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父親這里听到曾紹輝已經病倒的消息,葉芸的心情頓時好到了極點,不過她知道病倒還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主要的是,她得利用上曾紹輝的這場病好好的做做文章,以便能夠順利的先將婚事給攔下來再說。
「哎喲,還真是給病倒了,先前我听芸兒說便擔心會這樣,現如今這湖里的水可還是冷得不得了,泡在水里半天起來又吹了風,身子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呀!」陳氏一听倒是立馬擔心得很,略帶責備的看向葉芸道︰「你這孩子也真是太不小心了,這下可得心疼死紹輝父母,日後你嫁過去了可千萬別再這般毛毛燥燥的了。就算是你未來的公公婆婆不說你,我這個當娘的也得說你的!」
葉芸一听,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好在自己不曾明著說過退婚或者關于那姓曾的什麼不好的話之類的,光看娘親對那人如此維護與上心的態度,打死怕也沒人會相信她半句,反倒還會以為她是中了什麼邪了。
「算了,芸兒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這幾天總做惡夢給鬧騰的嗎,以前你哪里見過她出過這樣的狀況。」葉滿倉見女兒微低著頭,即不應聲也不反駁,神色間隱隱有著一些無奈,只當是被母親訓了兩句心中不太高興,因此向著女兒說道︰「明日,多備些禮品,派人去曾家看望一下紹輝,紹輝父母也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的。」
葉滿倉對曾紹輝自然也是極好的,幾乎當成半個兒子一般對待。不過再怎麼樣跟女兒比起來卻終究還是有個主次的。更何況這事本來也就是個意外,以紹輝那樣的性子想來肯定沒當成什麼事,他們自然也不必太過認真了。
陳氏一听,也沒再說葉芸什麼,只是接過話道︰「明日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總歸也是芸兒給不小心連累到的,親自去也顯得有誠意一些。芸兒,你明日也跟著一並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見母親竟然也拉上她,葉芸下意識的便出聲駁了回去。
「芸兒,你是不是跟紹輝吵架了?」陳氏著實沒想到自己主動提出了,女兒竟會這般直接而干脆的說不去,要是換以前就是不讓她去都得磨著纏著要去的。
連葉滿倉都不由得看向了葉芸,不知道這孩子怎麼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話一出,葉芸這才發現自己這麼回復似乎唐突了一點,特別是看到父母親都一臉奇怪不已的看著她,因此連忙又道︰「娘,我是覺得自己最近似乎不太走運,萬一過去反倒是讓他更嚴重的話可就不好了,還是等後日求過平安符再說吧。」
听到葉芸的解釋,葉滿倉與陳氏倒也沒有再多想,芸兒這話算是合情合理,因此也沒再提明日讓她同去的事,反正等後天去三清道觀求回平安符再去看望一下也不遲,估計著紹輝這一次怕沒個三五天功夫好不徹底的。
一家人又說道了一會後,葉芸這才起身回自己屋去。臨出門前她似乎听到父親興致勃勃地跟母親說店里可能會得批寶貝,光听著那勁頭都可以想象得到肯定是個好東西,不然以父親的見識自然難得這般興奮的。
葉芸倒也沒有太過在意,葉家幾代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典當行,好東西當真是積了不少,不過簾子在身後落下那一刻,她似乎听到父親提到了「夜明珠」幾個字,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
「小姐,您怎麼啦?」見自家小姐突然停了下來愣在原地,晴兒不由得小聲問了起來。
「晴兒,今日初幾了?」葉芸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卻並沒有看晴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晴兒眨巴了兩下,而後認真回話道︰「小姐,今日是二月二十四了。」
「二十四?」葉芸喃喃重復了一遍,而後也沒再多說其他,徑直抬步而行。晴兒也不知道小姐這到底是想到了什麼,但沒多嘴半句,快速跟了上去。
原來,听到「夜明珠」那三個字時,葉芸心里頭猛的給揪了一下,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因為這個東西,葉家的生意可算是吃了一個大跟頭。好在算算時間還沒正式到那一步,所以,她完全有機會來得及阻止。
一路往回走,葉芸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事一定也與曾紹輝月兌不了干系。等著吧,她會一步一步的壞其「好事」的!
第二天,陳氏果然讓人備下不少上好的藥材、禮品等親自去了曾家,說是探望也好,代替女兒表達歉意也罷,總之親自去上一趟都是好的。一來陳氏還真是打心里喜歡紹輝那孩子,二來日後女兒總歸是要嫁過去的,這兩家關系越好的話,對女兒以後的日子自然是更好的。
而葉芸此刻的想法卻截然不同,換成是上一世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是恨不得馬上去探望,忙前忙後親自照顧著都好,可是這一世,看到那個無恥小人越是受罪,她的心中便愈發的舒暢。
喂了喂籠子里養的小鳥兒,澆了澆院子里種的長出新葉的幾株頗為名貴的植物,葉芸的心情出奇的好,一反重生幾日以來的沉重與陰霾。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淺笑,悠閑的享受著重生帶給她頭一回暢快無比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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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一世仇要報,惡人要懲治。可正因為懷著這麼大的仇恨,正因為上一世過得那般的悲慘,所以這一世她更是得善待自己,更是得讓自己活得好才對,不然的話豈不是枉費了這一世的大好時光?更何況,那樣的無恥小人不值得讓她浪費老天爺給她的新生。
所以一句話,仇要報、命運要改寫,但這一世,她的人生再也由不得任何人破壞!
一旁的晴兒也瞧出來了,今日小姐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而且不單單只是心情比前些日子好了,更重要的是讓人覺得此刻的小姐有了一種月兌胎換骨的感覺。太深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一些特別的形容詞她也沒那本事羅列得到,總之就是覺得現在的小姐與任何時候都不相同了。不同于前幾日總做惡夢時的消沉,亦不同于往日的單純與稚女敕。
正想著,忽然有個小丫環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看到葉芸便連忙大聲稟告道︰「小姐,不好了……」
「天塌了嗎?」。葉芸回過頭,沖著那此刻沒一點規矩的小丫環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道︰「站好了再說話,半點規矩也沒有。」
「是!」小丫環連忙停了下來,听到葉芸的訓斥自然不敢再那般失態,小聲說道︰「回小姐話,外頭來了個小乞丐,問他要做什麼也不說,直接沖了進來攔都攔不住。這會就坐在前廳外頭,怎麼趕也趕不走。老爺夫人都不在家,管家讓奴婢過來問問您,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