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剛才我在電話里的急的對阿澤大叫也把他嚇到了,阿澤也上來陪我了。此時我心里亂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扯著阿澤的衣袖問他沈家到底出什麼事了。
阿澤被我問的哭笑不得,說要打電話給楚少,我又不肯。前幾天阿澤在楚少面前告我和沈子歡的狀害我搬家,如今怎能讓楚少知道我如此關心沈家?
焦急間,想打電話給好友馮恩恩幫我拿主意,通訊簿翻開時卻看到一個救星的電話,那就是同樣姓馮的馮文凱。馮文凱和沈子歡比我和馮恩恩還要鐵,兩人是發小,還一起出國留學同班了好多年。馮文凱該是這世界上除了沈家人和我,唯一知道葉清寧是沈子歡妹妹的人吧。如今沈家出了什麼事,馮文凱必定是知道的吧。而且我和這位馮公子,也是有過一段淵源的。
兩年前母親去世,我每天以淚洗面意志消沉,哥哥便把馮文凱介紹給我,想讓我能從愛情中走出悲傷。馮文凱其實人也不錯,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富家公子,看我漂亮可愛再加上和哥哥關系確實很鐵,倒也對我不錯,整天帶我游山玩水吃喝玩樂排解憂愁。只是後來,馮家雖然不及楚氏沈氏那樣的豪門,馮公子該也不會對我這私生女動真心,再加上當時的我確實不解風情整天愁眉苦臉,後來馮公子覺得無味,也就慢慢淡了沒聯系了。
還好我懶得刪電話號碼,馮文凱的手機號還在。躲開阿澤到陽台上,打過去還真的通了。還沒等我說明情由,馮文凱就知道我打電話的原因了。他也是頗為焦急地說︰「沈老爺子心髒病發,現在還在手術中呢。你和子歡聯系了沒,恐怕他不方便接你電話。還有楚卓言也在等候室,我這是出來幫他們買咖啡,也不能和你多說。」此時知道了情況,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母親病危那段時間每天和生死打交道,我的心在面對生老病死時,反而是刀槍不入了。
我謝過馮文凱,並叮囑他別跟其他人提起我有打電話,便掛了電話面容淡定的走了回去。而此時阿澤也是剛掛電話的樣子,這個阿澤,真是對楚卓言忠心耿耿,不會又是告我的狀去了吧?
此時我根本就無暇顧及阿澤,就像忙著陪沈子欣的楚卓言,應該也無暇顧及我吧。我說要休息先把阿澤打發走,接下來開始想如何應對父親突如其來的病。
雖說母親曾是原配,但我是作為私生女被養大的,親生父親生病還是要如此的小心翼翼,想想心里也覺得悲涼。只是此時我若是去探望必定是不可行的,別說要避諱著楚卓言,即使楚少不在,林涵和沈子欣也不會放我進去的。沈子歡雖說對我有些許兄妹之情,但肯定是更向著自己的母親和雙胞胎妹妹的。
但我若不去,一是確實擔心父親,還是那句話,母親雖然不在了,他卻是母親用生命愛過的人呀。單憑這點,我也不能不管不顧呀。二是哥哥沈子歡向來孝順重感情,此時一定心急如焚,我也想過去安慰呀。甚至我還想到了楚卓言,不管對沈子欣他是真情還是假意,畢竟沈家的事如今和楚氏息息相關,他該也著急吧?
只是從小在夾縫中求生存為了母親努力堅強懂事的我還倒真練就了聰明的大腦,我還真不是楚卓言慣有的胸大無腦型情婦,很快就計上心來。當初母親病危想見父親,歡哥哥又在國外,林涵母女動用各種手段不讓父親知道消息,我還是能成功聯系上國外的哥哥,從而讓母親見了父親最後一面,今天的危機,又算的了什麼?
我的突破口,依然是馮文凱。去醫院裝偶遇自然是不行,要讓馮文凱帶我進去,還要帶的不漏痕跡,自然是一項是很艱巨的任務。況且我與馮公子也久未見面,如今再去央求,也顯突兀。
但我心中篤定馮文凱有一點,那就是他和歡哥哥的兄弟情深,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幫哥哥那麼盡心照顧愁眉不展的我了。而且沒有男人不,如今的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抑郁難舒的小姑娘了。如若沒有媚到骨子里,又怎會成為楚卓言的新任情婦?
馮文凱我自然是可以輕易拿下,只是要不漏痕跡地讓他帶我進去還要幫我撒謊就難了。不過我自有辦法就是了,管他這出戲演出來是真是假,先演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