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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心里是有點小感動的,但是因為最早跟白少秋的相識過程,已經等于給她打了預防針了。不是說男人單身、帥、又幫了自己,心里就會驛動了。
「好了,吃吧。」樊文俊的手離開小菲的臉頰後,見她還怔怔的看著自己,這才開口提醒一下。
「哦。」小菲眨巴眨巴大眼楮,應了一聲,低頭繼續吃干糧,玉米粉摻面粉蒸的,真的很好吃。本來想就著菜吃,可是看看自己被布條包扎的雙手,再看看筷子的位置,她放棄了。
樊文俊再次端著水盆出去,洗手後進來坐在了小菲的對面,也伸手拿了個干糧吃了起來。拿起筷子夾了雞蛋,剛想往自個嘴里送,卻看見對面的人眼巴巴的看了自己筷子上的雞蛋一眼,就垂下眼簾吃干糧。
這才想起來,剛要把身邊的筷子遞過去一雙,看看她的手,改變了注意。
眼前筷子上煎得金黃的雞蛋,小菲抬眼看看對面的人,略微猶豫了就一下張嘴,把雞蛋吃了,嗯嗯真香。
小菲咽下炒雞蛋,剛想說謝謝呢,就看見對面的人換了一雙筷子,開始吃菜。切,還嫌棄我?她明明知道人家這樣做很正常,心里卻依舊有點別扭。
剩下的大半個干糧就在樊文俊換著筷子,給她夾菜的狀態下進肚了。他還不錯,專門夾雞蛋給她,自己吃炒咸菜。
「幫我把菜夾到干糧里吧。」小菲覺得他不嫌換筷子麻煩,自己還嫌呢,指著碟子里的干糧跟對面的人說。
還不錯,沒說掰開,他也知道怎麼做。
「幫我夾點這個,我愛吃的。」小菲指指炒咸菜跟他說。
樊文俊掰開干糧,兩樣菜都夾了一些進去,然後遞了過來。隨手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邊,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吃著,無奈的苦笑下,繼續吃自己的。
也不知怎麼的,對面的女人蓬頭散發的,吃也沒吃相,可是樊文俊就是覺得自己今個食欲不錯,從來都不吃的咸菜都如此美味。
可是離這院子最近的農戶家,就只有這個。雞圈里的雞,人家不舍得殺,說給自個家媳婦做月子用呢,也不能逼迫人家啊。
小菲干掉倆個雜糧饅頭,才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也不怕積食就躺回到枕頭上。腳上有傷,也不能下地溜達啊。
「吃飽了?」樊文俊問完,才覺得自己多問,那麼大倆干糧呢,能不飽麼!自己也才吃了倆而已啊。
小菲很滿足的點點頭,月兌離了危險,又不用餓肚子,多好啊!歪頭看著收拾桌子的人,怎麼看都覺得太可惜了。
這人還真的是看不透,以前很讓人討厭,現在麼,看著還蠻順眼滴。他若是跟自己相處一段時間,再來佔便宜的話,小菲覺得還正常點。
可是哪有他那樣的啊,又不熟,就敢那啥那啥!親一口,就敢霸道的說自己是他的人,還叫自己以後注意點。
一想到這里,小菲忍不住對著往外走的那個後背皺皺鼻子。屋子里就她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在尋思,這個蛤蟆怎麼會去救自己?白天的話說路過踫巧?但是大半夜的,他怎麼會來這里的山上?
王氏跟他應該不熟的,不會找他幫忙的啊?要不就是二房那邊露了破綻,他才跟來?也不對啊,難道他暗中監視著二房?
小菲最不喜歡的就是分析這些事,幾個答案一冒出來,頭就暈了。管他呢,不去想了,她干脆徹底不想,閉上眼楮好好休息吧。
屋子里的擺設和床上的被褥雖然都是很簡陋的,但是很干淨啊。
當樊文俊在外屋安排手下去辦事,轉身進屋後,看見的就是床上已經睡著的人。走上前,輕輕拉開床里的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就坐在床沿看著。
怎麼就能睡得著呢?他真的想不通啊!接二連三的遇上不太平的事兒,她就不知道個犯愁麼?
樊文俊輕嘆一聲,很想在她身邊躺會兒,得知她出事的這兩日他可沒閑著,兩夜沒睡呢,乏的緊。
剛剛要側身躺下,就听見院子里有腳步聲,起身出去一看,是白少秋帶著倆人來了。
「人沒事吧?」白少秋眼楮里同樣帶著血絲問。
樊文俊點點頭,怕說話聲吵到里面的人,就引著白少秋進了旁邊的屋子,跟來的倆人不用主子吩咐就留守在外。
「他們是太空閑了,得給個驚喜才行。你去想辦法,叫他們知道樊文棟在何處。至于邱三那個混帳,先別動,我要自己動手宰了他。」進了屋,樊文俊就簡單的說了經過,然後就開始安排白少秋去辦事。
他們不是想知道樊文棟的下落麼?那好,敢來傷害自己的妻,那就讓他們嘗嘗喪子之痛吧。
「那樣的話,嫂子不是更有麻煩?」白少秋有點擔心的提醒。
「她現在也沒過清閑日子啊,與其這樣,不如就借此機會較量一下吧。他們定然不敢找官府,一定會動用外人,一亂的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樊文俊冷笑著說。
白少秋想了一下,沒反對;「也對,再這樣拖下去,你和嫂子到老都聚不到一塊兒,咋開枝散葉呢。」
誰說不是呢,樊文俊也是這意思啊,但是二房那邊做事一直很謹慎小心。就是那個身上有穿山甲紋身的人出現,雖然也偷偷模模的見過,但是樊文俊卻沒有打探到有用的情況來。
說真的,樊文俊已經有點厭倦那種日子了。明知道誰是仇人,卻沒有確實的證據把他們繩之于法,這幾年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吞噬娘親這邊的產業。
不能再拖下去了,難道他們一直不露出馬腳,自己就要繼續當活死人麼?樊文俊是真的沒了耐性了,要換個策略了。
白少秋本想去看看那個大嫂的,但是見大哥沒有讓他見的意思,也很只好離開,臨走把手下留了一個。
小菲睡到下午才醒,睜開眼楮就看見床邊坐著的人;「你,你一直在這里?」小菲戒備的拉了拉胸前的被子往床里邊縮了縮問。
樊文俊瞪著大眼楮看著床上的人這幅樣子,真的是哭笑不得啊。沒睡醒?還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現在想起來害怕,想起來不妥了?早干嘛去了?
以往就不說了,單說早上自己幫她擦拭腳丫吧,女人的身子是最金貴的,而她呢,腳丫被男人捏著卻絲毫沒見到她有什麼害羞的樣子啊?
還大大方方的叫他查看腰間的傷處,還有啊,自己那次吻了她,她見到自己也沒有羞澀的表情,只有白眼而已啊,現在有反應了?
睡的死死的,把她吃干抹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會兒來這套!
小菲也回過味來了,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有點幼稚啊,嘿嘿一笑,連哄帶商量的提議;「別誤會,我一個人睡習慣了。
我覺得你這人吧,也不是壞人,這次救了我,咱以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麼,樊文俊一听就覺得腦袋里亂七八糟的。這叫什麼事兒啊?什麼叫一筆勾銷啊?親吻她那回的事?
「你指的是哪件事?」樊文俊抑制著自己煩躁的情緒裝糊涂的問。
「哪件事?不就是上次白少慶生,你抱著我翻牆,然後那啥,親了我,難道你不記得了?對啊,我就說麼,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那樣,當時你喝酒有點醉了吧?
可以理解的,要不怎麼說酒能亂性呢。這也就是遇上我了,換了旁人的話立馬就得賴上你。」小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著,還帶著點教訓的語氣。
樊文俊此時是真的覺得氣血逆流,血脈要炸裂了。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來?換了旁人?誰家的女子半夜不睡覺,翻牆頭去跟男人共進晚餐?誰家的女子會無所謂由著男人抱來抱去?誰家的女子里面穿那樣奇怪的東西?
想起她做的一件件,一樁樁蠢事,就猶如春天漲水,一發不可收拾,樊文俊臉色也就越難看起來。
「哦,不好意思,白少說過你有家仇的。你對我那樣,可是因為我長得跟你遇難的戀人很像?所以你很糾結,別傷心了,以後為他們報仇就是了,報仇要緊,但是你的心里也不能光裝著仇恨啊。」小菲按照古言套路猜想著,寬慰著床沿上坐著的人。
這都哪跟哪啊?這女人的腦袋里裝些什麼東西啊?這是吃飽了,睡醒了有精神了!樊文俊覺得頭開始疼,什麼都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伸手扶額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哎,看樣也是個可憐的人!」樊文俊腳踏出臥室的時候,听見身後的床上傳來無比感慨的這樣一句話!
小菲看著門簾子飄下飄下的,很是同情的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肯定就是自己想的這樣。這樣一想呢,以往他對自己的種種就能解釋了。
哎,知道他不是色色的蛤蟆,還是可惜了。小菲覺得自己跟他依舊沒有發展的可能,不是麼,跟他成了的話,那就是另一個女人的影子,才不要呢。
不過,小菲心里還是有點點羨慕蛤蟆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小菲不知道,她在吃醋的對象,完全是她憑空猜測,想象出來的!
這人還是疏遠些的好,不然的話,他鑽了牛角尖黏上自己,會影響自己找良人的,小菲警告著自己。不過,現在不是疏遠的時候,至少這幾天還得跟他在一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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