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
「對。」
「就是羽颯曾經說過的,雲界的創造帝?」
「嗯,你怎麼會不知道他?他可是創造你的人。」
墨辰北的責問讓羽颯無所適從,「我真的不知道他,我走到這里,他就突然出現……」
「你又為何獨自離開璃府?難道你不知道二十利天的東西會隨意移動很容易迷路?」
「我傷快好了,但是澄安子還是一直不讓我出門,趁今天不在家……」越說聲音越輕下去的冊焱,到最後已經說不下去了。
有的時候在澄安子面前也有這種說不出話的感覺,但不是眼下這種情形,面前這個男人話語,只是讓冊焱有一心想要逃開的壓迫。
仍舊沒有一絲面部表情的墨辰北看也不看她︰「你知道你要怎麼回到自己的住處?」
「咦?」冊焱全然一愣,她從剛開始就以為這個男人定然是知道回府的路,如今看起來……
「你也不知道回去的路?」
「不知道。」
不會吧?!
這下冊焱著急了,看看已經顏色開始暗淡下來的九霄之空,她是真的沒有底自己能不能在天黑之前尋找到雪蓮池的方向了。
面前的冷酷的男人發著看起來不大像是牢騷的牢騷︰「所以我不喜歡來二十利天,若不是有澄安子帶著……」
「澄安子?對,對了,澄安子跟我說過,那個雪蓮花的香味!」
「雪蓮花的香味?」墨辰北一下子領悟過來,點著頭︰「……原來是那個,也算是個方法吧,確實整個二十利天,只有璃府才會有雪蓮池,那是只屬于澄安子的東西。」
「你也知道?」
「整個雲界的人都知道璃府的雪蓮,特別是誕生了你之後。」說到你的時候,墨辰北看看冊焱,對方一臉茫然,這讓他想起了先前的疑惑,「……真奇怪,我確實曾經在流室看過你,你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甚至對雲君也沒有印象?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你問了這麼多為什麼,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冊焱回道,心里想著這個男人真的好像一塊冰雕成,不管是表情還是說話的語氣,全都沒有溫度,哪怕此刻受了傷。
也好,至少這能說明,傷得並不重吧?
「往那邊走吧。」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墨辰北指指左邊的方向,冊焱驚奇不已,把剛剛的話題丟開︰「你確定那邊有蓮池?」
英俊的男人指指自己的鼻子,表情仍是沒有任何變化,「能聞到那邊的花香味會濃一點。」
冊焱朝墨辰北指的方向用力嗅嗅,卻發現沒有什麼味道,更別提什麼蓮花香了。
「真是的,沒想到蒼雷青帝你會有狗一樣的嗅覺!」
半空中突然落下明亮的聲音,未等墨辰北皺起眉頭,冊焱已經叫出了風中化出的人物大名︰「羽颯!」
隨風化出的美*女在見到眼前的冊焱後,大松了一口氣︰「哎喲喲,真是急死我了!今天來晚了沒想到你就給我跑了個不見蹤影,我被澄安子逮到了去尋你,那家伙的眼神好像是我把你弄丟了似的……嗯,墨辰北你也在,咦?怎麼還受傷了?」說到最後時,羽颯手搭涼棚,像是在打量什麼新奇的東西般,看著全身上下掛血彩的蒼雷青帝。
「你這家伙竟然也能受傷?」
「他,他剛剛救了我!」
「什麼?你確實他不是來打劫你的?」羽颯不相信的擺擺手,顯然對冊焱的話不以為然。
「打劫我?」冊焱愕然,邊上的墨辰北,眉頭一直沒有松開,「不要胡說八道了,我為什麼要打劫冊焱?」
「我沒有胡說呢!別以為你那張冰凍臉能騙得了我,算了,你都傷成這樣了,快點去找鏡宿景吧,至于你,快點跟我回璃府,澄安子肯定擔心死你了。」
「擔心我?」
「是啊是啊!」
「但心是什麼?咦,羽颯你怎麼滑倒了?」
迅速起來的羽颯掏掏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听錯之後,大嘆了一口氣︰「澄安子還真是可憐,養了一個情感白痴!」
「哪哪,羽颯,擔心是什麼?」
「這個嘛,擔心就是,呃,擔心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的關心……是這樣吧?」從來沒有思量過這個詞的意義,羽颯發現自己的舌頭第一次有點不好轉了。
看向墨辰北時,受傷的英俊男人卻只是露出‘這都是什麼簡直無聊透頂’的神情,因為從來都是只見過他冰冷的表情,此回倒讓羽颯開了眼界,相比之下,他受的傷反而是小菜一碟了。
這也讓她對身邊的冊焱更加刮目相看。
嗯,
這個封印帝,也許真的如鏡宿景所說,日後是個了不得的,或者說,影響了大家的人……
一想到這里,羽颯的心情突然有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