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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琪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終于恍然大悟,那個找鑽石耳釘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帶走了宋紹鈞妻子的人!
不知怎麼的,只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一時間好奇這宋紹鈞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時間又想著宋紹鈞的傷勢,剛剛被他拒絕,不好再貼上去問,思緒拉拉雜雜,混亂不堪,晚間喝了不少酒,如今只覺得口干舌燥,便想起來喝口水,只是床頭的電燈開關連著按了幾下,也無法將燈打開。
她模黑從床上爬起來,將窗簾拉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了看表,凌晨三點半。
這個時候,打了電話去物管也不會有人過來的,真搞不懂,這麼高檔的小區也會停電?她冰箱里那些個紅酒面膜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想到這里,她有些生氣,穿了拖鞋,出來喝水。
剛到客廳,便听到門響了一聲。
這房子里只住著她一個人!這半夜三更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她嚇得整個人崩了起來,月兌口而出︰「誰?」
「小姐!不要慌!」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里傳來,雖有微弱的月光,但他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又穿了件黑色的外套,還帶著帽子,頗有些雨衣殺手的恐怖。她急了。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進了她的家?而且,在這里坐了不知道多久!
想到這里,不覺得毛骨悚然,若是他心懷歹念,她不早死了幾百次了嗎?
將胸前的衣服拉起來。她顫巍巍地問︰「你是誰?要干什麼?我報警了!」
「神經用不著那麼緊張!小姐。你要是合作,我不會傷害你半分!」男人的聲音中竟然還蘊著笑意。
合作?這難道是一個采花大盜?
「不要妄想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請你從這里出去。如今賣春女那麼多,花點兒錢就什麼都好說,你用不著冒著變成犯的危險入室行凶。」說著便模索著到前面去拿自己的皮包,那皮包里有今天剛提出來的一筆現金。還有她的手機。
對方冷笑了兩聲︰「小姐,用不著找你的手機,房子的電路都已經切斷,電話線已經剪斷,你的手機我又怎麼會不收起來,如果你想找,不如我告訴你,在你的客用衛生間馬桶里!」
「你到底想怎樣?」這讓思琪開始有些害怕,如此縝密的心思,不是個普通的賊。
「我沒有什麼耐性,你听著,我問你話,你就老實回答,如果敢說半句謊話,我擔保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男人聲音中的平靜讓這種威脅的話听起來更加恐怕。
思琪用力抱緊自己,緊張地問︰「什麼事?」
「今天晚上的鑽石耳釘哪里去了?」男人好像已經篤定了是她帶走的,如今過來不是問她有沒有拿,而是追問下落。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男人站起來,聲音中有些不悅,冷笑道︰「我早告訴過你,我的耐性有限,說吧!」
「我沒有看見!」思琪顫抖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小聲回答。
男人忽然將她桌上那個彩色水晶的盤子扔在地上,只听到一聲巨響,碎做一地,他冷冷地說︰「你猜待會兒我把你摔在地上,會怎麼樣?」
有幾塊兒碎片也竄到了她的腳邊,面對對面那個冷靜凶惡的男人,她開始相信他的話,心中一想,他去宋紹鈞,自己也有時間通知他,想必也不過是要個鑽石,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便月兌口而出︰「宋先生拿走了!」
對方也不再追問,來開門便走了。
她忙著追出去,走廊中的燈也是壞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電梯還停在一樓。
她想起自己剛剛對那個男人說,東西在宋紹鈞那里,他一定會再去找宋紹鈞便覺得危險,于是只穿了睡衣,也未來得及換拖鞋,便坐著電梯往下走。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值夜班的保安,從他身上接了電話來,給宋紹鈞打了電話。
宋紹鈞听到這里,心中更確定了那耳釘的重要,只是咧嘴一笑。
一個小時之後,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將門打開,來的人,是馬炳坤。
他傷得很重,已經幾乎辨認不出是他,這樣也好,他至少躲過了記者的追蹤。
「請進,馬先生!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宋紹鈞故作不知。
馬炳坤用力笑了一下,才說︰「听說我有件小東西落在你這里,所以過來打擾。」
宋紹鈞將他讓進屋子,笑道︰「進來坐吧!」
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紅酒,打開了來,又拿出兩支杯子,倒了一杯酒,才說︰「什麼東西?」
「我隨身的耳釘!」馬炳坤接過杯子,嘴巴已經腫得無法合起來,喝酒?太痛了,他將杯子放在自己的面親,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東西在他手中,他一定會借機要挾,若是他只要了寧莎莎,自己該如何辦?
「喝酒!馬先生!」宋紹鈞笑著看他。
馬炳坤捂住自己的下巴,小聲說︰「我現在累了,只是想好好休息,宋先生如果撿了我的東西,就請你還給我!對于你來說,也不缺那個!」
宋紹鈞點點頭︰「東西我倒是撿了一個,只是不知道什麼東西,順手就從車窗了扔掉了!這樣好了,我明天早上讓秘書給你傳真一份我今天晚上的線路圖,你可以沿線找一找!我們出來以後去了城西送思琪小姐回家,又去了城南吃宵夜,然後在北城大道上兜了一陣風,送我來了這里,曾建寶開車回了城東。」
馬炳坤氣急敗壞,吼道︰「你這就是在耍我!」
「不要那麼著急,馬先生,人生本來就是你耍耍我,我耍耍你的!你不也耍得我夠嗆嗎?」
宋紹鈞不疾不徐,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馬炳坤哼了兩聲,說︰「我知道你拿了就是不會輕易還給我的,要什麼東西,說罷!只要我拿得出來的!」
宋紹鈞點點頭,贊許道︰「這個態度我喜歡,好了,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就不客氣了,我要西郊生態城的那塊地!」
「你真是獅子大開口了!」馬炳坤冷笑,都說這宋紹鈞感情用事,其實人不知道多精明,如今他要的不是寧莎莎,而是那片地,雖說有些離譜,但只要不讓他在寧莎莎和鑽石耳釘之間選擇一樣,他也還是松了一口氣,想到這里,又苦笑起來,這下子看來,到底是自己感情用事,還是宋紹鈞感情用事,相較之下,他一個老生意經,竟然也被宋紹鈞暗算了。
他想了想,便笑著說︰「我倒是想給你的,可那是老徐的東西,他昨天剛剛競標投過來的,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你也知道,這關系著他公司的生死存亡,他怎麼可能答應,我盡管幫你問問!」
「你用不著在我面前做戲了!」宋紹鈞笑著說︰「我這里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想你不會想要多呆吧?那片地我們報出的價格已經是市場最高,再高也就沒有了什麼利潤空間,他可以多出我們一百塊就中標,這事蹊蹺,還有,若不是馬先生你從旁協助,他怎麼可能會成功?徐鳴這種人,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混混,就連小標液投不過我們,這種大標,又怎麼可能會成功,開始我還有些納悶,看了馬先生,立刻就明白了,有你那麼沒有底線的幫手,他豈有不成功的的道理?」
馬炳坤只覺得眼前的宋紹鈞的確讓他刮目相看,掂量了一下,仍覺得那耳釘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再說,說大了那也只是徐鳴的事情,他不過少了一個打擊宋紹鈞手段,無所謂的,于是便點頭說︰「我出了點主意,不過地還是老徐名下的,明天我去跟他商量。」
宋紹鈞見他如此都肯答應,心中只覺那耳釘實在蹊蹺,不過如今得了便宜,自然就不再追究,他對那些全然沒有興趣,便冷笑著說︰「明天早上股市開盤,我就會動手收購徐鳴的公司,在這過程中,你就在我辦公室中等就好,你今天晚上在酒會的時候也說了,我是個年輕人,不及你手段萬分之一,反正那塊兒地我是志在必得,你就用你的經驗和財力幫幫忙!如果實在不行了,還可以用你的那些小手段推動一把!明天一天的時間,立竿見影,如果成功,你的失物我原物奉還,如果不行,恐怕你可以重新買一個了!」
這個小子果然精明,幾次交手下來,不僅懂得深謀遠慮,如今竟然還迂回行事,只是現在他成功從政府手中標到西郊的那片土地,消息已經出了,公司的股價已是一路飆升,現在收購,不是個好時機,雖然憑宋紹鈞的實力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得不償失,最後只會讓徐鳴得了好處。
他卻並不打算說,只是看著宋紹鈞,心中思忖,若是他慘敗之後,自己再動手幫忙,效果會更佳,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狂妄自大!
一天之內?收購一家前景美好,股價狂飆的實業公司?
簡直做夢,他怕是要敗光他老爸的公司才算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