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秦星冷哼一聲,緩緩道︰「二師弟,當年你在墨城干過什麼好事,你心里清楚!難道那時候你又給我留了余手了嗎?你說呢,張丈?」秦星轉向綠袍老人身邊一個穿著土黃道袍的胖子,優雅的轉過玉笛,冷聲道。
那個被稱作張丈的黃道袍胖子嚇得一跪,全身的肥肉也跟著顫了兩顫,「大……大……大師兄,那不關我事,我……我沒有一點……對大師兄不敬之心。」說完綠豆眼楮戰戰兢兢的看了身旁的綠袍老人一眼。
綠袍老人瞪向他,罵了一聲「廢物!」
「張丈,你還記得師父用五毒聖火處死九師弟的情景嗎?」。秦星輕笑道,語聲溫和。但張丈卻被這一句話嚇得渾身顫抖,牙齒格格打戰,「我…格格…我……知……格格……知道。」
我听著寂靜之中那難以自制的格格聲,心里禁不住一陣毛骨悚然,好像一年前初進黑水牢般。
「你,你少拿這個嚇我們,五毒聖火早就隨著師父而去了。」綠袍老人尖聲叫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指尖把玩著晶瑩的玉笛,秦星緩緩一笑,「那我就讓你瞧瞧我是否嚇你。」
「嗚嗚——」的笛聲中,一蓬綠幽幽的斑斕碧火從秦星的笛子中激射而出。
「五毒聖火!」黑夜中很多人失聲驚道。
綠袍老人瞧見那火焰,嚇得怪叫一聲,御著輕功飛逃,屁滾尿流的樣子只恨自己親娘沒給多生幾條腿。
秦星一笑,橫笛而吹,尖利的笛聲中,那蓬詭異的火焰直追綠袍老人而去。
幽碧的火焰帶著迅急的厲嘯,輾轉騰挪中循著所追之人的軌跡,眼看馬上要追上綠袍老人。
綠袍老人急忙反手抓過身旁的一名弟子,向後甩去。
幽碧斑斕的火焰沾上這名弟子的頭發,‘蓬’的一聲,仿佛餓狼見到食物般,綠色的火焰馬上停止追擊,席卷了這名弟子的全身。
「啊——」淒厲的慘叫聲立馬響徹整個山谷。
綠色的火舌舌忝舐著這名弟子的肌膚,他撲到在地滾成一團,黑褐色的血液從肌膚中滲出。
所有人都急忙避開他,只余他在谷底中央翻滾著。
他似是痛癢難忍的不斷地抓撓著自己的皮膚,一片片的血肉被抓了下來,火舌馬上撲上把血淋淋的創口燒成一片焦黑,一股臭味撲鼻而至。
我嚇得全身發抖,不敢再看,可那一聲聲穿刺耳膜的哀號卻令我的靈魂也不禁顫抖。
五毒教的派眾門人一個個都嚇得哆哆嗦嗦,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漸漸等到那慘厲的尖嚎慢慢消失,整個谷內已陷入一片死寂。
「二師弟,你這是做什麼。」秦星慢條斯理道︰「找一個人為你示範一遍你的死法嗎?」。整場火刑,只有他是面不改色的人。
「大師兄……大師兄饒命……」綠袍老人跪著爬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哭道︰「我該死,豬狗不如,大師兄慈悲,放我這一條狗命!賤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教主之位,不爭了?」
「不爭,不爭。」綠袍老人急忙搖頭,「我這種廢物怎配得上當教主,只有大師兄英明神武才有資格坐上教主之位,大師兄練得我教神功,是實至名歸!恭喜大師兄,哦,是恭喜教主,賀喜教主。」綠袍老人連連磕頭,諂媚得令人作嘔。
谷內所有的一干教眾也急忙跪下,一時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等歌功頌德,阿諛奉承的話不絕于耳。
秦星享受的听著,俊美的容顏閃過得意之色,猖狂的笑聲回響在整個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