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中國武術嗎?
工廠外部距離最近的公路之上,蔡宏坐在一輛車上,神色嚴謹,城市的所有角落已經都被他散出人馬查詢,如今只剩下這片地方沒有搜查情陷月復黑首席︰老婆,別想跑。
夏總面對他時的表情,至今還停留在眼前。
就好像,如果他早不到,他就不用跟在他身邊了。
可惡。
蔡宏狠狠敲擊一下方向盤,這種受人制約的感覺真是不爽,不過,他必須得忍,他的崛起還要依靠夏天昇在英國的名望,他,必須得忍。
車子繼續飛馳,眼前公路中間出現一個黃色警告牌,正立在公路中間。
「那是什麼?」蔡宏自語著,車速減下來,湊近去。
前方施工?
蔡宏皺眉,掃視一眼前方平坦的公路。
「什麼時候施工的,怎麼新聞沒有報告,那些記者真是不稱職,淨是報道些八卦新聞了。」嘴中咒罵一聲,蔡宏調轉車頭,再次看去平坦公路,車子飛馳遠方。
黃色警告牌後方工廠內
小小房門發出震蕩的鐵索開啟聲音,三位黑衣人走進,雨沫抬頭,由于三位黑衣人帶著面具,這是她並不能看清黑衣人的面目。
沒有說什麼,領頭黑衣男子沖她甩動頭部,後面跟隨的兩位黑衣男子走到雨沫身後。
「雨沫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雨沫皺眉,凝視黑衣男子的面具,從時間上算,應該沒有達到9點才對。
中途,她不是沒有想到逃跑,安晴家族會留她一人在空蕩蕩的地方嗎?答案很明了,不會,她也就沒有起逃月兌的念頭。
頭上被其中男子帶上黑色面罩,身體跟隨黑衣男子走出,手上也被帶上了手銬,腳上也是如此,只不過可以走動而已。
像是一場默劇,雨沫沒有出聲,黑衣男子沒有出聲。
一切安靜進行,余留耳邊的汽車發動聲音,根據听覺,她知道,汽車發動了。
要開向哪里?
大約是半個小時,又好像只是十分鐘,她被後面兩位黑衣男人推下車,向前幾步,腳步停下,耳邊依舊無聲,似乎是怕被他听到什麼,身體再次被推動,左拐右拐不知多少路程。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再次響起,眼前一切明朗起來,頭上的黑色面罩正在身前不遠處扔放。
「坐吧。」
房間中只剩下一個面具黑衣男子,是領頭的那個,房間很黑,只有頭頂上方的廉價燈泡散發著微弱的黃色光芒,照射在男子身上,顯得更加詭異之極。
對于這個場景,她並不陌生,做特務期間,有太多這樣的情景,有時,她可以逃月兌,就算逃月兌不了,火鳳也會以各種想不到的方法前來搭救她。
「我們綁架你的行動已經被各方眼線知曉,為了隱蔽性,我們臨時將地方變動,希望雨沫小姐習慣才是。」聲音從面具下發出,由于回音的原因,顯得有些沉悶。
雨沫漠然坐在桌前的木椅上,木椅顯然有被人每天清掃過,挺干淨。
至于有人監視,她絲毫不懷疑,如今的他們已經變成了焦點,那些眼線比狗仔隊要專業的多。
「好了,既然雨沫小姐沒有出聲嫌棄,那我們開始吧,嗯,就從昨天雨沫小姐看到的那個巨石陣開始。」
壓抑住跳動加速的心髒,雨沫眼臉下低,看著面具人前方搭在桌面上的手。
面具人語氣平穩,聲音被面具影響有回聲,听不出真正的聲音︰「請問雨沫小姐,想必你心中已經猜到了巨石里面的東西,本來我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被雨沫小姐看到了,即使雨沫小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沒有猜到我們的做法,但是以防萬一,也本著仁慈主義,還請雨沫小姐在今天的貨運送過去之前,一直呆在這里,也就是九點之前,九點時,我們會將雨沫小姐送回學院的柔道社,還請雨沫小姐原來我們這些粗魯人所用的方式。」
原來只是暫時的收押嗎?
雨沫心底暗自松下一口氣。
「但是,雨沫小姐,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你回答不了,我想,9點之時,我不介意將你的身體橫著送到夏天昇先生的面前。」
面具人平穩的聲音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
她的心狠狠抽動一下,嘴巴抿了抿,低聲︰「什麼問題情陷月復黑首席︰老婆,別想跑。」
面具人繼續持續之前的語氣︰「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或者猜到了,那我們將你放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不知雨沫小姐如何解除我這個心頭之憂。」
什麼意思?被夏天昇解釋一番,她的確知道,要承認嗎?不,看情況。
雨沫皺動眉頭︰「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面具人停頓幾秒,小幅度搖頭︰「不,我不相信。」
「那你還問我干什麼?」雨沫嗤笑。
面具人聲音平穩傳來︰「雨沫小姐,請注意你的處境,不過是一個被待宰的羔羊,有著一線生機,如果不想將這一絲都斷掉的話,還請你配合,我們並非為難你,而是在為任何一絲可能性的存在進行絞殺,並非有意針對雨沫小姐,希望雨沫小姐理解。」
听出面具人話中的誠懇,雨沫陷入沉思,看來並非是故意找茬,而是真的就事論事,不管承不承認都會被否定,那麼,她就承認。
心思轉動幾下,已經有了對策。
「那好,我承認,我看到了,也猜到了。」
面具人微帶笑意,從那的眼眸可以看出。
「很好,雨沫小姐,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作為對你坦誠的回報,我們會讓你活到晚上8點五十九分,在這期間,我們將滿足你的一切請求。」
活到晚上8點五十九分?的確是個大度的恩惠。
面具人已經起身︰「很高興與雨沫小姐的談話,我先退下了,還有,這件事情與安晴小姐無關,是我們自己規定必須徹查清楚,還望雨沫小姐不要隨意怪罪與安晴小姐。」
果然是安晴家族。
「難道你不想把話听完嗎?」雨沫聲音平靜說出。
面具人腳步停止,轉身看著雨沫。
「我是看到了,也猜到了,同時也有一個想法,這個想法無論是對于你我都是有利的,而且可以為貴幫提供一份很可觀的利潤。」
整理著心頭思緒,她接道︰「想必貴幫也曾听說過冥幫,就算沒有听說,通過安晴小姐,應該也調查過冥幫,冥幫在中國大陸所在比分不可謂不大,據我所知,貴幫的橄欖枝一直局限于國內,如果冥幫願意與貴幫聯手,願意將貴幫的毒品生意引入國內,那麼,不知會不會改變先生原本的想法。位于同一條船,這足以證明冥幫的誠意。」
安晴家族不以安晴的私人感情而做事,這點讓雨沫起了想法,如果用生意上的一切,說不定可以改善兩人關系,就算改善不了,到時候冥幫與安晴家族結合,安晴在夏天宏眼中必定無用起來,到時候甩了安晴,也算是拯救了安晴這個好女孩。
面具人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興趣盎然︰「還請雨沫小姐繼續。」
雨沫抿了抿嘴︰「說再多也是無用,先生一定有些懷疑我在冥幫中的分量,那麼,我用未來夏天昇夫人名義,或者說,以冥幫幫主夫人的名義發誓,這個提議不單單是個想法,而將會成為現實,等到晚上9點時候,可以先將我與夏天昇隔開,如果你們證明我所說屬實,那麼再放了我也不遲。」
面具人點頭︰「雨沫小姐所說有禮,那麼,還請雨沫小姐一直呆到我們弄清事實吧,很期待與冥幫之間的合作,如果事成,冥幫將成為天星幫最忠實的信任伙伴,就不打擾雨沫小姐休息了,再見。」
言語之間似乎要比之前要忠實很多,既然說開了,再說,她也是可能死掉的人,眼前人便沒有再顧慮什麼。
雨沫點頭起身,算是作為盟友的回禮。
面具人走後,整個人好像虛月兌般直接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心跳正快速跳動著,如果剛才她沒有想出來對策,她便真的沒了任何生機,主動要求停留在這里讓他們放心,也算是將主動權捏在自己手中,也更加堅定他們的信任感。
房間一切恢復平靜,冰涼感不斷從身下傳入各個脈絡,精神得到暫時的放松,安靜感受著那舒適的冰涼,呼吸由急促變得平緩。
眼楮閉上,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之後的各種可能性。
房間門上鎖鏈再次響動,隱隱有著人阻攔聲音。
「抱歉,先生,這個門專門交代過,不能被打開。」阻攔的聲音隨著房門的開啟而變大起來。
雨沫睜開雙眼,身體在最短時間內站立而起,剛好對上來人轉過來的身形。
「走開,看到這是什麼了沒,想不想死,想不想今天下班的時候妻子跟女兒都被我草個遍,不想的話,給我滾開。」就好像街頭混混一般,神色囂張,手中握著一個令牌樣式的東西。
看著令牌,阻欄人不敢再說半分話,任由那人將他推開。
「女乃女乃滴,呀呀唄的……真是賤種……非要人威脅你……草……髒了我的手……賤種。」混混的模樣展現在她眼前。
只是一瞬間,她便知道了來人的真實身份,果然是街頭混混,從那神色言語,不可能是裝出來的,但手中的令牌卻是真,透出不凡氣質,那麼是誰讓這個混混拿著幫派令牌來到這里,他想要對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