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卓言親手為我戴上那副喜歡很久的珍珠耳環的時候,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留下來,好好和他一起,我的愛情復活了,也許我們會幸福。」
走了一圈回到楚卓言身邊,我的內心,不過還是那個相信愛情的小女孩。不論經歷多少,只要他給我一點好,我就可以為了他奮不顧身。
如果那個晚上我沒有遇見方安兒,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也許我和楚卓言真的能夠幸福吧,至少,能夠好好在一起吧。
那個晚上,楚卓言牽著穿著白裙素顏清新的我來到了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地方。
這個地方,我是曾經來過的。就是我嬰兒時期曾經短暫住過的立新孤兒院,也是前段時間我托付阿澤把楚卓言送我的東西換成錢捐進來的地方。
我和阿澤唯一的一次單獨「約會」,也是發生在這個地方的。
只是這里與楚卓言的淵源,今晚我卻是第一次知道。
這段經歷,在我找私家偵探調查楚卓言的時候,是沒有找到的。這段經歷,是楚卓言不願意示人的。
從七歲到十歲的三年,今天這個君臨天下的男人曾經被人陷害,落魄的生活在立新孤兒院。
直到十歲,楚卓言的母親吃了很多苦付出慘痛代價才尋回他這個兒子。這其中情由心酸,楚卓言並沒有講給我听。
只是提起這三年時他眉宇間少見的憂傷,可知那是怎樣在地獄里等待陽光的三年,也可知這三年對日後楚卓言的成長有多大的影響。
今晚是立新孤兒院一年一度的周年晚會,楚卓言牽著我走進大廳的時候,里面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這該是,這個平日里略顯清冷破敗的地方,一年間最繁華錦繡的夜晚吧,連鼎鼎大名的楚少都大駕光臨了,這次還帶了女伴來呢。
還好就是,今晚的晚會是內部的,不會之前楚少參加的晚宴,都是有記者到場的,還好今晚沒有。
因為我之前等待楚卓言時給歡哥哥打電話說晚上我在恩恩家里過夜,如果歡哥哥知道我又和楚卓言混在一起,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沈子歡既然表明了對我的感情,他可以接受我暫時離開去冷靜一下,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歡哥哥是萬萬不會接受我重新回到楚卓言身邊的。
正在我慶幸沒有媒體記者之時,小朋友都圍上來了,今天他們也穿了新衣服,像過節一樣,歡天喜地的樣子。
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我真是好生羨慕。我的童年,真的是在母親的唉聲嘆氣別人的白眼中度過的呀。當然,我不是在抱怨,我這一生,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歲月,永遠都是最珍貴的。
雖然我只來過一次,還記得我這個寧姐姐的小朋友卻也不少,但看到楚卓言開心的叫哥哥的更多,看來楚少在百忙中還是經常故地重游的。
我本是很開心的,和心愛的男子手牽手,來到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地方,至少說明我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而且還有這麼多可愛的小朋友在一起。
直到一個年齡比較大有十幾歲的小朋友拉著楚卓言的袖子說︰「平哥哥,你好久沒有和安姐姐一起過來了哦。」說著還沖我擠眉弄眼。
這個小朋友,我上次來是沒有見過的,可他對我做的表情,好像我們認識一樣,好像我就是他口中的安姐姐一樣。
這時,我的心頭忽然一凜。上次我和阿澤一起來的時候,曾經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就是叫我安兒來著!!!!
那個阿姨還問我和平兒結婚了沒有!平兒?平哥哥?難道平兒是楚卓言,那這個安兒又是誰呢?他們為什麼把我當安兒?
我自命是個聰明的女孩,想到這里我卻不敢想了,我的額頭直冒冷汗,手心也開始發涼了。
楚卓言看出我的表情有異,便打發那個小朋友去吃東西,該是楚卓言命人安排的,今晚的宴會廳雖小,自助吧台的食物卻是十分豐盛和名貴的。楚少出手,必是大手筆。
只是這小朋友在往吧台去之前說了一句話,把我和楚卓言都驚到了,尤其是楚卓言,他手里拿的酒杯險些落在了地上。我認識他這麼久,這個氣場強大神情淡定的男人,從未如此失態過呢。
那個小朋友小聲說︰「奇怪,前面安姐姐還穿著黑裙子,怎麼這麼快換白裙子了?」
我吃驚是因為自己剛進來更沒有穿過什麼黑裙子,楚卓言的吃驚,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他一邊手里的杯子差點落地,人也有點因為吃驚而微微一晃,另一只牽著我的手倏的就放開了我,然後一把拉過那個小朋友焦急的問︰「你前面見過安兒,她在哪里?」
當「安兒」兩個字從楚卓言口中說出時,我的心徹底涼了。老人和小朋友弄混掉,還可以解釋為他們年齡的問題心智不夠清楚,可如今楚卓言卻是這樣親口證實了安兒的存在。
而楚卓言對安兒的緊張,又說明了他和安兒之間必是很有淵源的。而我被人當做安兒,這又置我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