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那個黑衣人竟然對這里如此熟悉?還知道這間密室,景王府里有內鬼的話,那東西直接叫內鬼放到這里來不是更方便,何苦還弄倆人分開放火引開注意力?
小貝腦子是越想越亂,自己這次來,雖然是來整治那個晏文瑞的。但是不管怎樣,自己也不會明知道有人陰他,也裝著不知道吧。
放開別的不講,晏文瑞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他一直跟著自己,恐怕是真心喜歡上了自己吧,因為了解到了自己的個性。
跟旁的公主不一樣的個性,廢話,能一樣麼,自己這靈魂思想都不是這個朝代的。不過是鬼使神差的鑽到這個軀殼里罷了。
喜歡有什麼用啊,想喜歡就喜歡啊?哪有那樣的事。不甘心,這才跑到他的老窩里想著禍害,禍害他心里平衡些呢。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遇到這樣的陰謀。反正對那幾個王爺也沒啥好印象,而晏文瑞就算自己不喜歡,起碼也是跟自己和親的對象呢。
單是想著相處在一起時,他對自己的照顧,不是也應該幫他一幫?又不是幫他爭權奪勢,只不過是不讓旁人陷害他而已,這決定應該沒問題。
小貝思前想後的,確定了自己應該怎麼做,她起身仍舊把龍袍疊好用包袱皮包好。這次來的正事是拿回自己的嫁妝,現在這龍袍的事,只能算是順便的。
于是,小貝又翻箱子倒櫃的。在一個匣子里找到一疊銀票。想著現在天已經亮了,白天這麼離開景王府,想不被人發現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天黑再走了。
既然時間充裕。那就清點一下銀票好了。那個掌櫃幫自己核算,嫁妝值二十六萬兩銀子,加上一萬兩的銀錠子,金錠子,再加上那些衣衫物件。湊個整數。算三十萬兩應該不是很過分吧?
小貝想著,開始清點銀票,一萬兩放一份。匣子里的銀票都清點好,點了一下份數居然是二十九萬兩八千八百兩。
怎麼回事。難道知道自己要拿這麼多,一早就給準備好了?小貝這個樂啊,慢慢的把銀票收起來,塞進自己帶來的布囊里。
剛剛還想著。有的多也不會多拿,沒想到居然還不夠。缺的也不多,就差二百兩剛好三十萬兩,會不會是放的人私吞了二百兩銀票?再或者自己點錯了,哪里多點了一張?
雖然這樣猜測,小貝可沒有那耐心再把銀票清點一次。又拿出一個包袱,從箱子里拿金錠子,一個是十兩的話,拿二十個就夠了,嗯,不能貪心。小貝不多不少的拿了二十個金錠子包好。
密室里不顯得冷,小貝覺得天黑之前還是呆在這里安全,趕緊又在密室里找出幾根蠟燭,預備了兩根,又點燃了幾根,這下密室里更加的亮堂。
閑著無聊,小貝又把密室里的幾本書籍仔細檢查了一下,各個抽屜角落也都仔細的查看過,收獲不小,居然找出幾封信來。
信都是拆了封蠟的,小貝拿出里面的東西看,里面的筆記各有不同,內容卻是差不多的,都是回復晏文瑞,說交代他們辦的事都已辦妥,還信誓旦旦的表決,定然舍出身家性命助景王成大事。
每封信都有景王爺親啟的字樣,但是末尾卻沒有留署名。切,出這主意的人真的是很幼稚啊。
晏文瑞真的有不軌之心,與人勾結,那麼收到這樣的只有自己名字的信件,為什麼不銷毀?留著做威脅別人的把柄麼?還是自己留著做紀念啊!小貝覺得很搞笑。
等等,不對啊,這信上的字跡可不像是最近寫的。還有就是,存放它們的地方是書桌抽屜的夾層里,夾層上是由白蠟封住的,那蠟也不像是新鮮的。
也就是說,這幾封信不是昨晚黑衣人放進來的,也可能是他放的,但是時間絕對不是昨晚,而是更早些的時候放的。
那麼,這個密室的存在,晏文瑞究竟知不道啊?屋頂上那弧形的瓦條子不也說明,建這景王府的時候,人家就開始了麼。
密室入口那麼小,但是密室里卻有書桌,書架,這些應該是先建了密室後,叫木匠進來打造的。
如果,晏文瑞根本就不知道這密室的存在,那麼這里的金銀珠寶和銀票也不是他的?小貝大膽的設想著。反正,要是自己有那樣的野心,事情沒辦的十拿九穩時,是絕對不會把龍袍這樣的東西弄回自己的住處的。
小貝不管怎樣假想,前提都是她根本不信晏文瑞會是那樣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那樣的認為。
不管這里的東西是誰的,小貝看看那鼓囊的布囊,是沒打算放回去。肚子有點餓,小貝模模肚子,每天在恆安侯府,都能準時的吃上精美的早點,現在餓著真難受。
可是這能怪誰,自己也不知道回不去啊。忍著吧,小貝現在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在現代,那可是特警啊,不管是平時訓練,還是出去執行任務。那可是什麼艱苦的情況都遇到過的。
兩天兩夜不睡覺,或者餓個兩天,那是經常的事兒,都習以為常了。而現在呢?就一頓早餐沒吃,就有點受不了,看樣子自己是墮落了啊!
在現代是特警,要遵守法律,可是現在呢,真的快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了。萬一真的有機會重返現代,倘若遇到拐賣婦女兒童,或者別的罪犯,自己會不會不顧什麼法律的制約直接了結了他們?
小貝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開始思考正事兒。倘若陷害晏文瑞的人,是建王那三個人,那麼主使肯定是建王。
好吧,既然著三個混賬還能面和心不合的狼狽為奸,那明個姑女乃女乃就把們聚到一起,熱鬧熱鬧,那樣挑撥起來,才方便。
那樣的話,定王才能和建王的王妃姜玉籮有機會接觸。就成全成全們,咱也拉一回皮條好了。小貝想好了,決定就這樣做。
這龍袍呢,小貝不會刺繡也知道,做成這件龍袍,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要刺繡的人手藝高超,繡的時候還要很隱秘。
這樣辛苦來的東西,銷毀的話豈不是很可惜,小貝決定充分利用,來一招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
但是,那幾封信是一定要帶出去再銷毀的,留著是禍害。自古君王疑心病都重的,給皇上看見,既是沒有旁的證據證明晏文瑞清白,皇上也不會再相信這個兒子了。反正他兒子一大堆,多一個,少一個是無所謂的。
越是肚子餓,小貝越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幾次到密室口,打開小門看,都是亮的。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饑腸轆轆的小貝才把那龍袍包袱捆在自己身上。
收好布囊,還有那二十個金錠子,小貝清理了一下密室里蠟燭滴落的蠟燭油。抽屜的夾層又從新滴上蠟抹平,那幾封信也塞進懷里,原先存放銀票的匣子什麼的都放回原處。
那些人冒險把龍袍都整到這里來了,近期內都不會再冒險來此處了,小貝倒也不擔心人家發現少了東西。
那些人是在等晏文瑞回來之後,找機會揭發他,陷害他。現在重要證據自己都給弄了,即便皇上派人來此找到密室,看到這些金銀珠寶,也不會因為這些就要了晏文瑞的命。
身為王爺,想要來巴結的人就不會少,收點銀子不算啥的。
小貝出了密室,掀開地磚擰著開關關了密室的小門,鑽出書桌。攀著柱子上了房梁,按照方位移開那幾片瓦,上了屋頂。
院子里很靜,那個草包暗哨依舊在,一群笨蛋,看們主子回來怎麼收拾們,連個家都看不好,接連被人縱火。
小貝在心里嘀咕著,忍著饑餓,蓋好瓦片,從另一個方向下去,貓腰潛行出了景王府。
在外面繞了幾個圈子,確定沒人盯梢,才回了客棧從屋頂進入自己的臥室,先檢查了自己留在窗台上和門縫邊的記號,確定沒人來過。才放心的模黑端著炭火盤進了洗浴間里,拿出那幾封信點燃,把灰燼喝原本的木炭灰攪和了幾下。
又竄上房梁,把抱著龍袍的包袱藏好,從布囊里拿出一千兩的銀票,又拿出倆金錠子。然後把裝銀票的布囊和包金錠子的包也都另外藏好。
餓了一天了,小貝今晚不想把龍袍送到該去的地方,明晚再說,左右不在乎多一天。眼下,她就想趕緊回恆安侯府,換上衣裳,好好吃一頓,美美的睡上一覺。
現在這時辰,街上酒樓,酒肆都還沒打烊。小貝卻沒想去,就想回恆安侯府。不知不覺中,那里已經成了小貝離開就會思念的地方。
而且,那里還有一個無條件寵愛自己的哥哥。跟他在一起,真心沒覺得累過,一絲一毫都不曾有。
一天沒回去,侯爺哥哥肯定知道自己是在頭晚就出去了,一定會很擔心的,自己回去的話,出來肯定有好吃的以外,還會有一大堆嘮叨等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