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及繼續悠然的道︰「至于人手為他們煉制一件武器,這就更不可能了,我的法則空間雖然自成一體,但動用其中太多的星球,難免會影響到整個星體的運轉,這樣一來,間接的就會導致整個空間的不穩定,最後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我本人。你們想想,換成是你們,願意如此做嗎?」
「當然是不願意了。」輪回花一听,連忙答道。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和段無及有著直接的利害關系,不管道格拉斯給了它多少好處,請它幫忙。但前提必須是不能讓段無及有所損傷,否則的話,樹倒猢猻散,一旦段無及有什麼意外,它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輪回,你今天很不對勁啊,竟然學會幫別人求情了,依照我對你的了解,這似乎不是你的作風嘛,你應該坐視旁觀,幸災樂禍才對啊。」段無及狐疑的盯著輪回花。
後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囁嚅著道︰「老板,我也不是完全如此啦,偶爾……我也會發發慈悲,做些善事的,嘿嘿……」
「你覺的我會相信你的借口嗎?」
「當然是不了,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輪回花撓撓頭,尷尬的道︰「老板,這個……其實……總之,您就想辦法幫幫忙吧,這可關乎到你忠誠的僕人一輩子的幸福啊!」說著,它還沖段無及眨了眨眼楮。
段無及恍然大悟,笑道︰「好小子,你這家伙居然有了異性。就忘了人性,典型的重色輕友。」頓了頓,他沉吟著道︰「其實,你說的辦法到也值得一試,不過,首先必須要克服煉制時間這個難題。唉,如果有現成地材料就好了,可以省下很多時間,那樣,或許到有可能。」
血皇一听。手腕一翻,那只從墮落龍族奪到的小鼎露了出來。他試探的道︰「無及,你看這個行嗎?」
段無及搖搖頭。道︰「材料到是符合,可惜太少了,不夠!」
大祭祀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楮突然一亮,道︰「閣下,我到是有件好材料,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什麼材料?」
「神殿的祭壇!」大祭祀解釋道︰「據我們光明一脈的記載。祭壇是洪荒時代,我們族中的一位強者,聯手當時的十三氏族長老,從混沌空間采取材料所煉制而成的。閣下,您也知道,洪荒時代。宇宙未分,那個時候混沌空間里凝結的物質,哪怕只是一點。恐怕都要比現在地整顆星球密度高的多……」
段無及一震,打斷他地話,起身道︰「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
「好!」有了希望後,大祭祀頓時重新恢復了精神。
「這就走!」段無及一把拉住他,腳下一動,周圍的空間驟然旋轉著迸射出無數璀璨星芒,下一刻,星芒收斂,空間恢復平靜後,兩人已經出現在神殿前。
「好一手遠距離空間轉換!」大祭祀由衷地贊嘆道,他最佩服的還是段無及這舉重若輕的能力,似乎毫不費力一般。
「還要多謝大祭祀將光明之印贈送給我。」段無及無謂的笑笑,問道︰「大祭祀閣下,你說的那個祭壇在哪里?」
神殿里雖然也有一座祭壇,但段無及憑著感應就知道那絕對不是。
「閣下,請跟我來!」大祭祀也不羅嗦,閃身進入了殿內,段無及抬腳緊跟在後。
繞過供奉的神祗塑像,大祭祀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按了幾下,一陣沉重地機關轉動聲後,柱子上露出一扇僅供一個人側身勉強進入的小門。
「閣下,委屈您了,還請忍耐一下。」大祭祀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當先側身鑽了進去。
段無及撇撇嘴巴,對道格拉斯家族先輩們的設計,實在不以為然。心念一動,他的身影驟然收縮,然後從容的走了進去。
小門後面是一條深邃地地道,兩邊的牆壁上瓖嵌著精致的燭台,走在前面地大祭祀進來後,已經點燃了上面的蠟燭,昏黃的光芒在地道狹窄的空間里閃爍不定,予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黑暗生物永遠都是黑暗生物!段無及走在後面,無聊的想道,同時屏住了呼吸,因為隨著逐漸深入,地道中彌漫起了一股腐朽的氣息,混擾在潮濕的空氣中,越發的難聞。
順著矮階走了片刻後,地道兩邊的牆壁逐漸朝外延伸開去,視線也漸漸的開朗起來,段無及的靈覺敏銳的感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光明能量從前方蔓延過來。
「閣下,到了,就是這里。」大祭祀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指著前面道,「那就是我們祭祀一脈歷代傳承,用來預測福禍的祭壇。」
段無及走到他身邊,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座外形仿佛巨鼎般,通體光亮澄淨,潔白如玉的祭壇,正安然置放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座高台上。祭壇的表面不時有絲絲流光亮起劃過,淡淡的氤氳在周圍繚繞漂浮。
「好純淨的光明能量!」段無及將思感鎖定祭壇,感應到其中所蘊涵的無窮盡似的光明能量,暗暗的贊嘆一聲。
大祭祀在一旁緊張的道︰「閣下,怎麼樣?合適嗎?」
段無及收斂思感,轉頭看著他,鄭重的道︰「合適是合適,可是,大祭祀閣下,你要想好了,這是你們祭祀一脈歷代傳承下來的寶物,你確定要用它?」
大祭祀眼中射出復雜的神色,面色陰沉的遲疑了片刻,堅毅的點點頭。
段無及見他如此,也不禁為他感到可惜。想了想,他又道︰「大祭祀閣下,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雖然我現在受規則限制,但我既然承諾過要保護你們道格拉斯家族,就一定不會讓你們有所傷亡損失。你地偉大精神,我十分欽佩,但為此卻要搭上你們祭祀一脈的未來,你覺的值得嗎?要知道,一旦我重新煉制的話。你們的祭壇或許會成為一件威力龐大的武器,但卻喪失掉了預測的功能。對你們家族的未來而言,得大于失啊!」
大祭祀轉過身去。黯然道︰「閣下,您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為了幽明天里無數的生靈,相信歷代祖先也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我也就不再多勸你了。大祭祀閣下。你是目前所見過地最無私的人,我在這里向你承諾,日後道格拉斯家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看在你地面子上,無償的幫助他們三次。」段無及神色肅然地道。
「多謝閣下!」大祭祀的身體晃動了一下,裁決者的承諾啊。由不得他不激動。
「大祭祀閣下,時間緊迫,封印禁制隨時都有被打開的可能。所以,我要開始煉制了。」
大祭祀輕嘆一聲,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祭壇一眼,無言的點點頭。
段無及伸手一揮,高達三十余米,直徑超過百米的龐大祭壇冉冉升起,在空氣中一陣晃動後,消失不見。
大祭祀睜大了眼楮,正奇怪時,眼前突然一花,身體倏緊接著恢復正常,再看時,周圍的景色已經發生了巨大地變化,原本幽邃的地下洞穴已經由廣袤無邊的蒼莽草原所替代,清風徐徐,及膝長草隨風擺動,仿佛綠色的海洋般按照一定的韻律,起伏不定。
「這是什麼地方?」大祭祀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呵呵,大祭祀閣下,歡迎來到我地法則空間!」段無及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大祭祀急忙轉過頭來,只見段無及迎風而立,懸浮在空中,微笑的看著他。
「祭壇呢?」掃視了一圈周圍,大祭祀忽然意識到祭壇不見了。
段無及指了指頭頂,笑道︰「在上面,我正在淬煉,進行提純。大祭祀閣下,看在你那令人欽佩地崇高品格上,我決定動用一部分空間里的星球加大祭壇的威力。」
大祭祀連忙謝過。
「不必客氣,大祭祀閣下,你現在到處看看,我去忙了,待煉制成後再來找你。」段無及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做勢,便飄然消失。
大祭祀望著他消失的位置,深深地嘆了口氣,原地就坐,閉目修煉起來。這時的他,哪有心思觀光欣賞。
段無及來到太空中,龐大的祭壇此時正被虛空中不斷涌顯的火焰蓮花所包裹,晉級成為真正的裁決者後,段無及的混沌能量曾發生過一次蛻變,盡管現在以混沌能量轉化成的火焰,其威力還沒有達到守護者的級別,但卻比主神級火焰要強出不少,可以說位于這兩種級別的能量之間。
段無及掐動印決,催動時光運轉,很快的,祭壇內部的雜質就被盡數煉化,變成了巴掌大小的模樣。這也多虧了祭壇本身就是被淬煉過的物質,否則的話,難免還要再費一番力氣。不過,祭壇里面的禁制他卻絲毫未動,照他所想,這樣或許還能繼續保留祭壇原本的預測功能。
「果然是好東西,雖然體積小了點,但密度恐怕要抵的上一個小型星系的綜合程度了。」段無及滿意的點點頭,稱贊了一句。心念一動,他帶著提純過的祭壇挪移到了另一片星空。
閉目微微感應了片刻,他伸手朝著虛空一抓,接著再度挪移,來到了法則空間的混沌地帶,才一顯身,一百零八顆白色的星球便跟著出現。
「好人還是有好報的。」段無及喃喃的自語道,這一百零八顆蘊涵著純粹的光明能量的星球,是他搜遍了法則空間里最大的星系後才找到的,現在卻要給人做嫁衣,難免會感到一陣心疼。
自嘲的撇了撇嘴巴,他打出印決,只听轟隆隆的一陣雷鳴,籠罩著一百零八顆星球的混沌空間能量急速波動起來,密集的波紋不斷涌起,倏忽隱去,直讓人眼花繚亂。
在恐怖的空間撕扯力作用下的同時,一片片混沌火焰憑空而顯,熊熊燃燒起來,這一百零八顆星球在雙重力量下被迅速融化,去莞存菁後重新凝結。
段無及再次打出印決,印決離手中化做一團團充滿玄妙奧義的星紋,呼嘯著帶起刺耳的尖銳聲,被打入重新凝結的星球中。因為這次煉制的目的主要是用來防御,所以段無及沒有布置攻擊禁制,所打出的印決,全部都幻化成了增輻和防御性的星紋。
此時他的精神力量已經成長到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地步,同時控制著一百零八顆星球,在上面布置禁制,簡直是小菜一碟。布置好這些禁制以後,他手中的印決忽地一變,一團碩大星紋從虛空中泛起,將這一百零八顆星球融入了其中,演繹出一個星系幻境。
比起輪回花手里的死亡浮屠,這個星系幻境雖然小了很多,但其中的微妙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兩次煉制時他所掌握的能量本質以及對于禁制的認識了解,相差太多。
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星系幻景完成後,段無及轉頭開始在祭壇中布置禁制,就在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其中原有的禁制,著手設計時,原有的禁制突然運轉起來,一團強大的意識從中涌出。
「這是什麼東西?」段無及微微吃了一驚,這團意識雖然強大,但和他比較起來,卻不啻天壤之別,尤其現在又是在他的法則空間里。思感在第一時間里延伸出,仿佛鎖鏈般將這團意識層層圍繞起來,將它困住。
「沒有自我意識的靈識?難道是從祭壇中誕生出來的?」段無及分出一絲思感鑽進那團意識中,發現果然不是人類又或者其他具有智慧的種族的意識,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祭壇的材料太過神奇,居然能夠衍生出意識,喜的則是有了這團意識,重新煉制的祭壇,其威力又能夠再上升一個層次。
至于將它據為己有,他到沒有想過,到不是他有多偉大,而是對他來說,有沒有這東西都無所謂,畢竟,他的法則空間里已經有了生命,只要他耗費力氣采集生機,自己制造出來一個意識體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法則空間里,他就是神,是絕對的主宰,具有了生機後,即使是制造新的生命物種,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無非是耗費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