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您明個是去,還是不去呢?」布衣男子,又試探著問。
「當然要去,他們好心給死去的娶妻,本少爺當然要去成全成全。直接送新娘去地府,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麼花頭來。」拍了桌子的人冷笑著說道。
當下,主僕二人低語商議了一下,布衣人在夜色里離開。
豎日,天還是黑著的,小菲睡的正香,就被嚴婆子吵醒。「這天都還沒亮呢,再讓本姑娘睡會兒吧。」小菲揪著被子眯著眼楮,忍著氣商量。
「三姑娘,那可不成,今個是您的好日子呢,從咱這里到漣水鎮,路有些遠,要早些起來,還要梳洗打扮,不能耽誤了吉時出門,也不能誤了那邊進門的時辰。」嚴婆子也極力忍耐著,不敢太放肆,萬一惹毛了這三小姐,她再鬧騰出點什麼事兒,耽誤了出門的時辰咋辦?當然不會是為了她的幸福,而是怕壞了老爺的運程啊。
所以,嚴婆子還得耐著性子,哄著床上的人。
小菲不想起,被嘮叨的也沒了睡意,掀開被子起了,不是屈服。實在是,她想起今個真的是自己的好日子,月兌離苦海的關鍵一步啊。
起身不是穿衣服,而是被嚴婆子引進了內間,那里的浴桶里,已經預備好了熱水。倆丫頭上前幫忙,月兌了小菲身上的中衣,伺候她沐浴。
水里沒看見電視上放的,小姐洗澡在浴桶里放花瓣的,水看著有些渾濁,小菲遲疑著果著身子不肯下水。
「三姑娘,這是五子湯,是用棗子、松子、蓮子、栗子、麥子煨成的浴湯。是祝姑娘您早生貴子,多生貴子、五子登科的好東西。」嚴婆子趕緊解釋著,話說好後,小菲笑著看著她。讓嚴婆子立馬想到,這三姑娘要嫁的是個死去的,那麼跟誰去早生貴子?
「嚴媽媽,你是在暗示本姑娘什麼?」小菲故意反問。
「奴婢嘴笨,姑娘莫要怪罪,趕緊洗把,莫要著涼了。」嚴婆子有些驚慌的說著。
小菲冷笑著白了她一眼,踩著小凳邁進浴桶,由著丫頭搓洗自己的身子,閉著眼楮,叫自己今個一定要沉著冷靜。
該帶走的,是一定要帶走的,那都是自己以後走,能過上好日子的東西。浴桶里出來後,丫頭幫著擦拭身體,和清洗過的頭發。
從屏風上拿起已經準備好的內衣,幫著小菲穿戴起來。小菲果站著,絲毫沒覺得難為情,權當在現代洗公共浴室了。
胸前,覆上白色絹制的抹胸,上面還用同樣絲線繡了連年有余,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小菲覺得真多余。
白錦緞的中褲,上面同樣質地的偏襟中衣。然後沒有直接套外袍,就讓她坐在梳妝台前。
嚴婆子又引進來一個年紀更老些的婆子。
「這是要做什麼?」小菲見那老婆子從一個錦囊里,拿出幾樣東西擺放在梳妝台上,不解的問。
「回姑娘,開面的。」那個婆子自己開口解釋著,拿出一根紅線,合股,在手心一搓。
小菲懂了,開面就是絞臉。是給新娘絞去面上汗毛的,古代女子一生只開一次面,作為嫁人的標志。
負責開面的人不能隨意找,也不是誰都可以的,那是有講究的,必須是父母兒女齊全的全福婦女。
小菲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听誰說過,絞面有點疼呢。她是極為怕疼的人,在現代有一回用一款面膜,敷上去時很舒服,撕下來的時候把她疼的直咧嘴,第二天就把那新買的面膜膏送給了旁人,對于小菲來說,找罪啊!
「等等,這東西我不要。」小菲雙手擋著臉說。
「三姑娘,這是規矩,稍微忍一下就成了。」那個婆子已經拿起沾了粉的粉撲要往小菲臉上拍,笑著勸。
「少廢話,本姑娘說不要,就不要。」小菲不止是怕疼,心里還有另一個目的。萬一自己以後順利逃月兌,找到了相愛的人,那時再開臉是不是比較有意義呢?疼自己也會忍的啊。
加上小菲已經拿捏著這渣爹的目的,知道今個誰都不會得罪自己,都怕自己不嫁啊!所以,她很有把握的拒絕。
「何事爭執?」渣爹不方便進來,在外間問。
「回稟老爺,三姑娘不肯開臉。」嚴婆子搶著告狀。
「既然三姑娘不喜歡,隨她就是了,今個是她的好日子,誰都不許惹姑娘生悶氣。」外間沉默了一會兒後,渣爹的聲音。
嚴婆子和那個開面的婆子聞言一怔,應了聲是,就放下了手里的粉撲和絲線。
小菲對著鏡子,心里不領那渣爹的情,但是嘴卻甜;「爹啊,那日女兒所提之事?」
「爹記著呢。」渣爹很爽快的回答。
那就好,小菲很滿意,由著那婆子幫自己梳頭。頭發梳起,帶了幾朵珍珠瓖嵌的珠花,還有一對對稱的銀質步搖,插在發髻的兩邊。
講好的銀子不會少,小菲就任由她們在自己臉上涂抹。等著婆子得意的詢問怎樣時,小菲對著鏡子看了看,差點笑噴了。
尼瑪,這是新娘妝?怎麼跟唱戲的差不多?厚厚的粉顯得眉毛描得很古板,臉蛋上抹的胭脂,就好像兒時幼兒園匯演的妝,本來就紅潤小巧的嘴也被涂的大了些。
「三姑娘,真美。」嚴婆子還在一旁拍起馬屁來了。
小菲還在鏡子里看著自己,這妝無所謂,只是這身上穿的都是素白,不知道外袍啥顏色?蓋頭啥顏色,不會都是白的吧?這哪是出嫁的新娘?明明是戴孝的寡婦啊!
丫頭捧了外袍來,小菲松口氣,不錯居然是繡著彩鳳的大紅嫁袍,繡鞋依舊是白緞子面的。小菲乖巧的穿戴好,帶上珍珠的耳環,項鏈,還有一對銀鐲子,沒讓她們扣上蓋頭,而是叫她們把渣爹請進來,說就要嫁出去了,要跟爹說幾句話。
渣爹進來後,也沒坐,就站在小菲對面,從衣襟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了梳妝台上。
「八百兩銀票,當你的壓箱,還有一千兩銀票是樊家的聘金。另外,爹又加了一百兩,你嫁過去沒有稱心的丫頭服侍的話,自己找牙婆子買兩個吧。
爹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過去後,要本分些,莫要生出事端,壞了咱府的聲譽。」渣爹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訓話了。
小菲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听,只顧低頭清點手上的銀票,應該不會是假的吧?她在心里嘀咕著。
銀票到手,也懶得裝模作樣的再喊爹,再跟這渣爹保證什麼,承諾什麼。心想,事端應該不會有什麼的,頂多就是離家出走罷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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