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若拉不清楚兩人的意圖,自然也不會在意,笑道︰「這個包在我身上,保證用不了多久,就能讓他成為賭壇高手。」
兩人各自擁著懷里的風騷兔女郎去了。
段無及領著伊鸝莎白向另一邊漫步走去,幻蜥兄弟則忠實的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出生在魔獸星的伊鸝莎白,對于賭博這個概念很淡,看到一群群的人各自圍繞在一張台子前,隨著女荷官的開注而不停的發出失望沮喪,或者驚喜欲狂的叫聲和嘆息,這不禁讓她大感有趣,走幾步便駐足欣賞一番。
另外一點讓她高興的是,這里的人與外面不同,他們大部分的心思都專注在賭台上,雖然看到她時,同樣也會露出驚訝、貪婪和帶色的目光,可是卻不會過多的停留,基本上都是看幾眼後,便不在意了。
自從進入墨本市後,伊鸝莎白還是頭一次感覺這麼輕松,看著周圍喧囂的人群,她不由的有些喜歡起這里的氣氛來。
段無及帶著她,一邊隨意的在各個賭台瀏覽,一邊輕聲的為她解釋著種種賭博方法。
「無及,你怎麼不玩?」經過他的講解,伊鸝莎白由逐漸的好奇,開始變的躍躍欲試起來。
段無及掃視了一遍周圍,苦笑著輕聲道︰「我沒帶錢,總不能讓我去找邁若拉伸手吧?」
伊鸝莎白一呆,忍不住掩嘴嬌笑。
段無及尷尬的轉過頭去,喃喃地道︰「色蛙這個笨蛋。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開張。」
「你在等吞噬者救急?我說呢,原來你讓他跟著邁若拉親王,是為了這個原因。」伊鸝莎白的話讓段無及好一陣郁悶,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小妮子地眼里,落魄到這般地步,不過仔細想來,自從離開地球後,自己好象確實都一直手頭拮據。
「是該弄點錢帶在身上了。」他喃喃地道,眼光四下瀏覽了幾遍,他拉著伊鸝莎白走到一張擁擠的賭台前。
這是一張專賭骰子點數大小的賭台。從籠統的大中小一直到精確的骰子點數,既簡單容易。又讓人感覺刺激,所以聚集了不少紅著雙眼的賭徒。
段無及和伊鸝莎白輕松的從人群中擠過去。他的身前就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屏障般,將靠近他的人輕柔地推開。此時正是下籌碼的時候,所以被他推開地人,也都沒有功夫去理會,所以並沒有人發覺他的異常。
幾聲清脆地鈴聲過後,下注的眾賭徒們極有職業道德的不待荷官催促,便紛紛停止下注。個個屏住呼吸,神情緊張的盯著荷官手下的骰盅,靜待結果。
荷官是個穿著泳裝的美女,曲線玲瓏的身材,嬌女敕白皙地肌膚,加上不時的露出充滿誘惑意味的嫵媚笑容。讓賭徒中的經常不自禁的失態。
鈴聲過後,她舒展玉臂,優雅的在身前劃了個圈。示意眾賭徒們即將開盅,然後反手按在骰盅上,停頓了幾秒後,猛地掀起。
「暈!怎麼又是三個六?」
「天哪,有沒有搞錯啊?」
「哈哈,我就知道還是這個……」
「仁慈的主啊,難道你要拋棄你的孩子了嗎,居然讓惡魔來操縱這個結果……」
一陣喧囂地聲浪頓時響起,眾賭徒們或失望沮喪,或得意大笑,表情各異,情緒不一。
段無及的對面,一個滿臉紅光的禿頂胖子放聲大笑,狀極舒暢,只看他面前那堆積如山的籌碼,就知道他顯然是這張賭台上的最大贏家。
悠揚的音樂響起,預示著又一輪的下注可以開始了。
「伊鸝莎白,你說這次我們押哪個點比較好?」段無及隨手一翻,對面的禿頂胖子面前便少了兩枚面額五千聯邦幣的籌碼。他一邊隨手把玩,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小妮子先是皺了皺眉,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隨即便意識到什麼似的嬌笑起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配上嬌媚動人的俏麗容顏,以及背後收斂的雙翼,頓時吸引了不少沉溺在賭博樂趣中的賭徒,就連女荷官都沒有例外。
段無及銳利的目光環視一圈,登時將有色的目光逼了回去。他不禁心中暗暗慶幸,幸虧伊鸝莎白在瑪拿星等待蛤蟆等人匯合時換了裝束,否則的話,要還是那一身花環,自己豈非吃大虧了?
不過,話說回來,伊鸝莎白這麼招人注目,除了她的奇特外形,最大的原因,還是她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純美麗,那仿佛空谷幽蘭般的清新氣質,讓無數心懷不軌之徒暗自慚愧,不忍再褻瀆。
小妮子對于眾人的目光一時有些不適應,俏臉一紅,低頭道︰「你隨意吧。」
段無及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微微一笑後,將兩枚籌碼扔到距離最近的三個五上。
女荷官這時也出言提醒眾賭徒,投注時間就要結束了。
待眾人手忙腳亂的下完注後,結束的鈴聲適時響起,段無及思感延伸進骰盅,將里面的骰子微微改變了一下,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微笑看著女荷官。
盅開,三個五,眾人一陣嘩然,各有喜哀。
段無及押的精確點數,一賠十,一萬聯邦幣轉瞬翻了十倍,他身旁的幾個運氣不佳的賭徒見狀露出欣羨的神色。
悠揚的音樂聲再起,眾人又開始紛紛下注。「無及,我們還押這個?」伊鸝莎白見他不動,于是小聲的問道。
段無及點點頭,他身旁的一個長著大胡子地中年人看了看他。眼楮一轉,也扔出一萬聯邦幣在三個五上。
清脆的鈴聲過後,女荷官一臉微笑的打開手下的骰盅,眾人一見,頓時齊齊發出嘆息聲。只見盅內的紅絨上,三個骰子朝上的一面赫然又是五點。
大胡子露出燦爛的笑容,正要探手取回女荷官挪過來的籌碼,可是手伸到一半時,卻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段無及仍然是滿臉悠閑的背負著雙手。竟然沒有絲毫要取回籌碼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毅然地收回手。
一百萬聯邦幣換成大額籌碼,實在沒有多少。才不過十枚籌碼而已,可是,這也已經讓女荷官生出警覺之色了。
「先生,您這把還押這個骰數?」她嬌聲問道。
段無及笑道︰「怎麼,難道賭場有規定不許連押的嗎?」
「這到沒有,不過先生已經連續中了兩局,您認為您地運氣還會在這個數字上持續下去?」
「如果真的是運氣來了。那麼,我押哪個數字,結果應該都是一樣地吧?」
「是嗎?」女荷官按在骰盅上的手看似隨意的輕敲了幾下,骰盅內的骰子悄然的滾動,無聲無息的改變了點數。
段無及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他才不在乎女荷官私下里搞什麼鬼。見她笑容中露出得意之色,他說道︰「可以開了吧,大家都等地心急了。」
圍繞在賭台邊上的賭徒們。這時也有不少人在催促。
女荷官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手一動,打開了投盅。
段無及的思感在骰盅被掀起的瞬間,將里面的骰子分別動了下,原本地二四六,頓時又變成了三個五。不過,這一切,女荷官顯然無法察覺,因為她的臉上仍舊掛著得意的微笑,而且還有意無意地盯著段無及看個不停,仿佛在嘲笑一般。
骰盅開啟,所有人都是一呆,接著發出一陣巨大的嘆息聲,其間還夾雜著一個尖銳的女聲。
女荷官不相信的看著骰盅內的骰子,怔怔的發了會呆後,一指段無及,尖叫道︰「你耍詐,出老千!」
眾賭徒的眼光頓時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到了段無及的臉上。
段無及露出疑惑的神情,說道︰「哦,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可有證據?」說話間,幻蜥兄弟從他身後擠了過來,惡狠狠的瞪著女荷官,他們那魁梧的體形,頓時讓圍觀的眾賭徒倒吸了口涼氣,膽子小點的,已經開始朝外退去。
女荷官顯然有所仗恃,看到這兩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絲毫沒有膽怯,她說道︰「如果你沒有出千的話,怎麼可能還是三個五。」
段無及笑笑,說道︰「這似乎並不能成為證據,更何況,從我開始賭到現在,我好象還沒有踫過台子。如果你們賭場輸不起這區區一千萬的話,我可以不玩,但你必須要向我賠禮道歉,因為你的話侮辱了我。沒憑沒據的,居然就說我出千,難道來你們賭場玩,就一定要輸才可以?」
女荷官氣的臉色通紅,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出言反駁,只能怨毒的瞪著他,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了。
段無及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本來不想在這里找麻煩的,但你的態度實在太差勁了。叫你們賭場的負責人出來,你們今天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女荷官一臉的後悔莫及,暗怪自己口不擇言,可現在後悔顯然已經晚了,她可憐的看著圍觀的眾人,希望有人能出面為她說情。
禿頂胖子從轉椅上站起身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段無及,道︰「朋友,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掃了大家的興致,我看就此打住吧,我們還等著開盅呢。」
段無及剛要說話,一個嬌柔的仿佛發嗲的女聲傳了過來,說道︰「這位朋友說的好,都是出來玩的,有什麼事情,閣下請跟我到貴賓室私下解決吧,在這里未免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段無及轉過頭,只見一個身材婀娜,曲線曼妙的成熟少婦,笑語嫣然的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四個冷漠的年輕男子,個個眼神銳利,面無表情。
賭台旁有幾個經常來此的老賭徒看到她,頓時失聲叫道︰「是多情賭後……」
段無及淡然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少婦走到跟前,嬌語道︰「我是這間賭場的負責人,菲多情。不知道這位朋友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咱們進里面談怎麼樣?」
段無及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們就進里面談。」
幾人穿過大廳,順著牆角延伸下來的旋轉樓梯,蜿蜒著上了三樓,進入一間裝飾華麗的包廂。
「請坐!還未請教閣下貴姓。」進入包廂後,剛才還巧笑倩兮的菲多情,像是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表情冷淡下來,
段無及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所以臉上絲毫沒有露出異樣,仍舊是微笑的道︰「你看不出來嗎?」
菲多情愣了愣,皺起眉頭仔細的看著他,然後依次掃視了一遍伊鸝莎白和幻蜥兄弟,俏臉冷若冰霜的道︰「你到底是誰?」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算了,至于我是誰,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賭場居然無憑無據的誣陷我,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段無及好整以暇的繼續笑道。
菲多情冷笑道︰「誣陷你?有沒有出千,你心理最清楚。」
段無及說道︰「你的意思,是打算不承認了?」
「不錯!」
段無及懶的再和她繼續說,揮了揮手,身後一直虎視眈眈的幻蜥兄弟猛的撲了出去。
菲多情突然笑起來,腳不沾地的朝後飄去,「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先動手,你這是自己找死……」話還沒說完,她身後的那四個冷漠年輕男子已經飛撲出去,迎向幻蜥兄弟。
幻蜥南、幻蜥北臉上的橫肉顫抖起來,發出令人心悸的猙獰惡笑,暴戾的本性在此刻顯露無遺,對方的人數雖然是他們的兩倍,可是兩兄弟卻絲毫無懼,在近身的瞬間,兩人鬼魅般的相互交換了下位置,這使的對方四人準備好的攻擊頓時落空。
幻蜥南身影未定,右爪已經閃電般的探出,五指箕張,狠狠地抓在促不及防的一個年輕男子臉上, 嚓一聲,那個年輕男子的臉骨頓時粉碎,哀號聲剛起,幻蜥南已經揉身撲到,彎起的膝蓋自下而上,重重的撞在他的下頜,硬生生的將他的頭顱撞離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