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慵懶的升起,光芒照在莫蕊馨身上讓她幽幽轉醒,伴著眼淚的睡眠果然後遺癥不是普通的多,她揉著脹痛不已的腦袋,挪到浴室,卻只覺得連開花灑的力氣都沒有,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難道是著涼了嗎?」用手貼著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有著燙意。浪客中文網
對著鏡子勾勒出苦澀的笑,莫蕊馨經不住自嘲道,「每每的所求無度都沒有讓你倒下,只是一夜的清冷就讓你受不住了嗎?」眼角再次瑩潤,淚卻再也飽滿不出,干澀的研磨著眼珠,生疼。
等莫蕊馨消耗完所有的力氣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等著她的只有恭敬服侍的佣人,沈翔依舊是不見蹤影。
「少爺呢?」嗓子癢癢的好難受,可不可以放她去看個醫生?
「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公司有事情需要處理。」
這會是你千篇一律的躲著我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嗎?沈翔,沈家的公司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了的?
「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一股火氣竄上喉嚨,很快的連聲音都變得沙啞的讓人皺眉毛了。
「少女乃女乃您沒事吧?」佣人很是擔憂的看著莫蕊馨,「少爺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嗎?」
莫蕊馨看了眼為自己擔憂的佣人,暖暖的開口,「雲姨,別麻煩他了,我沒事,別打擾他工作了。」
莫蕊馨說完放下手中的筷子,很是抱歉的看著雲姨,「我想上樓休息一會兒,要是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
雲姨擔憂的看著莫蕊馨蒼白的臉,心里很是不安,只是無言的點點頭,見莫蕊馨上樓,趕忙起身給沈翔打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聯系不上。
歐陽心里隱隱有著不安,帶電話到莫蕊馨的手機得到的答案卻是關機,昨天的談話讓他感覺到莫蕊馨的不對勁兒,煩亂的再也不能獨自一個人,驅車來到了沈家,迎接他的還是沈家的大管家,雲姨。
「歐陽先生,真是不巧我們少爺和少女乃女乃一大早就出去了,要是真的有急事不如打電話問問?」雲姨笑得恭敬不做作,很難讓歐陽察覺到她是在說謊。
知道莫蕊馨不在沈家,歐陽很是失望,「可以告訴我他們去哪了嗎?」
歐陽非常想見到莫蕊馨,非常非常想見,滿含期待的看著雲姨,很想在她哪里套出些什麼,一星半點兒的也好啊。
雲姨是沈家的大管家,察言觀色自然是生存的必要技能,歐陽眼楮里的擔憂和渴望又怎麼會瞞得過她的眼楮,心里幽幽的嘆氣,也知道最近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的不合是因為這個人而起,心里對沈翔的私心讓她很不願意莫蕊馨和這個歐陽有太多的交集,雖然她看得出莫蕊馨對歐陽的心思是單純的,但是她還是將真相隱瞞。
「歐陽先生,我只是個佣人,主子們的行蹤我怎麼會知道呢?」雲姨笑得含蓄,但是歐陽卻知道這個自稱佣人的雲姨是多麼的不喜歡他這個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歐陽準備告辭,「雲姨,如果蕊馨回來麻煩讓她給我大哥電話好嗎?」
雲姨笑允,將歐陽送走,隨即一臉焦心的再次撥打沈翔的電話,得到的卻還是關機的訊息。
「我的好少爺哎,你到底去哪里了!」雲姨一面碎念,一面小跑著上樓。
敲響莫蕊馨的門卻沒有听見任何的回應。想起莫蕊馨蒼白著臉色上樓來,她也顧不得什麼,試探著門是可以打開的,擅自做主的進了房間,卻見莫蕊馨躺在床上蜷縮成球。
「少女乃女乃」雲姨見莫蕊馨額頭都沁出細密的汗珠,試著她的體溫卻發現高的嚇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沈翔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雲姨莫蕊馨的禁足已經解除,雖然莫蕊馨病得嚴重,但雲姨也不敢擅自將莫蕊馨送到醫院去,試探著打了一下廖醫生的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廖醫生去外地參加學術研討會,這下子雲姨徹底慌了,取來溫水一遍遍的為莫蕊馨降溫。
「怎麼老是這樣的。」雲姨很是著急的看著再次被莫蕊馨吐出來的藥,眼角也開始濕潤了起來。
藥也喂不進,醫院也去不了,廖醫生又不在,現在真的是要死人了啊!雲姨一遍又一遍的為莫蕊馨擦拭著身體,希望可以她滾燙的身體可以降一降,「再這樣下去鐵人也要燒壞了!」
雲姨試著各種努力,但是莫蕊馨的高燒卻頑固的持續不退,這又讓她想起莫蕊馨在寧家病了好久的事情,「這樣的折騰,什麼人能受得了!」
雲姨終究是心疼的哭起來,沈翔對待莫蕊馨的種種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原本還對著莫蕊馨有些小氣的她這麼長的時間看下來也早就消散的干干淨淨,剩下的也只有心疼了。
沈家上上下下長眼楮的都看得出來莫蕊馨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有那個笨蛋的少爺,還一心一意的鑽著牛角尖,總以為少女乃女乃是要不逃不快!
「等你回來,非要好好的罵醒你不可!」雲姨看著昏迷不醒的莫蕊馨,恨恨的咬牙。
心里對著沈翔一頓怨念,但是一直到入夜也一直都沒有聯系到沈翔,打他的電話永遠都是關機,莫蕊馨的病情卻是頑固的讓雲姨愁著掉頭發。
「少女乃女乃听話,咱們不能跟少爺學是不是啊,乖乖的吃藥,病才能好是不是?」雲姨不厭其煩的跟莫蕊馨說話,卻始終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眼見著夜已經越來越深了。
也許是入夜變得涼快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莫蕊馨幽幽的轉醒,雖然體溫還是高的嚇人,但是總算總算是可以睜開眼楮看人了。
雲姨哭得眼楮似核桃一般大小,見莫蕊馨醒來高興的想要拍手,「真是菩薩保佑!」嘴里感激著菩薩,手上也沒閑著的將一直喂不進的藥遞到了莫蕊馨嘴邊,「少女乃女乃,來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
莫蕊馨失魂的看著窗外已經濃黑了的夜色,對雲姨遞過來的藥片看不見一般,滿含期待的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听不出個數,喝光雲姨遞過來的溫水,緩了口氣才問,「少爺他,回來了嗎?」
雲姨有些不忍看莫蕊馨滿是期待的眼楮,但是事實又容不得她說謊話,只是默默。莫蕊馨卻已經在她的不語里得到了答案。
「沒回來呀,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吧,竟然讓他回不來。」莫蕊馨不願意看見雲姨眼楮里的濕潤,努力的扯開嘴角,「雲姨,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雲姨想要一只守著莫蕊馨,卻擰不過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的眼神,只好妥協的看著她將藥吃下去,「我去廚房給你熬點兒熱粥。」說著起身離開莫蕊馨的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霎,莫蕊馨臉上苦苦支撐的笑容終于跨了下去,胃里翻攪的難受感覺讓她將剛剛吃進去的藥全部都送進了馬桶,連和著苦膽汁一起被清水送進了下水道。
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莫蕊馨蜷縮著,無聲的啜泣,為什麼會醒過來,只因為盼望著入夜可以看見他嗎?原來夜里就會看見他,已經在腦海里深深的扎了根對嗎?
「我好想你,為什麼不回來?」
莫蕊馨如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縮在角落里,一直到端著熱粥的雲姨進門,才再浴室里發現再一次昏迷過去的她。臉上還掛著晶瑩的累,好看的眉毛凝結成疙瘩,整個人都仿佛浸透在哀傷里,讓雲姨看淡了一切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心里對沈翔的埋怨開始加深,「這麼好的姑娘,何苦揪著不放,放著不管!」
沈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如何,再一次趕走了想要霸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將一杯威士忌灌入口中,仿若白水一般。
「不是有名的烈酒嗎?為什麼我卻一直清醒?」沈翔嘲弄的看著不剩一滴的酒杯,「完全都是騙人的。」
「先生,您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一直暗暗觀察著沈翔的酒保終于開口說話了,那是一個很冶艷的女人,但是卻讓人不敢對她抱有幻想。
沒誰願意自己只不過是語言調侃了一句就被飛起的酒瓶打得頭破血流,沈翔就是看上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酒吧消耗一整天的時間,看著她純熟的變著各種花樣的調酒方式,嫵媚的笑,卻不是對著男人,而是看著雞尾酒在杯子里綻放的絢麗色彩。
沈翔輕輕的放下剛要飲下去的威士忌,饒有興趣的看著開始跟自己說話的酒保,扯出一記讓靈魂都為之動容的笑來,「我很好,謝謝關心。」雖然很欣賞,卻不是我想要傾訴的對象。
女酒保並沒有因為沈翔的冷淡而覺得不高興,無所謂的聳肩,「我叫艾晴,這家店的老板。」
沈翔好看的眸子流光閃過,「你好像很閑。」
「不,我只是好奇,你竟然一直這麼清醒,要知道我的酒從來都是貨真價實的。」艾晴嫵媚的朝著沈翔壓低身子,露出自己幽深的迷人溝壑,「你很寂寞,卻趕走了糾纏你的女人,是她們入不了你的眼嗎?」