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轅國這段日子,除了在幫旭東他們時,教訓了那惡人呂三一頓,還有就是把刺殺宇文嵐那倆人給結果了。
再後來也只是晚上出去轉悠轉悠,沒再跟誰起過沖突。今個來的這位,先看看他是什麼目的再說,是見血還是怎麼的都完全取決于來者的態度。
耳邊听著腳步聲已經快到身邊,小貝睜開眼楮,慢慢坐起身,看見來人,就一副驚慌的樣子問;「啊,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來人身上穿的很尋常,只是臉上蒙著一塊布,腰上,掛著一把刀,卻沒有拿出來的意思。很明顯,對方是根本沒把小貝當回事兒。
京城附近不可能有山賊,這個人出現在此處,目的很明顯是自己呢,小貝在心里嘀咕著,臉上依舊是一副害怕的樣子,還不時的往四周張望。
「不用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識趣點,免得受皮肉之苦。」來的人見小貝的反應,覺得很好笑,從後腰接下一捆繩子來,邊說便往小貝身邊走。
「你不要過來,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小貝下了石頭,往後退著,很膽怯的樣子問。
「當然知道,你是那景王爺的心頭肉麼。」那蒙面人邪笑著說,然後繼續往前走。他也不著急,一副很愛看小貝害怕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人沒說自己是恆安侯府的座上賓,竟然直接的說是晏文瑞的心頭肉?這話的意思是沖著他來的啊!小貝明白了,繼續往後退。
心里面也在尋思該怎麼應對,最好能問清楚誰是背後主使就好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景王爺是男人,在下也是男人。」小貝裝著惱羞成怒的語氣罵道。
反正見他想玩貓耍老鼠的把戲,心里也有了打算,那就陪你玩玩好了。但是這誰是貓,誰是老鼠,你說的可不算。
跟這人一接觸。就知道他不靠譜,廢話這麼多!天知道他主子怎麼放心把這樣的事交與他做。
「得了吧,還真以為沒人知道?你不就是他不顧一切在凌國尋了很久的那個孫公子麼。主子現在叫我請了你去,老實的跟我去吧,正好看看他究竟能為你做到什麼程度,不好麼?」蒙面人顯擺的說著。
知道的還真不少啊,看樣子自己就算再留下想瞞著身份。也是不可能了。是誰查出來的?還是?小貝隱隱覺得這事情沒有表面上這樣簡單。
「只要你不要傷害我,我會乖乖跟著的。」小貝想看看那幕後主使人到底是誰,所以打算配合這人,就跟他商量。
「好啊,不過大爺我還有點事兒。咱解決了再走也不遲。」蒙面人雖然只露著兩只眼楮,但是說話那聲音,還有那眼神,都無一不透漏著邪惡,讓小貝覺得好惡心。
「听說你是景王的心頭肉時,大爺我還沒在意,現在看看,確實是個妙人兒,大爺我也好這口兒呢。正好趁這個機會,嘗嘗景王的人是個啥味道。
走,進樹林兒去,大爺我好好心疼心疼你。」那蒙面人見小貝不吱聲,猥瑣的說著。
「明知道我是景王的人,你也敢動這念想?真是色膽包天。別忘了,你們主子叫你來拿了我是當籌碼的,你敢亂動我,小心景王不會放過你。」小貝看著眼前的人,拳頭已經躍躍欲試了,按捺著提醒著對方。
「咱倆的事兒,你敢讓那景王知道?別傻了,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再說了,這次他能不能有命活著,都還不一定呢,伺候好大爺我,或許我還能求主子留你一命,以後就跟著大爺我享福也是一樣的。」蒙面人絲毫沒有膽怯的說。
小貝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不想動手都不行了。于是,她很無奈,很悲傷的低頭轉身,慢慢的朝樹林里走去。
蒙面人一看,心里樂得開了花,也回頭往四周看了一下,就只看見一匹馬跟在後面。趕緊的跟著小貝進了林子。
小貝一直往里面走,蒙面人只當他怕羞,也沒阻止。
已經走到林子中間,小貝看看四周的位置很寬敞,是個收拾混蛋的好地方,停下轉身又羞又怕的看著蒙面人。
蒙面人有點激動的把手里的繩子扔在地上,兩只手搓著就往小貝面前走。
「小可人兒,還怕羞呢,來,以前怎麼伺候景王的,今個就怎麼伺候大爺我。」蒙面人到了小貝面前停下,命令著。
「嗯,一定好好的伺候你,會讓你終生難忘的。」小貝嬌滴滴的說著,還朝那人拋了一個媚眼。
小貝太配合,太溫柔,這倒讓那人心里覺得怪怪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面前的人拎起袍子一腳踹了過來,蒙面人根本就沒有防備,被踹兩個正著,仰面躺在地上。
「你,你敢使詐?」那人狼狽的爬起,惡狠狠的一邊說,一邊抽出了腰里的刀。
小貝今個出來,飛刀是沒帶的,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但是,這已經足夠。小貝很悠閑的拔出匕首,活動活動腳腕,手腕。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就憑一把匕首就想跟大爺我抵抗?」蒙面人惱羞成怒的罵著。
「是有個活得不耐煩的,但絕對不是我。本來今個沒你啥事兒,只要領著我回去交差就行了,誰知你居然不知死活的動了壞心思。
說過要好好的伺候你的,在下說話算話,一定讓你很舒坦。」小貝把玩著手里的匕首,一臉笑容的說著。
「狂妄。」蒙面人再也忍不住了,揮起刀就砍了過來,反正不把人弄死,留口氣回去交差就行了。
小貝心靜眼明,看著那刀劈到面前,身子敏捷的往旁邊一側,手上的匕首順勢就劃了過去。二人再回頭面對面時,小貝在笑,蒙面人卻是一手握刀,一手到自己腰間模了一把,抬手一看滿手的血。
「識相的,老實坦白,你的主子究竟是何人?我可以饒你不死。」既然說自己狂妄,那小貝也不打算繼續低調的說。
「你居然是個練家子?」蒙面人現在雖然看不出對方用的是何門派的功夫,但是,卻知道是個狠角色,心里不由得暗暗主子沒調查清楚。
「練家子?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宰過幾個不知好歹的奴才而已。別浪費時間,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小貝有點不耐煩的催著。
蒙面人不再出聲,拎起刀又撲了過來,這回他是滿身的殺氣。不再想著主子交代的任務了,只想把眼前這人殺了泄憤。主子的脾氣他是清楚的,自己若是擺不平眼前這人,那麼今後將再不會受到重用。
殺了眼前的人,回去只是會挨罰而已。
拼了命就是不一樣,小貝躲得再快,胳膊上還是被他的刀鋒劃到,一絲疼痛傳來,她知道自己受傷了。
但是二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對方也沒撈到好果子,揚起刀時,腋下被小貝的匕首劃過,鋒利的匕首不但劃破他的衣衫和皮膚,創口深及肋骨,血往外流很快就把那側的大腿染得緋紅。
小貝受傷,有點惱火,這次不等對方先進攻,就沖了過去,一把匕首在兩只手上迅速交換著,蹲身避過對方的刀鋒,又就勢在那人的小月復部橫劃而過。
現在是一對一,小貝還想問出點什麼,什麼沒有想著制對方死地,不然就直接把匕首扎進他的心髒,或者直接割他的喉了。
小貝迅速回身,見那人低頭看著他自己的月復部,疼痛他是忍得的,但是看著傷口處冒出來的東西,頓時感受到了恐懼,扔了手里的刀子,用雙手捂住月復部,再抬頭驚恐的看著小貝。
「你,你究竟是什麼來頭?」蒙面人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你不是知道的麼,景王爺的心頭肉啊。」小貝明明知道對方要的不是這答案,卻還是聳聳肩膀回答。
「差我來的是定王,你想知道的,在下都據實相告了。」蒙面人猶豫了一下,張嘴說完就捂著月復部轉身往林子外踉蹌的走著。
「定王?好,很好。」小貝念叨著,把手上的匕首換了個方向,捏著尖往遠處甩了出去,就听見一聲慘叫,那人撲到在地。
「你,你是小人,不守信用。」小貝走上前,那人痛苦的蜷著身子,歪頭有氣無力無比怨念的對小貝說。
「不好意思,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跟你也不用守信。因為,我是女子啊。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現在麼由不得你了,誰讓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呢。」小貝俯身壞壞的說著,抬腳踩著他的後腰,伸手拔起他後心處只露著把手的匕首,沒忘記在他肩膀上擦拭著血跡。
匕首擦拭干淨,地上的人已經停止了抽搐,小貝伸手試探的確沒了呼吸,才起身。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一旁,想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人奉命來捉自己,是用來脅迫晏文瑞的,那麼此時他應該還是安全的。關鍵是自己怎麼進京城,定王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來歷,卻知道自己就是晏文瑞在意的那個人,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麼他就不會輕易罷手的。
好吧,建王進了大牢,還沒把你供出來,就老實點呆著多好?偏偏不安分要來招惹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