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鷲大殿回來,我召來踏雪問道︰「說說以前的我平日是怎麼樣的?」
踏雪看我一眼,似是滿月復疑問,不過不敢多言,把我以前的表現細細的說了。總結起來,就是愛素淨,愛清淡,不愛多說話,只關心練功。真是無聊的生活。
「宮主以前在靈鷲大殿從來不發話的。」踏雪補充道。
「不說話!」我奇道︰「那我怎麼表達我的意思?」
踏雪一笑,「宮主只讓身邊的婢子代為傳話。」
難怪靈鷲殿內,人人都跟我玩沉默,怕是第一次听到我在靈鷲殿內大呼小叫都被嚇到了。
想起金長老看我的眼神,我心下異常慌亂,直覺里她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怕是早起了疑心,要是再听了銀長老說我最近的表現,估計馬上就要殺過來質疑我這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宮主了。
「你下去吧。」我煩亂的對踏雪揮揮手。
「是。」踏雪剛要退下,就听見稟報說金,銀長老求見。
我心里咯 一下︰還真來了!
我召了她們進來,低垂眼眸,故作鎮靜地問道︰「什麼事?」
金長老向我一拜,開口道︰「老奴死罪。」
我奇道︰「你何罪之有?」
「老奴該死,沒看護好宮主,讓宮主走火入魔,險些……」金長老哽住,沒再說下去,俯首把頭深深埋下。
「長老不必自責。」我面無表情道︰「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就算真的死了,也和你沒有關系。」
金長老一抖,激動道︰「怎麼會和老奴無關!宮主性命,關系著靈鷲宮數百年基業!老宮主仙去時,曾叮囑老奴一定要好好輔助宮主,要是宮主出事,又無宮主欽命的下一任宮主,靈鷲宮的下場就是不復存在!要是靈鷲宮斷送在這里……宮主!將來你怎麼有顏面去面見老宮主!」
我驚住,有點反應不過來,還是第一次在靈鷲宮見到敢和我大呼小叫的人。
銀長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道︰「宮主息怒,宮主息怒。」
我平靜地說道︰「我沒生氣,你們都起來。」
銀長老站起,金長老卻固執的跪著,「老奴萬分的擔心,還請宮主允許老奴為宮主探脈,以保宮主確實無恙。」
我無奈,伸出手。
金長老模著我的脈門,思酌良久,突然一股暖暖的氣流順著我的手脈而上,到達胸口處時,突然一個反震力,把我的胸口震得一痛,金長老的手也被彈開。
「老奴該死!」金長老嚇得急忙一跪,臉色似乎不太好。
「無妨,長老察探出什麼了嗎?」。我故作平靜的問,內心已是翻江倒海。
金長老覷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宮主的任督二脈……似乎被堵。」
我不語,難怪我老感覺胸口悶悶的,原來是筋脈被堵。看來白雨瞳不僅給我留了一身內力,還給我留了一個‘大血栓’!
「宮主是否是練功時受的傷?」金長老關切地問道。
我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決定相信心里對金長老的感覺,「長老可能為我打通經脈?」
金長老似乎有點激動,說道︰「承宮主信任,老奴願為一試。」
盤坐于塌上,金長老抵住我的背心,身後一股渾厚的暖流順著我的奇經八脈游走開來,慢慢匯聚于胸口,沖擊著我被堵的經脈,我一滯,胸口微微開始有點氣血翻騰。
突然一個大力,身後的暖流被反彈開。
銀長老驚呼道,「老金!」
我急忙回頭,只見金長老面色蒼白,雙手不住抖動,我扶住她,金長老剛想說話,卻是‘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銀長老面色憂急的握住她的手,銀光微泛,輸了一些真氣過去。看著金長老的面色慢慢好轉,我微微松了一口氣。
「宮主,老奴無能,沒能為宮主……」金長老無力道,聲音充滿了失望。
「別說了。」我溫言道︰「長老已經盡力了。」
金長老面帶感動,「宮主以前可不會說這話的。」緩了半晌,又道︰「老奴不敢欺瞞宮主,其實老奴此次前來察探宮主另有目的。」
我看著她沒說話,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來。
金長老道︰「宮主最近舉動與以往大大相異,老奴不安,有些許懷疑宮主是宵小之輩易容假扮,不過剛才察探之中,宮主的脈象真氣都是對的,也並無易容,所以老奴猜想,宮主,是否……是否是失憶了。」
「不錯。」我松了一口氣,答道︰「我是失憶了,估計是走火入魔所致。」
看著她們略顯擔心的眼神,我道︰「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因為我已經慢慢想起了一些事。今天你們也累了,好好下去休息吧。」
金銀長老行了一禮,然後銀長老扶著金長老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