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他若是無理,你也不必顧及,萬事都有哥哥在。」宇文嵐把身子移到小貝身邊,也不管會不會被晏文瑞听見,低聲的對小貝說。實在是忍不到適合的時候,小貝是自己調皮可愛的弟弟,容不得旁人存那齷齪心思。
小貝听了,一時間還真的沒反應過來,但是看見宇文嵐看向晏文瑞的眼神,不是先前那樣,里面甚至有恨,稍微一想也就猜個**不離十了。
「侯爺哥哥,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脾氣怎樣你也知道,但凡招惹我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不會佔到便宜的。」小貝也側目低聲的對宇文嵐說著。不想宇文嵐那樣誤會晏文瑞,倒也不是出于什麼好心幫著說好話。
實在是因為,三個人像現在這樣和睦相處的就挺好,也方便自己做事。
因為有琴聲,倆人小聲的談話內容,晏文瑞倒是沒有听清,但是他卻知道,話題的內容是自己。
宇文嵐見小貝這樣有把握,松了一口氣,他是很相信小貝的,別看年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就好像哥倆平日喝酒,閑聊的時候,小貝把接觸過的那幾個王爺分析個遍,還真的讓宇文嵐不服氣都不行呢。
這樣,宇文嵐解除了警報,也沒有再追問小貝,晏文瑞剛才說了什麼,到底想做什麼。相反的,宇文嵐還抱了另一個想法,那就是等著看晏文瑞的笑話。
那就是,倘若晏文瑞對小貝起了別的壞心思呢,小貝就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宇文嵐怎麼都沒有想到,晏文瑞早就已經吃過了苦頭。
流彩樓的花魁也不是客人來了隨意就能見到的,剛剛小貝問過老鴇。回答說頭晚歇的太遲,現在還沒起來呢,已經叫人去催了。
台子上換了兩班舞娘後。流彩樓的頭牌花魁在四個面貌姣好的丫頭簇擁下,出場了。老鴇引著先到小貝這邊,給三人挨個敬茶。
到底是頭牌啊。一出場就把大廳里的別的姑娘都比了下去。不高不矮的個頭,楊柳小腰讓人覺得
雲鬢高盤、瓜子臉。柳眉如煙、目含秋水、瓊鼻高挺小巧單唇列素齒。芊芊玉手敬茶時,嫣然一笑,小貝都覺得心魂一顫。趕緊歪頭看身邊的倆人,宇文嵐深情如常。
但是,再看那晏文瑞,小貝就很無語了。美人奉茶他竟然連伸手接接都不肯,臉上嚴肅的仿佛面前的不是美人而是討債之人。
美人大概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點尷尬,有點委屈卻不敢怎樣,還得面帶笑容的把茶杯放在晏文瑞面前的茶幾上。
「幾位貴客沒別的吩咐,我先領姑娘去招呼下旁的客人可好?」老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小貝。
「初次見面,這點小意思就給紫薇姑娘自己添置根釵子好了。」小貝見身邊的倆同伴木訥的沒啥反應,趕緊又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十兩重的銀錠子塞到了那美人的手中。
這回,小貝手很老實,沒有去動美人,老鴇看著也松了一口氣,真的很怕小貝的爪子襲擊美人的胸。自己老皮老肉的。捏幾下沒關系,薔薇就不行了,那可是流彩樓的搖錢樹金貴著呢。
小貝沒有強留的意思,揮手示意可以走。老鴇這邊引著美人往另一邊的包廂走去。小貝來了精神。移到晏文瑞身邊一臉不鄙視的問;「?,你裝什麼啊,裝給誰看啊?」
晏文瑞當然知道小貝所說何意,一臉苦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真心不貪的,但是那樣說眼前的人她信麼?並且,晏文瑞也知道,自己越是解釋強調,她越是不信的。
「小貝,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心里怎樣想的,你還不明白麼?真要我把心剝出來給你看?」晏文瑞很糾結的對小貝說。
「別,干嘛那麼血林林的,听著就慎得慌,我還是那句話,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會上樹了。
做人好壞都沒關系,要緊的是不要太虛偽,俗話說食也性也,沒什麼啊,你若是喜歡那花魁的話,我幫你撮合好了,興許她還是清白之身呢。」小貝很好心的開導著晏文瑞。
「小貝,我的心如何你會看清楚的,別這樣對我了好麼?」晏文瑞也耐著性子做小貝的工作。
「不喜歡我這樣?很簡單,別招惹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怎樣?」小貝不笑了,也嚴肅的問。
晏文瑞看著面前這張自己愛死,不管她做了什麼樣的事,自己都恨不起來的人兒,猶豫了一下,笑著搖搖頭。
就這樣放手?自己又不是傻瓜,這樣的人兒自己要牢牢抓住才行,其實晏文瑞很清楚,就算把眼前的這人兒抓到手,不好好的對待她都是不穩當的。
就她的性子啊,惹毛了根本就不是能忍耐的,今後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牽絆住她,晏文瑞一想到這些就覺得頭大。
「那好吧,既然你這樣,我就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看你能跟著耗多久。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別忘記什麼事才是正事,別光想著跟我賭氣,浪費了做正事的時間。」小貝見他依舊如此的固執,也有點惱火,帶著威脅的口吻對晏文瑞說。
「你我二人的事就是正事。」晏文瑞也不多嗦,挑了重點很凝重對小貝說。
這回小貝不知道該怎應付眼前的人了,他居然說自己和他的事就是正事,他真的這樣想麼?原來還以為他那樣不依不饒的四處找自己,只是因為惱火,不甘心呢。那他這樣說的意思是他很在意自己?小貝不說話,眼楮卻緊盯著面前的挑花眼,不確定的想。
看著小貝的眼神里,一會兒時迷惘、一下是喜、一下又是迷茫的,晏文瑞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確定自己對她的心。
不過沒關系,她肯這樣看著自己,就是好的。以後的路還很長,可以讓她慢慢了解自己,相信自己,晏文瑞很有信心的想著。
「櫻桃,小爺頭暈,再幫著捏捏。」小貝本來還沒醒酒,這樣一思考,腦袋里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來,側過身子,邊喊邊往軟榻上躺了下去,頭剛好枕到了櫻桃的大腿上。
晏文瑞知道自己手的話,觸動到她了,帶著滿足的笑容端起茶,剛想喝,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把茶杯放回原處,這還不算,他還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雙手。
眯眼楮偷看著的小貝,知道晏文瑞嫌棄那斟茶之人,也懶得開口說他。
宇文嵐不知道小貝和晏文瑞倆人又說了什麼,但是看看倆人的表情,好像是晏文瑞得意些啊,就琢磨不透,小貝怎麼吃癟了?
又換了兩次舞娘後,是花魁上台表演,宇文嵐和晏文瑞倆人不約而同的往躺著的小貝看去,可是躺著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貝,花魁上場了。」宇文嵐小聲的叫小貝,依舊沒反應。
晏文瑞欠起身子一看,哦,哦,原來躺著那位已經睡著了,櫻桃還在動作輕巧的給小貝按摩著額頭。
這若是在自己府里頭,拿床被子給蓋了就行啊,但是現在可是在花樓里呢,雖是初春睡著了也會著涼呢,倆男人都開始擔心起來……
「要不,把公子移到雅間去?」櫻桃膽子比桃兒大,抬頭低聲問。
「不要。」倆男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不用商量倆人的意見都是一樣的,誰都不希望讓小貝睡在這種地方。
宇文嵐轉頭示意清赫來把小貝背出去,晏文瑞趕緊阻止,說自己來。說完,晏文瑞拿出一個銀錠子放在茶幾上,月兌下自己的外袍蓋在小貝的身上,然後伸出胳膊把躺在軟榻上的人橫
小貝睡的正香,覺察到不對勁,迷迷糊糊睜眼楮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帥哥臉,她眨巴眨巴眼楮,沒有反抗閉上眼楮還往他身邊偎了偎,就老實不動了。
這個感覺真的是很熟悉,所以小貝即使看清是誰,她半夢半醒的都沒舍得抗拒。曾經跟他同塌而眠的一段日子呢,就是後來分開的日子,她都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習慣過來。
宇文嵐本想阻止的,但是見小貝自己睜眼了,都沒抗拒也就沒有吱聲,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塞到桃兒的手里,轉身看見櫻桃可憐兮兮的看著睡著的小貝,就又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她,因為倘若是小貝醒著,一定會給她的。
櫻桃和桃兒趕緊謝過宇文嵐,不舍得看著他們離開。這幾位客人是稀客,是貴客對她們開說,是貴人。
吃這碗飯許久,根本就沒遇到過這樣善心的客人。在心里,期盼他們再來,不單單是貪圖給的銀錠子,實在是貪戀這樣的感覺,把她們當人看呢,沒有見到她們就只想著上床。
今個最開心的就是晏文瑞了,他自己也沒想到,小貝看見是自己竟然沒拒絕!晏文瑞心里美美的,甜蜜蜜的小心謹慎的抱著懷里的人兒往外走。
流彩樓里的客人也有認到晏文瑞的,卻不敢上前打招呼,都覺得在這里看見景王爺好稀奇啊,更稀奇的是,從這里出去的客人帶走的都是流彩樓的姑娘,他怎麼抱了一個少年走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