首先被我找到,我相信你的命運之軌應該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所以,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手的,就算瓏璃守帝能馬上找到你,但是絕對會和以前不一樣的,……不過,我還是要說,冊焱,我听說,我再說一次!」
「你到底要說什麼?!」炎芳氣壞了,跟這個看上去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學說話真是好累呀!
「听好,不準愛上他,絕對不準!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喂,你是哪個班級的同學?你真的有毛病啊?放開我!」沒有想到對方說的竟然是這個,炎芳火了,用力揮手一打,看起來柔弱無力的手臂因為練習柔道的關系,其實比一般的男生還有力氣,再加上因為只顧著說話所以早已經放松了先前力道的男生一愣,眼看炎芳就要溜開了,但還是在炎芳起身之前再度按住了她。
「你!」炎芳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不是因為男生女生體力上的差異,而是眼前這個如同把自己當成物體看待的男生,他的視線中,沒有輕蔑更沒有惱火,有的只是仿佛冰椎一樣的視線。
「我說的話你听不懂嗎?冊焱。」
「是我說得話你完全听不懂才對!!我叫你放開我啊!你這是綁架懂嗎?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不等炎芳接下來再說什麼,男生朝空氣里一伸手,平白的就從空氣中撈出一把閃亮的繩索。
炎芳一時看呆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不過就算她真的要反抗,恐怕也不是眼前這個做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綁她的雙手如同綁什麼包裹一樣的男生的對手吧。
「你竟然敢綁我?!」
「這是為了你好,要是這樣能讓瓏璃守帝找不到,我哪怕綁你一輩子,不過這也是不可能的,他很快就會找到你了,所以至少,我要听到你的親口答應,也許事情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老是重復了。」
「所以我要答應什麼啊?」炎芳在心底有點哭笑不得,但更多的還是直接反應上的惱火。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活了十七歲,還從來不曾遇到這麼荒唐的事情!
「不準愛上他!」
「所以說是哪個他啊?!」
「澄安子。」
「澄安子?」炎芳一下子安靜住,在听到這個名字時,全身激動的細胞仿佛是在一瞬間就凍結住。
眼前男生冰冷的視線中,突然起了青藍色的光,炎芳一時還沒有解讀到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對方已經站起來,語氣比剛才還要冷︰「看看,我才一說名字,整個人的反應就和以前一樣了,老實說,即使你現在真的答應我,我看事情也不一定會照我所想的發展呢,誰叫你是冊焱呢!」
「我都說我不叫那個名字!」炎芳氣結,她發現和眼前這個男生說話真的要把自己給氣死,先不提先前那些詭異的情景,就以思維而言,他似乎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任何人的話能听進去。
「你答應我了?」
「答應個頭!我才不想听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快點放開我!」
「那就是不答應?」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我怎麼答應?!……喂,喂,快把我放開,你要綁到什麼時候?!快回來!」眼見男生在沒有听到自己想的話之後,完全不理會自己的走向門口,炎芳急了。
「果然對你說什麼也是沒用的,算了,在你答應我之前,不好好關你幾天是不會知道厲害的。」
「什麼?關幾天?喂,你瘋了!?你要謀殺我嗎?!」
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成她炎芳遇到了傳說中的精神病殺人狂?
但對方絲毫不理會她,顧自讓自己出去後,最後看了一眼炎芳,確定她沒有辦法自己逃出來之後,重重的反了鎖。
「開門!快開門!!」
沒有任何人回應,盡管炎芳氣得蹬了好幾腳在床板上,但顯然這些都不能解救纏在自己手腕上的閃亮的繩索,這個繩索與其說是綁在自己手上,倒不如說是自己活的一般自動纏卷上來,因為繩索在不時的游動,像滑動的細蛇一般,讓炎芳懷疑即使有剪刀也未必能斷掉了這奇怪的東西。
「真是莫名奇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