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是瀟玲兒和謝長老約定的做百平米陣法的日子了。
瀟玲兒的名字在鹿仙宗和道松派成了焦點。每分每秒都有人議論她。有不少人來觀瞻瀟玲兒,大多數都是些道松派的低層弟子。他們這幫圈子里的人都認為瀟玲兒的神經可能有問題,覺得瀟玲兒是個瘋子,和他們一樣不過是個練氣的,就如此口出狂言,頂撞長老級別的人物,他們真的迫不及待想看看瀟玲兒摔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希望早日看見她得到教訓後哭哭啼啼的樣子。
瀟玲兒的相貌太平凡了,而且身段沒有長開,所以這幫人看來看去都覺得瀟玲兒的面目可憎又笑,是女人還可以憐惜一下,可是這穿著街上低廉貨衣裙的毛丫頭,實在讓人嗤之以鼻。
王宇、李俊和周龍都沒有練功,一直守護在瀟玲兒身邊。瀟玲兒平時都在院子里呆著,可是今天她偏偏要在道松派到處閑逛。許多道松派在練氣的弟子看見瀟玲兒想去用語言攻擊她,可是看見李俊王宇周龍三人又都放棄了。只有少數個性浮躁的人在他們不遠處說風涼話。可是瀟玲兒在游走,說再尖銳的話仿佛也不能被風送入她的耳朵。
瀟玲兒到道松派的執事院外求見,通報的人很快回話說,執事們不見她。瀟玲兒皺眉問道︰「為什麼?」
門人小聲說了一句︰「丘長老在里面。」
瀟玲兒明白了,問道︰「那煩你再去傳話,說瀟玲兒前來詢問公審的時間。」
門人進去了,不一會出來,說道︰「十天後!」
瀟玲兒客氣地說道︰「謝謝您。」她又從懷里模了一個東西放在門人手里走了。
那門人心想可能就是幾兩碎銀也沒放在心上。
瀟玲兒和王宇李俊周龍四人離開執事院後,王宇說道︰「玲兒。我們回住處去嗎?待會兒蘇游要來了。」
瀟玲兒看四下無人,鄭重問道︰「你們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住處嗎?」。
三人不理解瀟玲兒為什麼這麼問,都回答道︰「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這里這麼不安全,東西都隨身帶著。」
瀟玲兒說道︰「那好,那我們現在就回鹿仙宗去!」
現在回鹿仙宗?王宇三人都覺得瀟玲兒的想法好突然。上次來了就想撤卻被人多勢眾攔了下來,不過住在這里的身份是不明確,可以說是客。也可以說是囚!
「好!」三個人異口同聲一個好字,都覺得有快感。
出去是一定會有阻攔,不過他們這次可是輕裝上陣,如果不能突圍,真的辜負胸中豪氣。
李俊說道︰「王宇你負責保護好玲兒,我和周龍負責開路!」
「好!」王宇和周龍都答應了。
瀟玲兒說道︰「不傷人命,逃出就可以。」
說走就走。每個人心里都有了解月兌感,周龍說道︰「我帶路,走!」
四人一路正常行走,路上遇見許多人擦肩而過,有人對瀟玲兒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欄她們去路。
不一會兒,到了道松派的大門口,有門人遠遠就見他們來了,就開始交頭接耳,在他們還沒有走進時。就給頭頭報告了情況。一個築基後期的門人站在大門口恭候他們走進。
李俊和周龍走上前。那守在門口的門人問道︰「你們去哪里?」
李俊說道︰「我們回鹿仙宗去!」
那門人說道︰「上面沒有指示說可以放你們回鹿仙宗!」
周龍說道︰「想走哪兒走哪兒,還要誰的指示才能怎麼走?」
那門人說道︰「你們在這里本來就是被軟禁的。當然要指示!」
李俊火起,怒目厲聲說道︰「我們在這里是為了抓凶手!你居然說我們在這里是被軟禁?你也是好歹不分的,助紂為虐的!」
那門人立刻破口大罵︰「你他媽才好歹不分,我是誰給我好處我就怎麼辦事!」
這時一個低階的門人過來給那中階的門人說道︰「我們已經通知劉執事了,援兵馬上會到!」
李俊听見大聲說道︰「王宇,帶玲兒走,我善後!」
王宇和瀟玲兒都向門外走去。其他練氣的門人都快速跑到瀟玲兒的面前,阻攔了她的去處。王宇作勢要打,那些人看見王宇層次不低立刻個個露膽怯之色。
瀟玲兒拉住了王宇,掃視了眼前的幾個人,輕輕一微笑,成竹在胸。
「你,你笑什麼?」一個門人問道。
瀟玲兒說道︰「我在為你們可惜!」
「可惜什麼?」門人們追問。
瀟玲兒問道︰「你們入道松派多久了?」
「兩年」「三年」「五年」門人們紛紛回答,最長的已經有五年了。
瀟玲兒說道︰「可是你們現在都是練氣的,你們不覺得心里難受嗎?」。
那中階的門人立刻說道︰「你們別听她的,她也是個練氣的!」
瀟玲兒說道︰「你們知道鹿仙宗的弟子有多少築基的嗎?」。
那幾人說道︰「鹿仙宗有個煉丹師,叫瀟大師,听說很體恤低階弟子,大練築基丹,鹿仙宗能築基的弟子都築基了!」
「我們是沒有關系,不認得鹿仙宗的人,要不還不去求築基丹!」那個說自己在宗門呆了五年的說這話的同時就淚水盈眶了,看來是這心酸事真不能提。他立刻用衣袖拭臉。
瀟玲兒說道︰「你們想要築基丹,其實很簡單,現在我都認識你們了,等我做陣法表演的那一天,我叫我弟弟煉幾顆築基丹,我給你們每人一顆!不過每顆要收八百靈石的。」
「啊!真的?給的是上品還是中品下品?」那個五年的立刻關切追問。
「絕對上品!」
那個五年的愣了愣看看左邊的又看看右邊的人,突然給周龍一跪說道︰「周師兄,看見我們曾是同門的份上,你一定要幫我見證這事!」
那個築基的門人看見情況不對,慌了,焦急吼道︰「做什麼呢?背叛宗門嗎?」。
周龍想去扶那個人。那個人卻在周龍要接觸到他的一瞬間向後飛了,並啊呀一聲大叫,說道︰「你打傷我沒有關系,不過這個姑娘的話要兌現!」
李俊和那個中階的門人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瀟玲兒和其他的門人卻看清楚了,其他的人有的說︰「我去找救兵!」有的撲向王宇或者周龍,立刻重傷倒地。哎呀哎呀亂叫。
李俊對他面前的門人說道︰「你太年輕,沒有年長的睿智!你出手吧!」
那人真的醞釀招式。李俊卻突然先出手,兩個火龍出擊,沖撞到大門的兩根柱子上,立刻大門的兩根柱子斷裂,頂上的道松派石牌咚掉了下來。
那門人嚇住了,臉色卡白。招式沒有膽力去完成了。
「我們走吧!」瀟玲兒叫李俊道。
四人出了道松派一路疾走,很快就遇見了要去找他們的蘇游。
蘇游突然看見他們有點吃驚,說道︰「你們出來了?他們沒有攔你們嗎?」。
王宇說道︰「沒有怎麼攔,就一個攔路的,不成問題。」
蘇游沒有多問,說道︰「回去也好,走吧。」
幾人用輕體術離去。
瀟玲兒們走後的第二天,阿錢才知道瀟玲兒已經回鹿仙宗了,立刻氣匆匆的跑去找求長老興師問罪。
進了丘長老的房間,丘長老瞄見他怒氣沖沖地來了。將腿一翹。端茶而撫。阿錢猛地明白了自己現在是阿錢的身份了,立刻點頭哈腰。迎上前說道︰「丘長老,拿瀟玲兒跑了,怎麼不派人去追回?」
丘長老說道︰「追?憑什麼追?又不是我們囚徒!懶追!」
阿錢說道︰「她可是殺死代長老的凶手啊!」
丘長老袖子一揮說道︰「別在我面前提代長老,都黃土了,我還畏懼他?他又沒有給我恩惠過!他死在練氣的手上只能說他技不如人!」
阿錢又氣又恨,眼珠一轉,說道︰「可是瀟玲兒回去了可以安心研究陣法。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啊!」
丘長老狠狠一聲冷哼說道︰「這世界奇怪了,新入門的黃毛丫頭也配讓我憂心?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好了,不說了,你轉告謝長老,我和他的合作結束了,叫他把錢快給來!否則他想用道松派的弟子去恥笑瀟玲兒和長元老就是做夢!」說完毫不停留走了。
阿錢在背後恨得面目猙獰。
執事院里,有六個執事聚在一個房間里,關著門窗低聲談話。
「你們說我們這次究竟要不要下賭注?」
「當然要,這次是毫無懸念的賭局,不下賭注,豈不是傻子?」一個胖胖的執事說道。
「真的就毫無懸念?」一個老點的蹙眉反問。
胖胖的執事說道︰「我也覺得那個瀟玲兒比同齡的小孩有點膽識,不過說她能做出百平方的陣法,我是不相信。而且她又不是什麼名門之後!」
「她是名門之後,她爹是瀟明朗!」一個黑黑的執事,冷不丁說道。
胖胖的執事立刻噎住了,他是臆想著說的。
「瀟明朗也只是個煉丹師,不是陣法師啊,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听說鹿仙宗不愁築基丹,就是因為有瀟玲兒的弟弟瀟樂!」
黑黑的執事說道︰「瀟樂是個凡人!」
「啊?」大家都很吃驚,問道,「老黑,你消息可靠嗎?凡人這麼能煉丹?」
那個黑黑的執事說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鹿仙宗的人人人知道。瀟玲兒和他弟弟都是煉丹師,他們倆把鹿仙宗的丹院搞起來的,可是謝長老因為私人過節不喜歡瀟玲兒,想把瀟玲兒擠出丹院,于是瀟玲兒提議搞個陣法院,她坐陣。這樣才有了做百平方陣法的賭約。」
「原來這樣。」各個執事都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這瀟玲兒是有準備的。」
「那這麼說來,我們還不能听丘老兒的去下賭注?」
胖胖的執事說道︰「不過,我覺得瀟玲兒就算會煉丹,也不可能做出百平米的陣法。煉丹至少還有千人以上的人精通,之陣法可是萬里難挑一。」
另一個說道︰「我也覺得,陣法是用幾十年來學才能有小成!這瀟玲兒才多大啊!」
大家都看著黑黑的執事,那執事說道︰「我不知道瀟玲兒究竟能不能做,不過我覺得鹿仙宗的長元老,我們家的老莫都欣賞,應該不會是傻子,我現在也還沒有決斷,我只是不認為丘老頭會輕而易舉摘個好果子!」
大家都點頭,心里皆有數,道松派的大長老老莫閉關後,他們表面上听丘長老的召喚,其實心中都不服氣,如果這次瀟玲兒能贏,丘長老跌一大跟頭,在宗門弟子徹底失去威望,這倒是他們樂意觀望的。
商議完,大家紛紛散去。
黑黑的執事出了樓,院子的看門弟子就趨步到他面前,他問道︰「什麼事?」
那弟子說道︰「王執事,有一樣東西覺得應該交給你!」
黑黑的王執事說道︰「什麼東西!」
那弟子從懷里模出幾個碎銀遞在王執事手上。王執事細細一看,覺得這銀子有點趣味,問道︰「這什麼意思?」
那弟子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暗示,這是瀟玲兒在離開道松派前來求見的時候給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