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元老在洞府里等著瀟玲兒,蘇游和瀟玲兒進去,瀟玲兒恭敬叫道︰「長元老!」
長元老模了胡須說道︰「坐吧。」瀟玲兒和蘇游坐下,長元老說道︰「蘇游給我講了你們七救李俊的事,我听著也很感興趣。想當年我像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們這麼幸運,遇見一些心性志趣相投的朋友,我都很羨慕你們啊。」
瀟玲兒帶著笑容說道︰「長元老,你也是我們的朋友啊。」
長元老搖頭說道︰「那可不一樣,我現在這麼老了,哪里有你們年輕人的興致,你們可以一起轟轟烈烈闖蕩一番,惺惺相惜,我是你們的朋友,也入不了你們的小圈子了。」
瀟玲兒頑皮說道︰「修仙者年齡不是差距了,不過容貌會有一些差距,我這次從地牙已經帶回來煉駐顏丹的靈草,我過兩天就準備煉駐顏丹了。我煉好的第一顆一定給長元老。」
長元老嗔怪說道︰「你是不是听蘇游講了我要閉關了,故意說來讓我心癢,不想讓我閉關嗎?」。
瀟玲兒說道︰「長元老沖擊結嬰那是大事,我不敢耽擱,也不願耽擱。只是我們走了這段時間宗門里變化太大,我想請求長元老幫我和我的朋友們在宗門里立穩腳,不要被謝長老和蝶月逼走。」
長元老嘆了說道︰「唉,你們走了這段時間,李蝶月在宗門里活動得很厲害,我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手段,怎麼點住那些人穴位的,為什麼那些人就都到向她,听她的了。」
瀟玲兒奇怪說道︰「不就是謝長老和羅師兄听她的嗎?難道還有其他人?」
長元老搖頭說道︰「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這兩個是大張旗鼓跟她干的,其他還有很多人,好像都受了她的要挾,被她抓住了把柄,沒有一個人公然反對她。你們不知道,以前何長老是最不喜歡謝長老的,但是這次卻是主動退位讓位給謝長老了。我真的覺得事情很奇怪,很蹊蹺,里面大有文章。我問過何長老,可是何長老支支吾吾。掩飾過去,不過他說了一句是因為李蝶月的意思他才讓位謝長老的。」
瀟玲兒奇怪道︰「蝶月不過是個凡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長元老說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本來想是李蝶月出賣色相籠絡了謝長老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從現在事情的表現來看,蝶月並不是完全依賴謝長老,她還有她自己很厲害的手段。」
瀟玲兒皺了眉。蘇游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手段啊?為什麼她能使何長老听她的呢?」
長元老說道︰「沒有人知道,我想很多人都在猜測。都想知道。」
三人一陣靜默。
過了會兒,長元老說道︰「我就算推辭閉關,也不會超過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我會盡量用特權來庇護你們,給你們在宗門鞏固地位,可是一切還得靠你們自己。」
瀟玲兒低頭謝了。笑著說道︰「還是晉級重要,就算被她們欺壓,等長元老出來,我們不就又揚眉吐氣了?」
長元老說道︰「其實這次叫你來。我是有私心的,我還想托付你一件事。」
瀟玲兒說道︰「長元老有什麼事盡管說。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長元老看了一眼蘇游說道︰「你也知道我和蘇游的關系,如果我閉關了。李蝶月和羅明欺負蘇游,還希望你和你的侍衛朋友們都要幫蘇游。蘇游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能忍,不與人爭,也很善良,我可不希望他被李蝶月拉入一伙去混。說實話,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沒有用惡手段對付李蝶月,李蝶月的做派我真看不起!」長元老最後的話讓人覺得他也有可能用特殊手段對付李蝶月。其實李蝶月再囂張,都是大家看著瀟玲兒或者謝長老的面子,若是用要她徹底不蹦,兩根手指就可以了。
從長元老處出來已經是滿天星星了。
瀟玲兒和蘇游分手,獨自回了住宅去。
李俊在屋里等她,見她回來了說道︰「大哥和鐘叔已經把樂樂帶回去睡覺去了,青姑還沒有回來,很晚了,我回去練功去了。」
「嗯。再見!」瀟玲兒說道。
瀟玲兒坐在床上不想練功,她將枕頭豎起來,靠在床上,自己靠坐在床上休息。瀟玲兒看著很干淨很嶄新的被子,抓起來抱在胸前,把自己搞得舒舒服服的。
這被子是青姑的,白布青花很清新淡雅,布又軟又細密,接觸皮膚感覺很好,溫度適中。瀟玲兒窩在床上,淡淡地想心事。
李蝶月給她設的難她覺得也不過如此,根本不能讓她害怕也不能讓她心憂,不就是斗心計嗎?上一世實戰的經驗加上電視和書上積累的經驗不知道有多少,盡管放馬過來,本小姐見招拆招!她不過是個凡人,還是個情緒極端的人,鬧一場輸贏,最後都會傷害她自己,一生短暫又自找痛苦,自尋禁錮。
瀟玲兒把這事拋到一邊不想了。
長元老要沖擊結嬰了,如果他成功了,我要怎麼懇求他,他才會去就我爹爹呢?
……
夜越來越深了,瀟玲兒從儲物袋拿了顆夜明珠出來,屋里瞬間亮堂了,瀟玲兒邊把夜明珠在手里把玩,邊想心事。這是青龍給她的那顆夜明珠。
瀟玲兒想起這次去地牙的經歷,她想起了地牙外的小村和地牙里面處處可見的白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修仙者和村民們少受傷害呢?為什麼地牙不是打怪升級的聖地呢?
瀟玲兒想起了上一世看別人打游戲好像靈獸關在迷宮中,大家打起來很方便,危險性小。難道應該修個迷宮在地牙,這樣修仙者打怪就方便了?靈獸必須遏制繁殖,否則不久的將來對人類的傷害會更大。那時候也許靠村長的辦法也不能躲避災難了。
要怎麼辦呢?難道人工修牆?召集像鐘叔這種土系法術的修仙者用法術和人力結合修牆?地牙那麼大,那不是大工程?哪里召集這麼多修仙者呢?那得花多少錢呢?修了牆會不會傷害森林的命脈呢?
瀟玲兒想著想著,也沒有答案。
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還有點大,像層層水簾連天接地。瀟玲兒站起來,看看外面,心里想著,青姑還沒有回來。她有什麼事呢?
瀟玲兒從屋里拿了一把傘,沖進雨中去。
靈草院里,有燈在雨夜里閃著黃黃的光。瀟玲兒在窗口看著。只見青姑一個人坐在屋里的桌邊,用手支著頭在發呆。
瀟玲兒輕敲門,門沒有關。青姑說道︰「誰啊?」
瀟玲兒說道︰「青青姑姑,是我!」
「哦,你進來吧。」青姑說道。
瀟玲兒進了屋去,看見青姑的樣子,立刻感覺不對!青姑的層次明顯降低了,她現在不是築基。而是練氣!
瀟玲兒心里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心念一動,臉上沒有變化,說道︰「青青姑姑,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
青姑神情格外沮喪。說道︰「玲兒,你沒有看出我的變化嗎?」。
瀟玲兒說道︰「我看出來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青青姑姑,我們回去說。不要擔心,我一定盡我的全力幫你。」
青姑站起來。點了點頭。
回到住宅,兩人一起鑽到一張床上。並排坐著都用枕頭墊被靠牆。屋外雨聲嘩嘩,黑暗吞噬了一切風景,更顯被窩里的舒服溫暖,有人相伴的溫馨。
青姑憂慮說道︰「我明天要怎麼跟人解釋我自己的這變化呢?」
瀟玲兒想了想說道︰「就說急于求進,出偏了。」
青姑說道︰「他們都沒有人會覺得我是急于求進。」
瀟玲兒說道︰「我們去地牙這麼久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瀟玲兒說得很篤定,青姑也穩住了心。
青姑說道︰「我層次跌得這麼厲害,可能不會讓我在靈草院呆了,可能柳青鄭紅會頂替我的位置,我也許會被調食院去做事。」
瀟玲兒握了青姑的手說道︰「青青姑姑別怕,你放心,如果她們不讓你在靈草院做事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干一個舒心的事務。」
青姑說道︰「苦累其實我不怕,就怕太耗時,我這層次跌下來需要很多時間來重修,我不想時間都耗費在宗門事務上。」
瀟玲兒說道︰「我明白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你相信我嗎?」。
青姑點了點頭。忽然她眼淚說掉就掉了出來,大顆大顆的金豆子滴在她手上。
她嗚咽著說道︰「我感覺生存好難啊,修仙更難,我好不容易有舒心點的日子過了,可怎麼又要過這麼艱難的日子了。」
瀟玲兒安慰說道︰「別怕,別怕,現在你有我們,你看有我,有鐘叔、王宇、李俊、蘇游、樂樂我們都會幫你的,日子不會很艱難的。」
青姑說道︰「可是我都沒有幫過你們什麼。」
瀟玲兒說道︰「誰說的,你看我這被子,好舒服,是誰弄的,不就是青青姑姑你弄的嗎?你幫了我們這麼多,你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我們可都記得。你現在落難我們也不會不幫你的。」
青姑逐漸止住了哭,嘆了口氣說道︰「我一切又得重新來。」
瀟玲兒說道︰「重新來也不可怕啊,我現在也還是練氣的。我只比你高四層,你很快就可以趕上我。」
青姑又說道︰「玲兒,你最好一直像現在這種狀態,可千萬別動男女之情,動了男女之情就會分不出真情假意,一顆痴心被人玩弄,等明白過來,想恨,都怕去回憶了。」青姑說著傷神不已,沒有了說話的興致,回到自己的床上拉了被子,對瀟玲兒說睡覺吧,到在了被窩里,對牆睡了。
瀟玲兒出了長鼻息,開始練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