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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茶.雨沫的確沒有謙虛.只是懂一點而已.也就是南下的時候看別人家的人泡過幾次.
照貓畫虎的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順序一一擺置.加水.倒水.將所有杯子沖洗過一遍.然後才將水倒入笑茶壺.最終將水再倒入每個杯子.過程很簡單.雨沫盡量做得緩慢.看起來有些茶藝的感覺.
市長眼楮出奇的亮.藥水已經在市長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到了雨沫的手中.在倒最後一杯時.藥水順著茶壺的傾斜.一起被倒入水中.在市長看不見的角度.
只有夏天昇因為跟她坐在同一個方向.所以可以看到.但那也是因為夏天昇的眼力問題.一般人還是很難察覺.
「市長.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雨沫雙手端著茶杯對市長很禮貌的微笑.同時將下藥的那杯茶遞給市長.
市長接過.臉上有著很濃的笑容︰「雨沫小姐還真是會說話.我也听過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卻之不恭.再此.我也就喝了.」
說著.兩人對飲.看到市長成功喝下.雨沫心下呼出一口氣.
這個藥效院長告訴他們是在睡眠之後生效的.經過院長自己的改良.在剛吃下後是不會起作用的.是在睡覺中慢慢改造.然後醒來就已經好了.
「我也要嘗嘗.」黛麗絲新奇的拿過一杯.一口喝下.剛喝下.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好苦.」黛麗絲的五官整個都皺在一起.雨沫淺淺一笑︰「中國講究先苦後甜.仔細品嘗.會感覺到其中滋味.」
「真的.好像是有一點甜味.」黛麗絲驚奇叫了出來.一邊的市長本來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夏天昇這才拿出剩下的那杯喝下.
「雨沫小姐果然好手藝.」市長夸贊一句.連帶看雨沫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樣.
「不敢當.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不知市長對于我們中國的書法.臉譜.戲劇.水墨畫.特有的龍鳳祥和之類有沒有興趣.」雨沫微笑.決口不提任何公事.
剛才蛇王與市長交談時.她就發現.每當蛇王將話題轉往嚴肅方向時.市長就有意無意的避開.只喜歡談些輕松飄渺的話題.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市長意料之中的高興起來︰「當然感興趣.在還很小的時候.我就對中國那些發明.還有長城什麼的.非常有興趣.還望雨沫小姐可以詳細告知.」
雨沫先是微笑一下.轉頭四處尋找一番.最終將視線定格在牆上的一副中國水墨畫上.上面畫著一只威風凜凜的老虎.站在一塊巨石上.它眼神犀利的看著前方.似乎在看著某個東西.又好像沒有看著.只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給人一種成年人的成熟感覺.不再是一只猛獸.真正賦予了生命與思想.它的身後是片森林.右下角有紅色的落款.看樣子是買回來的寶物.
順著雨沫的眼神看過去.市長笑了.不等雨沫有何動作.自己主動走了過去.站立在那副畫的旁邊.有些得意道︰「這幅畫是我特意從中國的拍賣會上買回來的.這只老虎我很喜歡.總感覺它有一種說不出的靈性.好像人一樣.所以我才愈發的對中國文化感興趣.」
雨沫站起身.夏天昇跟隨站立.黛麗絲小跑向市長的身邊
雨沫走到畫的另一邊.手指指著這只老虎的眼楮.笑了︰「不知市長通過這個眼楮可以看到什麼.你認為這只老虎在看些什麼.他又感悟出了什麼.」
市長凝眉︰「雨沫小姐的話的確有些難度.這只老虎不過是只野獸.它的眼神犀利.自然是盯緊了某個獵物.但卻在考慮到底吃還是不吃.抱歉.這只是我個人的拙見.對于中國文化.我不過是個門外漢.」
沒等雨沫回答.夏天昇上前一步︰「市長所說對.但也不對.」
雨沫本已張開的嘴閉合住.市長所說完全錯誤.本來她是想不反對市長的話.直接說出這幅畫的妙點之處.但夏天昇的說法卻讓她心頭恍然.這樣的說法更是讓得市長的心幾分.
听到自己被肯定.市長心頭喜悅.眉頭也跟著舒展︰「哪里不對.」
夏天昇手指指向畫.但卻與雨沫不同.他指的是老虎身體上被風吹起的柔順皮毛.
「不知市長從它的身上看出了什麼.」
「身上.」市長皺眉看過去.看來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是被風吹著.應該會很舒服吧.
「看出這只老虎很舒服的在吹風.」
「那麼.再結合這只眼楮呢.」夏天昇的手指指到了雨沫剛才所指的眼楮上.
市長的頭是真的大了.
「好了.不用跟我打啞謎了.中國文化這東西我還真是猜不透.你們直接跟我說了吧.」市長直接求饒.連一旁的黛麗絲也是一副的思考之色.
雨沫卻是恍然的神色.也許.她知道天昇要說些什麼了.同時為天昇的想法所驚嘆.這要比她的想法要好上很多.同時也可以改變市長對他的看法.
夏天昇自信笑道︰「市長說的沒錯.這只虎的確是盯緊了某個獵物.在考慮要不要吃.市長的說法剛好迎合了我們中國的擬人手法.這只虎皮毛迎風而起.而且鼻息安靜.證明他已經站在這里有了一段時間.很愜意.眼神雖然犀利.但是又沒有凶狠之色.仔細品味之下.是不是有些在思考某些東西的感覺.好像在參悟著什麼.對某種事物的參透.這就與市長的說法差不多一致.筆者將自己的思想與老虎的思想渾然一體.兩者兼具.不可謂是一副好畫啊.」
又是夸獎市長本人.又是夸獎畫.市長此時自然是笑不攏嘴.看夏天昇的眼神都變的不一樣起來.
「好好好.夏天昇兄弟原來還有這樣一番獨特的簡潔.就好像中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市長一把攬過夏天昇的肩頭.眉頭突然微皺.很快舒展.大笑道︰「對.就是那句話.人中龍鳳.呵呵.不知道我所說對不對.」
夸別人.想不到被反夸一句.這筆買賣果然值.夏天昇臉上同時揚起笑容.
「來來來.做.都做.讓雨沫小姐再給我們上一壺茶.我們繼續坐下來聊會.」市長心情大好的招待幾人坐下.
「那雨沫我就卻之不恭了.」雨沫點頭微笑.泡上了第二壺茶.
「既然說了我們中國的文化.那麼不得不提我們中國的神話.比如嫦娥奔月.牛郎織女.想必市長也不愛听.那麼不知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故事市長有沒有听過.」雨沫邊泡邊說.
「長城倒是有听過.但是孟姜女嗎.卻是沒有.還請雨沫小姐詳解.」市長化身小學生.不恥下問.黛麗絲在一旁瞪大眼楮.安靜听著這些從小到大都沒有听過的東西.
雨沫這一次沒有講出來.而是轉頭看向夏天昇.夏天昇會意.先是一笑.這才開口.
「這個故事要說起來.倒是有些長了.這個格式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時我們中國有位皇帝叫做秦始皇.長城就是他的想法.要完成如此大的工程.自然是要很多人力才可以完成.但誰又願意去干這累死累活的工呢.沒有人.所以秦始皇下令抓人.抓到的人要不分白天黑
夜的去修築長城.也就是一塊磚一塊磚的摞起來.中途有很多人都因為又急又餓.累死了.」
說到這.黛麗絲不禁輕啊一聲︰「累死了.不給飯吃嗎.而且.要一塊磚一塊磚.那樣要多長時間才能完啊.」
市長在一旁解釋︰「我有帶她去過長城.當時她還感嘆多少宏偉的建築.她還以為是現代機器弄的.沒有想到竟然是人力.還弄的那樣好.的確是一項不好意思的完成.」
夏天昇微笑接道︰「我們中國古代有個地方叫做蘇州.蘇州有個書生.為了逃避官府追捕.他東躲**.巧合之下.逃進了孟姜女家中花園.意外遇到了孟姜女.孟姜女是個聰明又美麗的姑娘.她與父母將書生藏了起來.因為兩位老人很喜歡書生.將就孟姜女許配給了書生.」
「真好.」黛麗絲雙眼向往.
夏天昇搖頭︰「接下來新婚不到三天.書生就被公差抓去修長城.孟姜女當然不開心.她哭的很傷心.苦苦等待丈夫歸來.半年過去了.她的丈夫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時已經是深秋季節.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孟姜女想起丈夫還在修長城.一定很寒冷.就親手縫制了衣服上路.要去碗里長城尋找自己的丈夫.」
「好感動.」說到這.黛麗絲已經留下了眼淚.
「一路上.孟姜女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艱難.才來到長城腳下.但修長城的民工告訴她.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尸骨被填進了城牆里.听到這個令人心碎的消息.孟姜女覺得天昏地暗.一下子昏倒在地.醒來後.她傷心痛苦.哭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怎麼可能會日月無光.」黛麗絲很單純的問.
雨沫補充道︰「我們中國有一種寫作手法叫做夸張.為了烘托氣氛.」
黛麗絲似懂非懂的點頭.
「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听到天搖地動般的一聲巨響.長城崩塌了幾十里.露出數不清的尸骨.孟姜女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一具具尸骨上.她心里暗暗禱告.如果是丈夫的尸骨.血就會滲進骨頭.如果不是.血就會流向四方.終于.孟姜女用這種方法找到了自己丈夫的尸骨.她抱著這堆尸骨傷心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