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玲兒告別白風,進了屋里,一頭栽進書本里,她現在只想在書本里泡著,最好誰也不要來打擾她。可是事與願違,她想看書,可是看不進去,因為她知道她的屋外聚集了好多弟子,在偷偷地小聲地嘰嘰喳喳。
瀟玲兒眼珠轉動,想著,怎麼辦,難道出去和他們說話?那要耽擱多少時間啊,可是他們不走又真的很影響她!
她正猶豫著蘇游鐘叔和瀟樂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大家不要圍觀!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啊!一個月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大家再來看壯舉!」
「你們這樣很影響瀟玲兒,大家請給瀟玲兒支持,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她好努力學習,鑽研!」
眾人听了鐘叔和蘇游的話,都紛紛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還是走吧,讓瀟玲兒好好學習。」「一個月很快的,到時候我們來看壯舉吧。」「真的能成嗎?一百平米的陣法?好勾我心啊,我現在就想知道瀟玲兒能不能成。」
眾人議論著,終于散去了。
鐘叔蘇游和瀟樂進了屋去。
瀟玲兒看了看他們。
蘇游說道︰「你看書吧,我們也不影響你了。」
鐘叔說道︰「樂樂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他的。」瀟樂靠在鐘叔的手臂里。
瀟樂說道︰「姐姐加油,姐姐一定贏!我們先走了。」
三人十分簡潔的話說完就笑著揮手就走了。
瀟玲兒心里一陣安慰,這樣好的貼心的朋友哪里找啊?真是太難得了。她又將頭埋進了書本。不一會兒,有人悄悄進了院子,悄悄地向瀟玲兒走來,瀟玲兒感覺到來者不善的氣場,從書本里警覺地抬起頭來——看見來者居然是余晴。
她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瀟玲兒心中不喜,臉色沒有表露出來。
余晴說道︰「瀟玲兒。我也知道你和謝長老的賭約了,他們也太欺人了,這麼難的任務強加在你身上,這不是擺明讓你輸嗎?」。
瀟玲兒說道︰「我現在只想努力,不去想結果。」這話有請勿打擾的意思,余晴應該能听懂,最好是知趣告退。
余晴沒有要走的意思,說道︰「天下最大的陣法也才百來平方。你怎麼想著要做百來平方的陣法啊?那可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才能做出來的。唉,你學得再努力也不能超越古人,不過你真的很努力了,也許可以學會一個兩個小陣法,這樣宗門的長老也會另眼看待你,也許他們會幫你付了賭金。」
瀟玲兒心想做一個兩個小陣法?怎麼可能?如果她知道我心里想的都不是百平方的陣法。而是更大的陣法,是要把地牙覆蓋的陣法,那她豈不是下巴會掉地上?
余晴說道︰「你學陣法符號頭疼不。其實當年我也翻過書,可是那麼多陣法符號,我學了好久。都還是好混亂,理不清,學不會!」
瀟玲兒淡然說道︰「我覺得還好。」
余晴很吃驚說道︰「什麼?你看得懂。」
瀟玲兒說道︰「是啊。」
余晴追問說道︰「難道你對做百平方的陣法有信心?」
瀟玲兒說道︰「是有信心才敢應戰啊。」
余晴驚愕說道︰「你是無知才出狂言吧?你覺得你的頭腦可以超過比你年齡大的人?可以超過男修?可以超過層次比你高的人?你是不是看了半天書都不知道陣法要多麼復雜才能說出這麼狂言和可笑的話?」
瀟玲兒不想和她爭辯,這樣爭辯下去不用月底去應試約定的任務了,就比這場爭辯糾纏耗時就一月飛逝了。
瀟玲兒轉移話題說道︰「余晴。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的心里其實想這場談話就此打住,送客。可是她還是知道情面的重要。
余晴忽然氣焰收斂,說道︰「我剛才看見白風向你要駐顏丹?我沒有看錯吧?」
瀟玲兒心里一愣說道︰「差不多這樣吧。」原來剛才白風突然說走,是發現余晴在偷听,是說怎麼變的這麼快。看來余晴沒有听見白風說喜歡自己,要不對她肯定沒有這麼客氣。一定是自己後來聲音高了八度的話被她听見了。
余晴不知道瀟玲兒在想說道說道︰「好妹妹,那你別給他駐顏丹,我會給他一顆的。」
瀟玲兒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給了他他就不會向我要了,我也就不會給了。我現在也沒有。我現在想看書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余晴說道︰「瀟玲兒,你的詩我覺得寫得很好。」
瀟玲兒心里真的煩了,這余晴是跑來東拉西扯的,這樣下去,不知道她還要坐多久。瀟玲兒心里都嚴重反感了,可是逐客令還是在心里打轉沒有說出口。
余晴試探問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寫首詩呢?站在我的角度,幫我寫一首詩?」
瀟玲兒沒有接話,高深莫測的表情,讓余晴捉模不透。
余晴立刻從懷里模了一小袋靈石出來,推給瀟玲兒說道︰「這是一千靈石,只要你寫得好,我可以再多付一些。本來我是想送你一個精致的禮物,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你一定更需要靈石。」
瀟玲兒心里有點吃驚,自己的那點寫詩水平還可以一字千金?她去模了模儲物袋,心里立刻嚴重鄙視余晴,干嘛要這般耍心計,說得好听是一千靈石,可是是一千中品靈石!鄙視!
余晴關切問道︰「妹妹,怎麼樣?就幫你姐姐這個忙吧,姐姐可是會記住你的好的?」
瀟玲兒心里翻白眼,誰是你妹妹了?只想快點把她打發了,說道︰「你要寫什麼樣的?」
余晴立刻一喜,說道︰「我要寫一首情詩,表達我對白風那段感情的懷戀。」
「哦!」瀟玲兒答應著說道,「這樣吧,我知道了,你過兩天再來找我。我不是立刻可以寫出來的。」
余晴听她答應了,也覺得自己呆得太久了,起身說道︰「那好,那我走了!」
瀟玲兒也不送客,余晴自己走了。
瀟玲兒一想自己這樣總被打擾不是辦法,就在房間里面找了個位子,自己拉了一個小板凳,和一個高板凳。將需要的東西都挪了進來。然後用陣法將自己關了起來,立刻開始看書。
瀟玲兒在總結出二十四個基本單元符號後對陣法符號的記憶方便了許多,她現在每天花幾個小時強背,更多的時間是邊理解邊應用中去記憶。
小屋里面靜悄悄的,看上去都沒有人,一切事物都在寧靜中思考。
王宇的那邊。王宇蘇游鐘叔聚在一起商量事情,還有瀟樂也在。
王宇听蘇游講了瀟玲兒和李蝶月長元老的約定,問蘇游道︰「你覺得玲兒能夠做到在月底做出百來平方的陣法嗎?」。
蘇游斬釘切鐵說道︰「我覺得沒有人能做到!」
鐘叔泄氣說道︰「那我們不是輸定了!」
王宇想了想說道︰「玲兒雖然年紀小。可是我覺得她也很理性,應該心里對事情是有充分估量的。」
蘇游說道︰「我還沒有說完,我說我覺得沒有人能做到。但是,我們瀟玲兒能做到!」
大家被蘇游先抑後揚的話控制了情緒,瞬間覺得開闊了起來。樂樂歡喜說道︰「我也相信姐姐可以做到!」
鐘叔猶豫說道︰「不過我听說陣法很難呢?比煉丹還難!我听別人說好像要很厲害的念力和思維力才能做出陣法。」
王宇說道︰「蘇游,你說說我們現在可以幫瀟玲兒什麼呢?」
蘇游想了想說道︰「做陣法需要黃晶石和御布,我們可以去幫她買。長老們說了這個錢可以去主管那里支取。我現在就去支取,然後和長元老一起去買。」
鐘叔說道︰「李俊沖關還沒有結束,王宇還得保護李俊,那我就帶樂樂,免得瀟玲兒分心。」
蘇游說道︰「好吧,就這樣,我要去了,大的黃晶石不好買,我要和長元老去拍賣會看看。」
王宇說道︰「代我們向長元老說謝謝。」
蘇游點了頭走了。
青姑傍晚回到住處,看見屋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她拿出布匹繼續開始縫制衣服。過了一些時間,門外有人敲門,青姑去開門,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門外的那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楊富,我是新來的煉丹師,我來找瀟玲兒,想請她去吃個飯,順便想和她切磋一下煉丹的技巧。」
青姑心里暗憤,是個來者不善的,說道︰「瀟玲兒不在,你去別處找找吧。」說著就關了門。這什麼東西,打個來切磋煉丹的幌子,分明是想讓瀟玲兒分心。
楊富看著冷冷的門板,冷哼了一聲,回到旁邊的新院子去了。
李蝶月看見楊富回來問道︰「怎麼樣?」
楊富說道︰「另外一個人開的門,說是瀟玲兒不在。」
謝長老說道︰「來吧,我們吃,叫她來吃,豈不是壞了我們的雅興!」
屋里已經一大桌美味佳肴俱全,他們三人就坐。開始就餐。
謝長老說道︰「娘子也太多慮了,難道你還以為憑那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也可以做出修仙界頂級的陣法?真的是笑話!」
李蝶月說道︰「我也知道可能性很小,我擔心的是她可以學會做一個圓陣什麼的出來,到時候一樣會讓宗門里的人佩服。」
楊富說道︰「還是謝夫人考慮得周全,謝夫人是怕瀟玲兒輸了賭局,贏了名聲。」
謝長老說道︰「那娘子是什麼主意?」
李蝶月說道︰「現在就要去破壞她學習的環境,讓她不能安心看書!」
謝長老說道︰「原來娘子是這個用意才讓楊富去請瀟玲兒來吃飯啊!」
李蝶月點頭。
楊富說道︰「我到是有個辦法,可以讓瀟玲兒分心,讓她被事情牽絆。」
李蝶月高興說道︰「快說來听听。」
楊富說道︰「這也是我剛才才想出來的主意!」他手一招,三人的頭湊到一堆,楊富一番耳語。
李蝶月听得點頭,謝長老听完一陣大笑,說道︰「好。如此一招甚好。」
李蝶月說道︰「這招可有兩個妙處,一是借刀殺人,二是殺雞儆猴!」
三人一陣哼哼的陰笑。楊富說道︰「我明天就去走一遭。」
李蝶月說道︰「那有勞你了,事情辦成必有答謝!瀟玲兒萬萬也想不到她會是個禍害他人的掃把星!」
第二天一天無事。瀟玲兒學了一天一夜,覺得好愜意,她放下書本,開始在頭腦里進行融會貫通,慢慢地邊回憶邊構思。
瀟玲兒並不是對自己估計過高。也沒有想要讓自己去挑戰十分艱難的頂級任務。她只是覺得這事不難!
這事不難!這話如果讓別人听見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譏笑她挖苦她,肯定氣憤可笑的復雜情緒都不知道怎麼說她好了,想罵她無知又張狂的人一定可以排隊。
還好她有一群朋友,站在她的身邊。
這是重生前後兩個世界文化發展不同給她帶來的優勢。這個修仙界雖然有修仙文化,可是沒有思想文化。而她在上一世可是經過五千年的文明沉澱後新生的人類,她學習了無數的科目。21世紀的文化可是包羅萬象,豐富多端的。集古今之大成。
21世紀的精英那才叫多!網絡的發展,人才大爆發!寫歌的變多了。畫畫的變強了,寫文章的更是牛逼,一切的創作都超過歷史最高水平!
而瀟玲兒就當過寫手。寫了本三百萬字的書,在網絡也曾經小小地火了一把。
她覺得她自己的思維,完全可以幾分鐘之內就想十萬八千里遠!她構思力度很強,動念想一會兒就可以想出百萬字的小說大綱,想得還很細。覺得不會寫著寫著無所寫,迷失。
這陣法也不過就是一個思維的力量。瀟玲兒覺得她一月就可以做出百平方的陣法,三個月應該就可以做出上千平方的陣法。
她已經學習透了,完全成竹在胸。
瀟玲兒在腦海里反復演練各種前人設計的小陣法。不知不覺就幾個小時過去了。等她從思緒中出來時,看見青姑已經在屋里了。她正在看自己做好的衣服。
瀟玲兒打開陣法出去了。
青姑平靜地回頭說道︰「你出來了!是要吃點東西嗎?」。
青姑在早上時就發現了屋里那個地方有個陣法,因為那塊地她走不過去。
瀟玲兒被青姑一提醒還真覺得餓了,說道︰「嗯,是餓了。」
青姑已經將好多好吃的從儲物袋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瀟玲兒也不客氣,立刻坐在桌邊開吃。
青姑說道︰「前天楊富來敲門說請你吃飯,切磋丹技,我說你不在。」
瀟玲兒想了想說道︰「想來干擾我的。」
青姑說道︰「別理他!還有余晴來找了你好多回,說你答應她的事怎麼樣了?她在十六號之前可是一定要要的。」
瀟玲兒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叫她後天下午來找我。」
青姑點了頭。
瀟玲兒說道︰「我還得抽時間去買黃晶石和御布。」
青姑說道︰「不用了,蘇游和長元老去買去了。樂樂鐘叔帶著的,李俊還沒有沖關結束,王宇他們都在那邊。」
瀟玲兒心里一暖說道︰「大家對我真好,我都沒有辦法感謝了。」
青姑說道︰「你放心,大家永遠會支持你。」
瀟玲兒心里覺得好感動,不過她不喜歡說太酸的話,只將大家的情誼暗暗記在了心上。
猛學了兩天,心里爽多了,第三天下午才想著休息一下,順便接待余晴。
余晴提前了點時間來了。
瀟玲兒請她坐下。
余晴問道︰「寫好了嗎?」。
瀟玲兒就剛才才想了想這事,自己要寫詩也一時寫不出來,心里一首詩跳了出來,她想著不如將這首膾炙人口的好詩用一用。
瀟玲兒說道︰「我沒有寫出來,不過我有個朋友寫了一首,我覺得很合適。我寫給你看看。」瀟玲兒拿了紙筆出來,認真寫著︰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語霖鈴終不斷。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余晴也把頭湊過去,邊看邊低聲念出。當瀟玲兒寫完最後一個字時,余晴也念完了,完全呆住了。
瀟玲兒看著余晴被詩震撼了,說道︰「還滿意嗎?」。
余晴說道︰「我覺得很好,可是我也說不出哪里好。真的是很好。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你可以給我說說這首詩的意思嗎?」。
瀟玲兒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短短七個字,道出人生的悲涼和無奈。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如果所有往事都化為紅塵一笑,只留下初見時的傾情、驚艷,忘卻也許有過的背叛、傷懷、無奈和悲痛。只剩下最美好的懷戀。
我們每個人都懷著美麗的夢想,期待一份完美的愛情,遇見自己動心的人。心心相印就會覺得那時光無比的珍貴美麗,我們總想保留最初的那份情感,然而。時光匆匆,恍然如夢,當一切逝去時,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曾經一見傾心的美好時光,再也找不回當初一見傾情的美妙感覺。也許再見之時,就是傷心之時,若是如此,不如初見時的那份感覺永留心中。
初見驚艷,再見依然,這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時光飛逝,一切都在變化,初見,驚艷,驀然回首,曾經滄海,只怕早已換了人間。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一切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總是很美好,而我們往往忽略了美麗的過程,只是迫不及待的向往最後的結果。以為,從此,就是神仙眷侶的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就是最美好的結局,可是有多少的福分才能有這樣的結局。在絢爛的初始後,卻猜不到那早已注定的結尾!」
余晴完全被感動了,說道︰「我現在心里還有最初的感覺,我還是好愛他,可是他看我卻是陌生人了,要是時光可以回去該多好!我想找回最初的時光,瀟玲兒你明白嗎?」。
瀟玲兒說道︰「不是很明白,不過我覺得我朋友寫的這首詩很適合你,你拿去用好了,另外錢也還你,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要報酬的。」
余晴沒有收錢,說道︰「你拿著,只是你以後別給任何人說這詩是你給我的,我要把他送給白風,而且說是我寫的,你明白嗎?」。
瀟玲兒點了點頭,心想納蘭性德應該不會怪自己吧。
余晴心事牽動也不想在瀟玲兒處多停留,拿了寫著詩的字走了。
瀟玲兒一看,居然耽擱了一個時辰,又扎頭進書本去了。
傍晚,青姑從靈草院出來,先去王宇那邊看了看他們的情況。一切都還好,李俊沖關越來越順了,在突飛猛進,看來會提前成功。
青姑把自己給瀟樂做好的三套衣服拿出來讓瀟樂一件一件試穿,件件都很合身,瀟樂穿上精神抖擻的,成了個帥氣的小子。
瀟樂高興地模著新衣說道︰「真舒服,穿著好舒服,謝謝姑姑!」
青姑听見瀟樂叫他姑姑她也很高興,更覺得自己沒有白忙了。
青姑對王宇鐘叔說道︰「我也還要給你們做衣服,我給你們量量尺寸。」
鐘叔說道︰「好啊,我也穿穿新衣改頭換面,富貴一回。」
青姑邊量邊說道︰「布衣而已,那有什麼富貴的,等我以後做戰衣戰鞋給你們,那你們就真的富貴了。」
鐘叔和王宇都高興起來說道︰「那太好了。我們有耐心等,可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啊!」
青姑笑了,她現在層次恢復得很快,已經又變成練氣八層了,雖然大家知道青姑的修煉必然有不同的地方,但是青姑不說,大家也不問。
青姑從王宇處出來,回家去。忽然眼光搜尋到在牆後躲了一個人,她心里驚異,注意去看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她去看那牆後,才過去,看見那人跑了,她心念一動,急忙去追。
繞牆而轉,看見了是個個子很高很壯的男子,一身灰衣。
「你是誰?」青姑高聲問道。
那人回過頭來,臉上卻帶了一個面具。
青姑看著這人一副木質的面具將臉全遮了,心里更是疑團,問道︰「你是誰?你不是宗門弟子!」
那人忽然低聲叫了一聲︰「青兒!」
青姑立刻心里向觸電了一般,說道︰「你是段石?」
那人不回答,轉身用輕體術開溜。青姑急忙拔腿而追。
追了一段路,終于追到一片樹林時完全追丟了,青姑四處張望也不見人影,只好心事重重向回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