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端華,你果真執意要以下犯上,敗壞族規,陷我族于不忠之地嗎?」。木流風怒目圓睜的看著三丈之外的木端華厲聲問道。
此次,木端華的突然作亂,讓他措手不及,族內很多不願和端木華合流同污的族人已經慘遭毒手,而到目前僥幸逃出去的還只有清音一個人。
「不知道清音是否應安全的離開。」木流風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同時另一道身影也是隨之在腦海浮現,「月兒不要這個時候回來才好。」
「哼,我這是為了神木族好,你們才是一群冥頑不靈,固守成規的將要滅亡我族的罪人!」木端華冷哼了一聲,「我這是在拯救神木族。」
說著,木端華雙手平伸,眼顧四方,用力的大喝了一聲,「我說的對不對?」
「對!」
四周立即響起了一陣如雷聲般的附和聲,鼓動這木流風的耳膜。
抬眼望了望圍在自己周圍的戰士一眼,這些人原本都是自己的族人,可是,如今卻已經成了圍困自己的敵手。
宮靈雪忽然走向了木幽茗,「木姐姐,今晚過後,你或許就和宜妃娘娘真正的撕破臉皮了,在行動之前,我想再正式听取一下你的意見,要是你覺得不妥,我就再另行他法。」
「不用了。她的野心和企圖我已經看的很明白了。而且,據我私下調查,父皇的病重昏迷也是與她有關,先是喪母之仇為報,而今又添新恨,你說,我還會在意和她的關系嗎?」。木幽茗淺聲接著道︰「先前一直忍讓她。一則是因為實力不夠,二則是因為虢弟的原因。現在,這兩點都不用擔心了,我又何須再去顧忌?」
「如此看來,今晚我們可以大干一場了。」星濯目光灼灼的道。
一時之間,屋子里的人都眼神精亮,士氣仿若在剎那間高漲,只等著夜幕的降臨。
在宮靈雪幾人商討今晚的行動時。帝都的郊外處,一支六人的隊伍正往凌千羽幾人白天探查的月落星河的據點趕去,為首一人,身形極快,一個閃身間便將身邊的人遠遠的拋在了身後,獨自出現在了一座房屋前。
只見他身材頎長,清俊挺拔。一襲青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長及後腰的墨發隨意的挽在腦後,隨風輕揚。他的臉上帶著一副精巧的面具,剛好擋住了包括鼻子在內的臉部以上的部分,只露出一張薄而性感的朱唇,充滿了魅惑。
「少主。」片刻後。跟在青衣男子身後的五個人也是很快就追了上來,齊齊落在了男子的身旁,均是落地無聲。
「嗯。」男子輕應了一聲,望著屋門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月落星河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敏感了,自己一干人都到了屋前,竟然還沒有一人察覺出來。
「魏役。」青衣男子開口喚道。
跟上來的一人當即排眾而出,同時心里一緊,連忙站直了身子。兩手掌迅速連擊互拍了三下,發出清脆的掌鳴聲。
「 吱。」原本緊閉的門被緩緩的打開,從里面探出了一個腦袋,接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當他瞧見青衣男子時。臉上頓時出現了片刻的僵滯,隨即快步走了上來。膝下一曲,「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屬下不知少主到來。未曾迎接,請少主責罰。」說著頭低垂著看著身下的地面。
「少主……」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屋內又有三人魚貫而出,驚呼了一聲後便一字排開的跪在了青衣男子的跟前。
「怎麼就你們在?還有其他的人呢?」魏役上前一步看著幾人目光灼灼的沉聲問道。
「還有十六個兄弟前往宮中去了。」當先的男子恭敬的答道︰「他們剛剛離開。」
「宮中……」青衣男子低聲的重復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梁康之死可查清了?」青衣男子隱去眼中的情緒,負手而立淡淡的開口問道。
梁康便就是月落星河在歐帕斯達帝都的負責人,同時也是月落星河的護法之一。
「回少主,據屬下調查得知,梁護法雖是自爆而亡,卻和宮靈雪等人月兌不了干系。」中年男子頭微抬,眼楮定定的看著青衣男子,「那晚梁護法不慎落入宮靈雪的手中,他為了發信號提醒我們,讓我們能安然的離去,這才毅然的選擇自爆。少主,你一定要給梁護法報仇雪恨。」
「宮靈雪……」青衣男子沒有理會中年男子的悲憤之色,只是怔怔的兀自出神。
「你們先起來吧。」魏役望了青衣男子一眼後朝跪著的四人道。
「是。」
「你們把如今帝都的情形好好的說一遍。如有遺漏,後果自理。」魏役眉頭緊蹙的看著面前的四人,而後再次轉頭看向了青衣男子。
「少主,先進屋去吧。」
青衣男子漠然的點了點頭,率身朝屋內走去,其余之人見狀,緊身跟了上去。屋外立即再次空蕩了起來,只有清風吹過枝葉時發出婆娑的聲響。
隨著時間的流逝,紅日退去,夜幕降臨,一日的光陰很快便過去了。
此時,清月高懸,涼風吹拂,已到了深夜時分,帝都的街道上一片寂靜,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了夜的寧靜之中。
木幽茗的寢殿之中,幾道人影翩飛而出,劃破夜空,分成了兩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木姐姐,待會兒我和許年去取鑰匙,你和魅姬去帶走木虢吧。」夜風中,宮靈雪的聲音飄渺的響起。
「我和你一起去。」木幽茗回頭看了宮靈雪一眼,眼里都是同去的意味。
「我現在的實力,沒人可以傷的了。放心吧。」宮靈雪微微一笑,「倒是木虢哪里,我不是很放心。本來是想讓魅姬一人去的,可是怕她不識路,找不到地方。」
「你放心吧。要是她也對付不了的人,你去了也沒用。」魅姬忽然淡淡的開口道。
「往那邊走?」
「這邊。」木幽茗指了指右邊的一排宮殿。
「我看到許年了。自己小心。」宮靈雪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隨即一陣空間扭曲,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許年的跟前。木幽茗兩人則往右邊的宮殿落去。
「走吧。」宮靈雪看了靜立在一根圓柱旁的許年一眼。
「宮二小姐,請跟屬下來。」許年行了一禮後便朝著一處偏殿走去。
難道宜妃娘娘將東西放在了這個地方。宮靈雪掃視了一眼許年帶她來的地方。這里黑燈瞎火的,只有冷月的清輝灑在庭院中,照射出點點斑駁的陰影,顯得陰森而可怖。
「據屬下探听到的消息,你需要的那枚鑰匙確實被娘娘放在了這間屋子,但是具體放在哪里,屬下曾經探查過。卻是一無所獲。」許年似是看出了宮靈雪的疑惑便開口道。
「嗯。」宮靈雪點了點頭,當即也不再多想,便推門進入。
可在下一瞬,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便在耳邊響起,宮靈雪身形微動,閃開了疾飛而來的箭矢。在許年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一手卡住了他的脖頸。
「說,鑰匙到底放在那里?」
「咳咳……」看著宮靈雪一臉冰霜的臉,許年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他沒想到宮靈雪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悍,自己在她的手上毫無招架之力。
「我,我不知……道。」許年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嗤嗤……」又是一陣箭雨襲來,同時從暗處飛竄出了十二道人影將宮靈雪圍在了中心。
「哼……」宮靈雪冷笑了一聲,還真以為她不知道他們這些躲在暗處的人。右手一甩。許年被她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重傷不起。
「就憑你們。」宮靈雪的身形陡然一陣變幻,在庭院中詭異的移動中,速度極快。在對方看清她的身形前,她已經繞著這些人走了一圈。最後隨著她的身形的停下,庭中的人紛紛飛了出去。
看來自己的真正實力對方並不知道。可是。這些人不是月落星河的嗎?難道落星殿只是下了命令要抓捕自己卻並沒有透露過多的信息,所以當初那人看到自己星帝的實力時才會有所動容?不過,不論是哪種情況,都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至少現在這些人就全倒地了。
「你……,你……」地上的一人支撐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趴的一聲掉了下去,只是睜大著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宮靈雪,好像看到了鬼怪一樣。他們的實力最弱的也是七星的星空師,甚至還有兩名星聖,卻還是輕易地就敗在了對方的手上,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你竟然敢背叛了宮家。」宮靈雪沒有看地上的其他人一眼,而是直徑朝著許年走去。
「啊……」只听許年慘叫一聲,身子便癱軟在了一起,臉上因痛苦而糾結著。
「鑰匙在哪里?」宮靈雪冷聲道。
「我,我是真……真不知道。」許年吸了口冷氣顫聲道。
「即是如此,那你也沒必要活著了。」手上一用力,許年只覺心口處一陣刺痛,接著便頭一歪,沒了呼吸,只有眼楮依舊大大的睜著,胸口處正冒出汩汩的鮮血。
「你們是自裁還是我動手?」宮靈雪掃視了一圈庭院中的人。
「可殺不可辱。」躺在地上的人各自對望了一眼後紛紛咬碎了藏在下顎下的毒丸,登時便暴斃而亡,片刻過後,原本充滿蕭殺的庭院再次清冷寂靜了下來。
「唧……」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朵冷艷的煙火在空中綻開。
「不好。」宮靈雪暗叫一聲,身形一動就出現在了遠處,朝著煙火升起的地方趕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