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寫書以來,從來沒有斷更過的好孩子,作為一個果奔一個月面不改色的作者。如果咱讀者看到這段話,要不要來點兒推薦票,證明你們來過……或者評價也可以啊,謝謝啦
望京上空愁雲慘淡,從各地傳來的消息讓王公貴族們終于坐不住了,宮門口排著長長的馬車,焦急的官員等待著入宮覲見。此時此刻,梁秋正暖香溫玉的在懷,懷中女子長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嫵媚的喂著他翠色欲滴的葡萄。梁秋悠閑著看著底下歌姬載歌載舞,絲毫想不起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的諷刺來,他自認風雅對于吟花弄月之事即使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依然興趣盎然。
俗話說蚤多不癢債多不愁,真正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最淡定的恐怕就是皇帝梁秋了,該封寵妃照樣封該有的玩樂一樣不少,最近就新寵了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年輕宮女封為明妃,天天攬在懷里一起飲酒作樂。那明妃也通些音律,兩個人還時不時譜些新曲讓歌姬唱出來。梁秋還是一個妙人,無論御史怎麼上諫他既不听也不罰,煩了就閉門不見。
這時候大殿外正有一個小太監著急的轉來轉去,外面皇子大臣催促他上報皇上以面天顏,里面又鶯歌燕舞聲聲不休,他真是撐破了膽子也不敢進去打擾啊。小太監正猶豫著忽然听到里面歌舞聲止了,趕緊趁機跪行進殿上,報于梁秋外面眾人求見,他是兩邊都不敢得罪只能出此下策。
雖然不喜有人打擾,但是梁秋也知道自己推得了一時卻推不了一世,只好下令擺駕政事堂,準備商議軍國大事。明妃也識相的,從梁秋懷里離開款款起身告辭,舉止柔媚兼有少女的清純與婦人的風情,梁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拿眼瞪了傳訊的小太監一眼。
接到命令,久候的眾大臣與皇子終于抹了把汗,忍不住心底暗暗叫苦,要知道現在天下就像炸開了鍋,皇帝還依舊沉浸與玩樂之中不可自拔,大梁前途渺茫啊。一行人魚貫而行,皇子中卻只見梁唯光和梁唯智走在前列,梁唯勇和梁唯言卻不見蹤影。
如今朝外局勢紛雜,連朝內也不太平,幾位皇子結黨爭權鬧得一片烏煙瘴氣,對此情況梁秋想約束也是力不從心,只好想方設法將他們分開。其實太子人選,幾經周折他現今更看重梁唯勇和梁唯言二人,但還是想磨礪他們一番,所以將其丟到了戰爭前線,希望這兩個兒子不辜負自己的期望。可見梁秋糊涂一世也有聰明一時之幸,只不過他的幾個兒子是否能領略到他的良苦用心就另當別論了。
九皇子梁唯言最近雖然比起以前略出了些風頭,但是相比梁唯勇現在的大放光彩還是略遜了一籌。皇帝派梁唯勇出軍平亂,他的領軍才能暴露無遺,調兵遣將之高明排兵布陣之精巧如今也顯露無疑,不僅甚得君心由于他為人英武不凡敬重軍中將士,又善待沿途百姓懲治了一些貪官污吏一時還頗得民心。只是其它皇子就這麼容易放棄麼,答案是否定的,能看到那個位子的人有誰會舍得輕易認輸。
從陳家歸入陽家軍後的消息傳開後,天下就嘩然了,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突然,大家都很難理解也覺得震驚。陽清河披著已無法令人忽略的奪目光彩,走到了各方勢力眼前。元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這樣大的消息他沒有提前接到通知,當別人向他恭喜時惟有報以苦笑。如果還沒有意識到陽清河待他已經與往日不同,元華真會覺得自己傻的無可救藥。可是他也不明白變化為什麼這麼突然。
元家如今也面臨著艱難局勢,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陷入了大魚吃小魚的境地,元華如果不想被人吞並如今之計就只有主動進攻。听到陽家繁盛的消息他也松了口氣,這樣子起碼不用擔心陽清河的安全了。元華與帳下眾將與謀士商議之後。決定揮師北上先奪取一城以振士氣,首選之城當然是毗鄰靖州的安陽。一方面是因為距離近好控制,還有一方面就是安陽前知府搜刮民膏民脂引起民憤眾人暴怒涌入知府衙內,將那知府活活打死,如今整個安陽只有幾個地方勢力各自角力,朝廷安排的新任知府還沒能掌握好局勢。
「元少,恭喜你噢。貴夫人最近可是風頭正健呦,小心你到時候領土還沒有妻子大。」會議已結束,一個相貌周正眉心一顆黑痣的男子擠眉弄眼的打趣著元華,他身邊還站著身材高挑的一位紫衣女子,他們兩個都是元華身下的將領更兼有另一重身份——他的朋友,男子名叫孫嘉木女子則叫夜瀾衣。
「臭小子,你還是顧著自己吧,小心瀾衣跟人跑了,據說最近有不少人向瀾衣提親哦。」元華此話一出不止孫嘉木臉上一紅,連夜瀾衣也渾身不自在,他們本來就對彼此有意,只是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這下被元華挑明都是又羞又窘。
「嘁,誰要跟他在一起,本姑娘可是要挑一個文武雙全的男子在一起,才不會找些樹啊木啊的榆木疙瘩。」夜瀾衣意有所指分辯道,只是臉上可疑的紅暈出賣了她。孫嘉木听她這麼一說心里雖然不太舒服,但嘴上還是強硬著說︰「就瀾衣母老虎的樣子哪個敢娶,本公子要娶就娶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美嬌娘。」
夜瀾衣一听柳眉一豎嬌斥道︰「混蛋,你才是母老虎,姑娘我哪兒凶了。」孫嘉木有心逗弄夜瀾衣一句跟著一句回嘴。
元華見兩人吵的不亦樂乎,搖搖頭一個人離開了,夜瀾衣心細留意到元華走開時的背影有些落寞,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聯想到是不是他與陽清河之間感情出了問題才這樣。孫嘉木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的一番打趣在元華心中掀起了多少波瀾,他是粗人感覺不到元陽二人之間的感情波瀾,只以為二人還是和美如初。
正值*光爛漫,天空如雨洗青螺色濃似染,垂柳籠煙百草吐芽燕子歸來春風吹透簾窗,元華走在小徑上神色有些恍惚,儒雅的容顏染上了幾分愁緒。記憶中遠遠的跑來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子,眉眼還帶著稚女敕扎著雙丫髻,坐在秋千架上笑個不停,銀鈴般的笑聲直送到他心中,那是元華第一次見陽清河時留下的深刻印象。彼時兩人並不相識,陽清河只是外出游歷正好租住在元華隔壁被他瞧見。
一個是如畫美眷,一個是陽光少年,元華經過交談才發現原來眼前女子才學過,人很多見識他都比之不及,兩個人聊的盡興遂相約一起游學。回憶起當初還帶著幾分天真的時日,元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當時洛徵已經伴在陽清河左右,元華剛開始還以為他們是愛侶心中黯然過,後來得知他們是師兄妹後高興了整整一夜都沒睡著。
思緒如楊花般紛飛,想起今時今日兩人之間的疏離,元華心中愈發黯然,自送別一點相思幾欲絕憑欄拂袖楊花雪,他忍不住低語自問︰「清河如今的你是否已經改變心意呢?可是,我還是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