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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芸卻依舊一副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而陳氏這會也因為知道了有人故意想要害自己,想要害她月復中的孩子因此而面無表情,如此一來卻是讓屋子的氣氛更是顯得緊張無比。
這些年以來,陳氏對府中下人當真不錯,如上一次葉芸所說,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府里頭有些人便有些暈暈忽忽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她也看得出來,自己女兒是想趁著今日之事好好整治整治府中這些人,省得讓那些不應該生出非分之想的人上竄下跳的做出各種陰損惡毒之事來害人害已。
黃婆子這會的辦事效率肯定不敢過慢,沒一會工夫便帶了三個人回來,按黃婆子所說,外加陳氏屋子剛剛遞那碗蓮子羹的,總共就是這麼幾人經手過這一碗小小的蓮子羹。
葉芸也沒急著下任何結論,先行讓這幾人各自說了一下自己經手時的一些情況。這幾人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為了證明自身清白,因此都極其認真的回憶並且將經手前前後後的事都說道了出來,也不必多提醒,但心能夠想得到的全都一一說明,為的都是不想自己被夫人與大小姐懷疑上,為的都是想趕緊著擇清自己。
听完一圈後,葉芸很快便排除掉了其中幾人的嫌疑,一個是廚房幫廚的,雖說東西是她親手裝進食盒里的,不過當時裝的時候那廚娘也在一旁,廚房來來去去的還有好些人,倒是沒有機會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
至于另外一人便是當時多了個手,本可以不沾到這事,但鬼使神差的順便幫忙給提了一把,提到廚房門**給陳氏屋里打發來取的丫環。那人說話之際都是一臉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嘴巴似的悔意,分明往日也不是那種多熱心之人,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偏偏就多了這麼一手,結果惹出這種麻煩事上身了。
葉芸也沒怎麼多加理會此人,因為從廚房到廚房門口不久人多眼雜,而且這麼一小會工夫也根本不具備做手腳的條件。
至于陳氏屋里頭最後一個將蓮子羹從食盒里頭取出送到陳氏手中的那個丫環,葉芸也沒多問半句,如果在這里頭能夠動手的話,那還真不是一般的神了。
所以,如此一來,便只剩下單獨去給陳氏取這食盒的婢女惜月了,因為綜合所有情況看來,偷換掉那碗蓮子羹只有她才有這個可能性。
而當所有不利的情況全都指向于惜月時,這個婢女頓時便急了,連聲喊著不關她的事,直道她真的什麼也沒做過,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過,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東西到你手中之後,卻被換成了別的,這你又如何解釋?難不成你經手之際,還有旁的人動過這個食盒嗎?」。葉芸此刻臉上的神情這會倒是平靜不已,讓人看不出什麼喜怒來,她也並沒有一下便咬定這事就是惜月做的,雖然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對惜月極其不利。
葉芸這會心中還有一個事情沒有想明白,那就是先前悄悄從後門出去跟曾紹輝身邊的小廝見過面的春妮在這次的事件中,竟然沒有被人提及到。難不成,今日這蓮子羹被換一事當真與曾紹輝並沒有關系,而是旁的什麼人所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便說明除了曾紹輝以外,葉家還有別的人還躲在暗處算計著母親,算計著這月復中不過兩個月的孩子?
想到這,葉芸頓時不由得皺了皺眉,而那惜月見狀,只當大小姐是耐性快用光了,因此情急之下,卻是只得月兌口而道︰「大小姐,奴婢還有一件事,剛才漏掉說了。奴婢在提著食盒回來的路上,突然有些內急,因此便將食盒順手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奴婢估計著肯定是有人趁著這個空隙將蓮子羹給調換了。大小姐明鑒呀,奴婢真是冤枉,奴婢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害夫人的。」
听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事,葉芸神色自是好看不到哪去,盯著惜月問道︰「那之前問你們的時候,你怎麼沒提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以前大小姐便明言過,各人做好各人的本份,誰出了差錯定當嚴懲不怠,奴婢怕因此而惹事上身,所以才剛剛才沒有提這事,但現在卻是不得不說了。」惜月直接給跪了下來,眼淚都出來了︰「大小姐,奴婢的確有錯,做事不應該那般大意,奴婢願意受罰,可是害夫人的事的確不是奴婢所為呀。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小玲,當時奴婢去茅房時小玲也在茅房里頭來著。」
惜月嘴里的小玲也是葉家的一個婢女,因此葉芸朝著一旁的壁兒示意了一下,壁兒卻是馬上明白先行退了出去。
而之後壁兒回來,卻也證實了惜月的話,惜月雖有失職,不過也的確應該不是那個下手換掉蓮子羹的人。同樣,雖然都已經知道了問題肯定就是出在惜月上茅房的這一小段時間內,可是線索卻也正是在這里斷了開來。
又讓人去挨個問了一圈府中其他下人,但似乎並沒有誰在那個時間段經過那里,也沒有任何人看到什麼特別的人或者事情發生。看來,那下手之人實在狡猾得很,一點也沒留下什麼馬腳。
一時間,屋里頭的人個個都有些目瞪口呆起來,這事眼下看著是越來越復雜,而且越來越讓人覺得可怕了。很明顯,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一個惡毒的害人計劃,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做得這般滴水不露?
而葉芸這會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心里頭反倒是愈發的清楚明白了,就連先前那唯一想不通的地方,這會也都一並跟著理順了。
也沒有明說,她先是起身到陳氏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而陳氏听後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意見。
見狀,葉芸也沒再耽誤工夫,朝著滿屋子的人說道︰「你們都听好了,夫人剛剛懷孕之際,我便一一跟你們都說明了,萬事都需小心小心再小心,不可出半點的差錯,可你們一個兩個全當成了耳邊風!今日幸好是被我給看到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事來,若真是那樣,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通通都跑不掉!」
一席話,說得眾人皆大氣不敢吭一聲,這些人中,誰不知道葉家子嗣單薄得厲害,如今夫人好不容易再次懷上,若是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只怕她們這些人,不論有沒有責任都是免不了受到牽連之苦的。
葉芸板著臉掃過眼前這些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惜月身上,雖然暫時她並沒有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那個真正動手腳的人給直接揪出來,以免壞了父親那邊正在安排還沒有完全妥當的事情,不過的確得殺雞儆猴,讓所有的人日後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各自做好份內之事,莫再給那些惡毒之人留下任何害人的機會。
看到葉芸如此犀利的目光盯著自己,惜月自是知道不妙已經嚇得不行了。誰想都想得到,這會沒找到真凶,一定是得找她這個失了職的倒霉鬼打殺一番以此警告其他人了。因此這會她臉色慘白的跪在那里,一幅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要倒下的樣子。
看到這個模樣的惜月,葉芸並沒有任何心軟,這種事情不采取強硬一些的手法,那最後受害的只會是自己最在意的親人。而且她事先也都跟所有的人說清楚過了,如今誰失了職,出了問題自然就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
「黃媽,把惜月帶下去領上二十板子。」葉芸也沒說任何的廢話,直接吩咐道︰「而後再找個熟一些的牙婆過來把人給領走,價錢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雖說也知道惜月肯定會被處罰,但是卻萬萬沒想到會罰得這般重。不但要挨上二十板子,而且直接被賣出葉家。如此一來,所有人都不由得重重的吸了口氣,暗算告誡著自己日後行事斷然不可再有半絲的大意。
而惜月一听,頓時嚇得又哭又喊的求著饒,不過葉芸卻是半沒有理會,而是朝愣了一下的黃婆子催促道︰「還愣著干什麼,沒听明白嗎?」。
她的神情沒有任何商量之處,說罷,目光亦朝著屋子里頭其他的人一一掃了一遍,她知道這會不必再說任何話,因為這樣的威懾足以讓其他人日後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各自事情,不再出現這樣的紕漏,不會再給那些有心之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黃婆子這會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連聲應過,而後招呼著幾人將那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連求饒都忘記了的惜月給拖了下去。一直等到惜月被拖出了院子,眾人這才听到那個反應過來的丫頭驚恐萬分的求饒哭泣之聲再次響起,只不過沒一會工夫便戛然而止,不再听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