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電梯門口,莫小北一直顧著看手中的蕾絲,不知道那個老板用的是什麼洗滌劑,雖然泛著淺淺的香味,但是顏色卻白得讓人心寒,跟那種乳白色是不一樣的,所以,因為這個,莫小北並不敢肯定,它是不是周韻禮服上那種蕾絲的仿款。
正想著,忽然腳下一滑,險些又要摔倒,幸虧宋紹鈞從後面拉住她,一把將她拖住。
沒有摔倒,但是腳這一滑,更加痛得不行,痛得她齜牙咧嘴。
宋紹鈞用手抓住她的手臂,忽然覺得一陣電流穿過身體,眼神便不自覺地盯著她的胸口,手縮回來也不是,繼續放著也不是,只能用這個姿勢保持著站立,不是沒有聞過女人香的男人,從來都認為愛情和女人不過是生活的一種調劑品而非必需品,今天心中產生的這種異樣,好像從身體到心里都已經完全開始沸騰,因為這個自己兩年來幾乎沒有正眼看過一次的女人?
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就是個,讓他有點兒難以適從。
莫小北盡管齜牙咧嘴,全副精力也依舊是放在那個蕾絲上,腦海中都是關于周韻的故事,雖然也覺得渾身越來越燥熱,她只是當做自己今天穿多了,對于宋紹鈞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只是輕輕地推開。
已經習慣了跟他各走各的。
宋紹鈞的眼神再也沒有辦法從莫小北身上挪開,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著了魔,只覺越來越干渴,身體也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
莫小北也覺周身發熱,原想將身上衣服月兌下來,可是卻因為里面穿的只是一件小小的吊帶背心,又看到宋紹鈞在場。有些不好意思。
電梯從一樓到頂樓的幾分鐘時間,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悶熱而變得十分漫長。
回到家中的宋紹鈞便直沖房間中,幾分鐘之後,里面便傳出來了一陣水聲。
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種很日本人的習慣,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莫小北無暇顧及他,也沒有空管自己的腳有多痛,一心想著那件衣服,也來到臥室。從行禮箱中拿出那件衣服。因為收到了馬芸芸的托付保管這件衣服,而且意義重大,總覺得不能幫她弄丟,現在房子整修,自然不能留在家中。
她發現,自己從荒島上撿來的蕾絲跟那件禮服的布料。無論是從質地還是花紋,都是一模一樣,顏色經過漂洗。已經不一樣了,她還是無法確定,只能將這塊布料和衣服放在一起。又塞回盒子里,這個時候的莫小北才發現,自己已經熱得滿臉通紅,听到宋紹鈞在里面洗澡,想著他不會貿貿然出來。所以從衣櫃中將自己的家居服拿出來套上,仍然覺得很熱,伸手輕輕一模,也覺得自己的皮膚簡直會將自己的手燙傷。
只得再一次將包裹嚴實的家居服月兌下來,套上自己的一條無袖條紋棉布裙,卻沒有改觀,覺得更熱了。
里面的水聲停了,只听到宋紹鈞在里面大聲喊︰「喂!把我的衣服拿進來!」
就算是洗澡也不用急成這個樣子,連換的衣服都不拿就去了,若是家里沒有人,他是不是就打算光著身子出來?
從他的衣櫃中給他找了一套衣服,便推開門進去,宋紹鈞的衛生間很大,一個**的浴室用來洗澡,用一堵完全透明的玻璃牆將馬桶和洗手池分開,她一進入衛生間,雖然玻璃牆平日里是透明的,可是現在布滿了零落的水滴,同樣模糊,看不到里面的情況,莫小北只是看到其中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在里面,便輕輕敲門,將手中的衣服放在洗漱池台上,說︰「衣服拿進來了,放在這里。」
門被猛地拉開,宋紹鈞纏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走出來,渾身水氣,一陣清涼之意襲來,莫小北往浴室里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麼問題,這麼冷的天,他竟然洗冷水澡?
宋紹鈞正將衣服穿上,莫小北從身邊進過,像是一只蝸牛,行動緩慢,一瘸一拐,一縷發梢從他胸前劃過,這種似有若無地撩撥,讓剛剛被他用一陣涼水澡勉強澆滅的燥熱又開始死灰復燃,更甚剛才。
宋紹鈞放下手中的衣服,盯著她的背影。
同時莫小北也察覺到了自身的異樣,她發現自己一直在盯著宋紹鈞**的上半身看,眼神還不自覺地轉向人家圍著毛巾的下半身,怎麼會這樣?愈發熱了,竟然還開始幻想人家毛巾下面的景致,這種想法讓她既羞愧而又尷尬,只想要盡快離開浴室,只是自己的腳扭了,越想走得快,越是走不快,走了好久感覺還沒有走出去,你說他一個大男人一個人住,干嘛沒事把浴室弄得那麼大?害得她左走又走都走不不出去!
空氣中的熱流已經開始爆滿,有種無法宣泄的**,脹得人難受。血液中所有的興奮都在沸騰,一觸即發,迫不及待。
然而,這種已經滿到溢出來的悶燥,卻沒有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
莫小北拖著那只「傷殘」的腳總算是從衛生間里出來,燥熱並沒有因此而減輕,她用力扯起自己的胸前的衣襟,用力扇風,怎麼會如此熱?然而讓她更加難堪的事情發生了,除了不斷發熱的身體,她開始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開始變得異常敏感,好像她每走一步,都會觸踫到**,欲罷不能。
有種馬上就要失控的罪惡感,看過很多書,見過很多事,但是此刻自己的這種狀態卻是幾乎完全陌生的,感覺自己慢慢被恐懼所吞噬。
強作鎮定,她來到冰箱面前,用力拉開,宋紹鈞的房子里,缺乏溫暖,缺乏人氣,但是不管缺什麼,都不會缺水和酒,一個雙開門的冰箱,除了紅酒、啤酒之外,全都是大瓶大瓶的礦泉水。
對于已經被熱浪弄得不知所措的莫小北來說,這些水如同救命的甘露,連忙打開一瓶,連杯子都忙不及找,打開瓶子便喝。
一口氣便是半瓶,完全沒有緩解,熱而無汗。
將喝完的半瓶水放入冰箱,轉身過來,卻發現宋紹鈞就站在她身後,趁著她關門之前,從冷冰的格中拿出一個冰袋,然後又將門關上。
察覺到他如此靠近的莫小北更覺燥熱,連忙將臉別向一邊,正想走開,宋紹鈞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冷冷地說︰「不要走來走去的了!用這個冷敷一下,不然的話,明天會腫得跟豬腳似的!」
說完將冰袋直接遞到她懷中,收回的時候,手臂無意間擦過她高聳的胸部。
兩個人都為之一震。
莫小北手輕輕一抖,手中的冰袋直接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連忙同時彎腰去撿,沒有撿到冰袋,卻狠狠地撞了對方的腦袋,莫小北被他那鋼筋鐵骨似的一撞,頭痛不說,還向後倒去。
宋紹鈞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的縴細的腰肢。
如此親密無間的觸感,讓**頓時升溫。
莫小北胸口的衣服豁開,雪白嬌女敕的**從她的領口處隱隱可見,強烈地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宋紹鈞的手臂肌肉僵硬,那種無聲的蓄勢待發的力量宣告直擊她的心胸。
除了心跳就是心跳,空氣停止了流動,時間停止了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這里。莫小北抬頭看著他,只看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貪婪。
為什麼他此刻的眼神讓她如此陶醉?就算是在心中一百次地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曾經兩次想要自己命的惡毒之人,卻仍舊能夠一百零一次被他眼神中的那種純粹所淹沒。
沒有想到,一個在她心中市儈、冷漠、刻薄、凶殘的男人,竟然能夠有這麼純粹的眼神,是她見過的最干淨的眼神。
這只是她的錯覺吧,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她開始慌亂地發現,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越來越快,最讓她感到難堪的是,因為靠得太近,根本沒有辦法掩飾,而且他的心跳也開始變得很快。
趕快逃吧!莫小北!她這樣告訴自己,所以,她開始用力掙扎,只是希望能夠從這種突如其來卻像很像是期待已久的親密中掙月兌出來。
對于他來說,這種掙扎顯然是沒有任何力量的,他只是低頭看著他,用微弱的全力在他懷中扭來扭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提醒她,她這種方式的掙扎,只會適得其反,如果他看對了的話,她真的是想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嗎?
她不是在掙月兌,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他先將她的手松開,還她一雙手的自由。
莫小北此刻只以為他要終于要放開自己,停止了掙扎,卻仍舊不敢正視他的眼楮,只是用自己的手輕輕推著他的手臂,給自己一個安心。
他的吻忽然落下來,精確地蓋在她的唇上,只是一個輕輕地淺嘗,然後從她唇上挪開,只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印記。
莫小北呆住了,抬起眼楮來盯著他的眼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