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晴空萬里,在璃府的上空,九種顏色的天空仍舊是大家無法描述清楚的復雜,但確實是個好天氣。
「真難得,雲君竟然手下留情了呢!該說你是不幸還是幸運呢?」坐在澄安子那把水雲椅上,鏡宿景一邊替墨辰北療傷,一邊搖頭。
雖說五方帝都有自我療傷的能力,但是在五個人療傷能力之上的鏡宿景,顯然做這份工作是最有效果的了,果不其然,此刻墨辰北的臉色看上去就明顯好了許多。
邊上把負責把兩個人帶過來的羽颯作不解狀,「不過,他到底在搞什麼?明明是雲君他自己的命令,說讓冊焱在璃府修煉,現在又擅自要帶回去……我越來越不能理解他了!」
「比起這個來,我倒覺得墨辰北你很難得的會違抗雲君啊,為什麼?」
「對哦對哦,還有這件事!」
「輪不到羽颯你來多管閑事。」
「哈啊,竟然敢對我這個態度,我可是把你帶回璃府了啊!不然你還不是和冊焱一起迷路在二十利天了,真是不知好歹!」
「好了,本來這種程度的刀傷對你來說問題不大,但因為是雲君所為,也夠你休養兩天的了,再加上還要去南邊消耗靈法,你這幾天……」
「沒什麼大不了的。」
「哎,看看,還是這副死要面子的脾氣!」鏡宿景啪的一聲,弄得墨辰北幾近內傷,他劍眉怒張,但硬是沒有叫出聲,倒是明白鏡宿景是在故意這麼做的羽颯報復性的笑了起來。
「你沒事吧?」另一邊,澄安子正安撫著被羽颯帶回來的冊焱。
「嗯,我以後不會亂跑出璃府了,對不起,澄安子!」
「沒事,既然以後都要住在這里,也不可能總是不出去,但是不是每回羽颯都能這麼巧的過來,我也不可能總是在你身邊。」說罷,澄安子伸過手心,閉上眼楮,輕輕撫過冊焱的耳垂。
「澄安子……」
一陣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心悸掠過,緊接著冊焱就感覺自己的耳垂尖一燙,還未來得及伸手去模,羽颯已經朝她伸手指尖叫起來了︰「啊,是珊珠!澄安子好小氣!我以前一直叫你給我就是不舍得,現在竟然就這樣大方的給了冊焱,偏心!!」
「珊珠?是什麼?」
「就是你現在戴的這顆血紅珠子!」羽颯繼續指著冊焱的耳垂尖,「這是用澄安子的血煉成的,整個二十利天都能識別出來,所以不會隨意的亂移位置。」
「好厲害!」
「換句話說,那顆珊珠就是澄安子的證明哦。」
「至少以後你再到處亂走,我也可以找得到你了,不過,珊珠只有一顆,所以別弄掉了。」
「嗯,嗯!」冊焱小心的按了按耳垂類上的小圓珠,確定它不會掉下去之後,心安了許多。
真奇怪,相比于這顆珠子的功效,澄安子的話似乎更讓她安心。
想到安心這個詞,冊焱再度抬眼看著眼前的男子。
相比于墨辰北強硬的表情,水德印帝從見面起,就是一副安寧的神情,這個男人,可能真的像羽颯所說,永遠的心如止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