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再算計的話,為夫沒活頭了。」晏文瑞看著小貝,很認真的說著實話。
小貝只管樂,然後找了旁的話題,嗦了一會兒,馬車就到了宮門口。早有公公候在那里,把人請了進去。
今個直接到了錦陽宮,這里小貝沒來過,晏文瑞告訴她是父皇接見皇親的地方。而凌洺此次來訪,說來完全是家事,所以也就沒有在朝堂上宣見。
走進殿中,就看見皇上在最上方的寶座上,面帶笑意的看著來者。
三人上前見禮,小貝是跟晏文瑞並排跪的,但是晏文瑞口中出來的是,「給父皇請安。」小貝說的是「給皇上請安」
她在這里較真的,真的沒喊父皇。
「免禮平身,賜坐。」皇上一點都沒有生氣,這些天也想通了,得知小貝是女子,本來就是自己兒子的王妃。知道自己在意的兒子不是外面傳言的什麼斷袖,他已經很知足了。
再說,在等凌國來人的這些日子里,于德在皇上耳邊也幫景王妃說了不少好話。
皇上就是覺得有一點點的遺憾,小貝若是男子,自己有了煩惱還能找他說道說道,現在他卻是女子,自己的兒媳呢,那就不方便了啊。
雖然凌國九皇子還沒開口說小貝就是凌國的羽依公主,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說,弄錯的話,自己兒子也不會把人領進宮來。
「如此,景王妃的身份是確定了?」皇上笑著問自己兒子。
「回父皇,兒臣早就確定了,就是這其中曲折太多,不請了人來再確定下,只怕會有人不信的。」晏文瑞的心情是最好的,恭敬的起身回答。
「你們還未曾拜堂,那就去選個日子,宮里許久沒有喜事了。正好熱鬧熱鬧。」皇上不在朝堂,就想做個長輩。這話,本來應該皇後在場,有她說的。但是皇後因為建王的事,現在鳳體欠安,所以也沒來。
這個大家心里都有數,所以小貝也識趣的沒有詢問皇後怎麼沒來。說起來,建王落得現在的下場,小貝知道自己是‘功不可沒’的。這件事若是皇後清楚,指定得給自己穿小鞋的。
雖說皇後是個賢良的。但建王是她親生兒子呢。
晏文瑞想到自己和小貝說過的,等能圓房是時候,再選日子大擺筵席拜堂成親呢。但是現在父皇開口,拒絕也不合適,時間若是很緊迫就再找借口另選吧,于是,倆人都沒開口反對。
「羽依,雖然沒拜堂。你也是景王妃,是不是也該跟著文瑞稱呼朕父皇呢?」皇上知道這丫頭心里記恨那日自己發火,故意問。想看一看她會做何反應。
「皇上您是老大呢,您沒承認的話,我這哪敢放肆的亂叫啊。」小貝見皇上公爹跟自己示好,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就順著桿子爬,撒嬌的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殿里的人卻都听得見。
「哈哈哈,文瑞,你這王妃當真有趣兒。難怪你不辭勞苦的四處找啊。也罷,羽依你想朕怎樣?頒旨通告天下麼?那樣才算承認你是景王妃?」皇上第一次听人說自己是老大,覺得真的很有趣的問。
「那倒不用。」小貝可沒想到那樣招搖。
「小貝,來叩謝父皇。」晏文瑞見小貝沒太扭著,趕緊伸手來拽她。
「喊聲父皇,也不能白喊吧。」小貝沒跪。在晏文瑞剛松口氣的時候,開口談條件了。
「小妹,不得無禮。」凌洺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低聲呵斥著,現在是胡鬧的時候麼?
「哈哈哈哈哈,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見面禮?」皇上笑著問。
「就要一個承諾。」小貝沒有要金銀珠寶,很干脆的說。
「說。」皇上一听見承諾二字,心里就咯 一下,真的情願這個兒媳跟自己要宅院,府邸,金銀珠寶都行。
因為,皇上真的不知道小貝會要什麼承諾。
「您也知道我這腦袋傷過,那麼說話行為舉止就不太那啥,只希望皇上能給一個承諾,倘若我言語有冒犯,或者行為舉止有失禮之處,都不要降罪。」小貝其實哪里是真的要承諾,只不過忽悠一下皇上公爹罷了,剛剛自己一提出來,他的臉上不是真的就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麼,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她還是捕捉到了。
「嗯,這個承諾,朕可以給。」皇上心里松懈了一下,立馬應允。
「謝父皇。」小貝適可而止的跪在晏文瑞身邊,恭恭敬敬,開開心心的道謝。
「平身吧,時辰也差不多了,于德你請他們去美味齋用膳,羽依,你和文瑞代朕招待一下你九哥哥吧。」皇上安排了下來,就起身離去。
小貝和晏文瑞還沒起身,就接著喊恭送父皇了。
于德引著三個人去了美味齋,品著茶,沒一會兒,御膳房的就送了酒菜過來。小貝知道,皇上現在心情其實是最糾結的,三個兒子流放,皇後雖然不敢跟皇上怎麼鬧,但是皇後臉上笑臉肯定是笑不出來的啊。
不過,宴席上皇上不在場,氣氛定然是好很多。小貝就真的跟在自己家一樣,熱情的招待著凌洺。
「九哥哥,御膳房的吃食做的就是精致美味,但是怎麼都比不上咱昨個大盆的狗肉來的痛快吧?」小貝邊吃,邊問著。
晏文瑞是沒在意,但是凌洺卻又點尷尬的抬頭看看站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和幾個公公。但是,卻沒有立馬回答小貝的問題。這問題不太好回答,同意妹妹說的,就得罪了皇上。
但是不同意的話,就是得罪了妹妹。索性,什麼都不說!
再隨便,這里畢竟不是在自己家,四周杵著十幾個宮女太監的,小貝極為不習慣,偏又不好意思趕走,肚子吃得有點飽,就張羅著回景王府。
景王爺尋著自己的王妃了。這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飛速的在京城里傳遞著。但是,什麼版本的都有,誰都不知道。那位景王妃其實就是前段時間,在京城里引起騷動一陣子的少年公子。
宇文嵐依舊沒有回來,但是,恆安侯府的曲管家卻再也沒送東西到景王府過。小貝猜想,他是知道了緣由了。只想著,等宇文嵐回來,再親自上門跟他道個歉吧。
接下來的幾天。景王府里每日都是很熱鬧,小貝拉著凌洺給自己畫了十幾幅畫。晏文瑞和孫福倆人則在後院里切磋武藝。
回京路上襲擊的那些人,身份也查了出來,是建王手下的死士。查到的毒箭上的毒和箭頭,孫福查看過,跟晏文瑞在凌國那次挨的不一樣。
所以,還不能確定那次的背後主使和這次的是同一個人。人死無對癥,卻不能如實的往皇上那報。
不管怎麼樣。建王已經流放,又沒有確實的證據說人是他的,上報的話。只會起反作用。皇上就算再不是多疑之人,也會懷疑晏文瑞借這次的機會把建王趕盡殺絕的。
這樣,上報的時候,只說遇襲,查的結果沒報,隨衙門怎麼定案吧,那都無所謂了!
晚上床上,小貝跟晏文瑞說,建王就是個成不了大事兒的。沉不住氣,小肚雞腸的瞎折騰。這下好了,蝦兵蟹將都折騰的差不多了,以後就算不死心,還拿什麼做本錢來翻身?
晏文瑞就問小貝,自己是不是個能成大事兒的?
小貝捧著晏文瑞的俊臉,左瞧右看的好一會兒。才說他也不是。說他太兒女情長了,哪有他這麼沒出息的,不嫌麻煩的四處找女人。
晏文瑞被她氣得哭笑不得,在意她才找她,怎麼反倒成了沒出息的?摟她進懷里,不輕不重的在她上拍了幾下解氣。
「你呀,是最優秀的,不然怎麼那麼多的人都針對你呢。明著是三個對頭被流放了,暗的,沒露頭的呢?別大意,注意著點。」晏文瑞懷里,小貝難得正形的叮囑著。
「嗯,為夫知道了,只要父皇沒有冊立儲君,為夫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晏文瑞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的說。
「那可不一定啊,就算父皇冊立了儲君,但是誰就能保證,他就是個心胸寬闊的?你的危險啊,不會有所減低。」小貝不得不把這個殘酷的現實擺在他面前。畢竟,倆人以後要在一起過日子的啊,自己夫妻沒必要光說好听的。
即便冊立了太子,日後太子也順利登基了,晏文瑞也未必就能安穩無憂的。誰讓他太優秀呢?太不讓人放心了。
即便新登基的皇上相信他,但是日子長了,難免有別有心機的人進讒言。有些話,听的次數多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這些事,小貝沒經歷過,但是在現代看的那些歷史劇,古裝劇,看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然,等找機會,為夫把兵權交還給父皇好了。」晏文瑞沉默了一會兒,跟小貝商量。
「你對那個皇位,真的不感興趣麼?」小貝反問著。
「有時候想過,能坐到那個位置上,這舉國上下就都是我的,日後我老了,還能給我的兒子。
我還想啊,自己不想去爭,卻也沒得好,不是依舊被人當做絆腳石?
但是後來,跟你在一起,過了段不同以往的日子,遠離了皇宮,心也靜下不少。那樣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有時看看金鑾殿上的父皇,我就會問自己,那個位置真的很重要麼?非要爭來不可麼?」晏文瑞也跟小貝掏心肝的說。
晏文瑞的心里話,小貝听了很高興,但是自己怎樣幫他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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